醉花楼是江南第一名楼!
楼之所以出名,是因这里住着江南第一名妓,舞季茉!
此刻她就以诱人的姿态卧在一张香软的粉色大床上,下陷的地方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迷人曲线,她就像一只情愿陷入粉渊的美丽蝴蝶,轻轻挥一挥小翅膀,空气中就不自觉散发出暧昧的气息!
她的眼睛会说话,你盯着她的眼睛,就是在和魔鬼做交易,代价往往是你的魂,可还是有很多人心甘情愿做她奴隶!
比如房间内的这两个少年。
长相俊美的叫卢飞。
长相平凡的叫阿凶。
他们是朋友!
阿凶比卢飞老成不少,面对舞季茉炽热的目光,最多只是笑笑。
卢飞就不同了!
当他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舞季茉都不看他时,他生气了!
卢飞生气是因为和阿凶比试轻功,为什么赢的人没有鲜花和掌声,反而是屁都不中用的废物得到她的青睐?
难道她是瞎子?
他不由去看舞季茉的眼睛。
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勾魂摄魄,望着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谁!
谁说她是瞎子,说出来,保证揍死他!
美目含情,看着阿凶!
阿凶清楚,舞季茉看他的时候多于卢飞,似乎比较喜欢他的样子,可他知道这都是做给卢飞看的。
卢飞生他气,他何尝不恨卢飞!
这就是舞季茉的手段。
她喜欢男人为她吃醋,为她紧张,为她疯狂,为她自相残杀,她笑了!
她对阿凶笑!
卢飞终于忍不住了,怒道:“什么狗屁游戏!”
舞季茉知道,打压男人也不能太过,你打他一巴掌,总得给他吃颗糖啊!
她对着阿凶,轻声道:“阿凶,你先出去一下,季茉姐姐待会再找你!”
阿凶不知道舞季茉会不会找他,可耳边传来的软语,和在那双温柔得不像话的眼睛注视下,他就算有铁一般的心,也化了!
他既没有哀求挽留,也没有和舞季茉说话,只是出门后,冷冷的盯着卢飞的背影,内心起了恶毒的想法!
卢飞从阿凶出门后,想到可以独占舞季茉,身子已酥了半边。
舞季茉轻唤道:“男人!”
卢飞身子全酥了,但他还是故作清高的把头扭到另一边。
扭完就后悔了,好不容易有个和舞季茉独处的机会,还故意不看她,但头都扭了,又怎么好意思扭回来?
他现在不仅生舞季茉的气,还生自己的气!
只听舞季茉又道:“别生姐姐气了,好不好嘛~”
卢飞被她哀求得把持不住,干脆一拍桌子,既发泄了怒气,又掩饰了扭回头的尴尬!
舞季茉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轻柔优美又不失性感妖媚,只见她双手撑在紧致的大腿两侧,望着那秀气可爱的脚好一会,才穿着秀月季花纹的鞋子,缓缓走到卢飞身边。
卢飞看着她道:“你为什么总看他,不看我!”
舞季茉嫣然道:“这个嘛……”
卢飞打断她的话,大声道:“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能否认我比他强的事实,每次比试都是我赢,你看他不看我,这不公平!”
舞季茉笑道:“你自己都说了,你比他强,比试就不公平,你也不知道让着你朋友一点嘛!”
卢飞听得此话,起身一脚,坚实的桌子瞬间裂成两半!
他对舞季茉的敷衍很不满,踢裂桌子后,就大步走到窗口,窗外是不起一丝波澜的湖面,但卢飞看着它还是静不下心,怒道:“狗屁朋友,他知道我喜欢你,还和我争!”
他发了脾气后,等了半响也不见舞季茉上前安慰他,心里大为好奇,转身发现舞季茉冷着脸,看样子竟比他还生气!
卢飞大声冷笑道:“我双手不用就可算作江湖一流高手,那阿凶算什么,屁都不算,为什么好处都让他占了!”
至于舞季茉说的什么,只要比他强,和他比试就不公平,既然是比试,就要分出胜负,分不出胜负的比试,还比个屁啊!
他越想越生气,终于夺门而出!
舞季茉内心笑道:“我会让你跪着求得我的原谅!到时候我是接受你的珠宝呢,还是美丽的衣裳,还是两样都要呢!”
她美惑众生的笑着。
如果卢飞看到笑得那么美的脸,气是否又生得起来呢?
可卢飞现在看到的却是另一张美丽脸,那张脸的主人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
少女的一双大眼睛看着卢飞时,充满了无限温柔,充满了无限爱意,充满了无限热情!
少女看着她的情郎,就像吃了糖的小孩,露出天下最满足的笑容!
卢飞眉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少女甜甜一笑道:“我来等你啊!”
卢飞自从出了舞季茉的房,就后悔了,他心里想着,舞季茉会不会不喜欢他了?
他越想越生气,气也撒在少女身上,怒道:“等什么等,谁要你到这来的?”
少女对卢飞的恶劣语气也不恼,眼中的温柔也不减丝毫,还是笑得甜甜的,“今天你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给我买好吃的。”
她说完,就走到卢飞跟前,亲切的挽着他的手臂,一双大眼微仰的看着卢飞,害羞道:“都说了,你就是我最好的糖,有了你,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
她开始说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卢飞的,语气也是大声的,到后面害羞的低下了头,语气也越说越小。
可卢飞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他一把推开埋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厉声道:“你一天烦不烦,叫你在家等着我,谁叫你出来的!”
少女提起青霜剑,道:“你不用担心我的,我的武功也不弱,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就出来找你!”
卢飞冷冷道:“谁关心你了,真是不要脸。”
少女终于忍不住流出泪来,却还是温柔道:“你别这样,你肯定是在外面受了气,我不怪你的,我们回家吧!”
卢飞骂道:“谁受了气,老子武功天下第一,谁能奈何得了我!我看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少女被骂得说不出话来,却还是用一双小手,紧紧的拽着卢飞的衣服,似乎一松手,他就不见了。
卢飞一把甩开少女,不知是用的劲太大,还是少女被他骂得失去了力气,她娇呼一声,跌滚到地上。
卢飞笑道:“你这也算武功不错,我看你还找个门派学几年再说!”
少女以为自己的哭声能让卢飞心软,谁知他不仅不来扶自己,还说要把自己送去门派去学艺!
她吓得变了颜色,连忙从地上爬起,奔过去死死抓着卢飞的手,哀求道:“我再也不敢出来了,你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要我往南,我决不往北,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
她哭得令人心碎,卢飞道:“你别哭了!”
少女果然憋住了哭。
卢飞笑道:“你不哭,我也要把你送去门派,省得我心烦。”
他想道:“这样我就可以搬到醉花楼,和季茉姐姐一起住了!”
他不知怎的,总是看不惯名朵,唯他命是从,总不像和舞季茉在一起那么有趣。
少女走了,欢天喜地的走了,因为他的情郎答应她,只要她能自己独立生活五个月,就接她回来!
少女走前送了卢飞一根萧笛,使他想起他以前喜欢她的时候,也送过她项链和戒指,但他现在不喜欢她了,所以现在别说送她东西,连少女去学艺,他都没有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