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门京城分舵的领导竟然是个女人,你说是女人就女人吧,这还是个美得不要不要的女人,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眼前的子五脱去黑袍之后,里面穿的是一身的紧身衣服,应该是女款夜行服,把她妖娆的身材完全显露出来。
宋然的鼻息不争气的加重了,甚至还有些暖暖的液体从鼻孔中流了出来。这应该是宋然第二次这样了,第一次是看到全身湿透的那荷,这回看到的是全身都没有漏出一丝肉色的子五。
要说这两女的各有千秋,只能怪宋然的抵抗力实在是太差了一些,他这楞在原地一副猪哥的样子跟刚才摆门主架势的霸道总裁形象可是大行径庭。
俗话说这美女都是不自觉的,你说面容身材好就罢了,这还一天招摇,最为关键的是看到猪哥的宋然还不明所以,“宋总,你怎么了?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你都流血了。”
这要宋然怎么回答,宋然是根本没有听到子五的问话,要是这会注意力还在对方说什么上,可能宋然就真的有些不正常了。
“宋总,宋总。”子五还是没有意识到宋然的状态。
“那个,恐怕有D吧。”宋然有些从恍惚中醒转过来,嘴里不自觉的说道。
“什么地?”子五对宋然所说自然是表示了疑问。
“哦……哦……没什么,最近天热,有些上火。”宋然这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狼狈之样,用手背抹了鼻子一把,随口说道。
“天热?上火?现在是冬天诶,宋总,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哪能有事呢,对了,你之前说什么来着?”
“回宋总,我是今天才看到你留在钱庄的暗记,来得迟了,还请门主……宋总责罚。”
“对哦,刚才是说这个来着,不对,我是说你们这管理有问题,这么点小事情就责罚什么,这是老姬定的规矩吗?”
“回……宋总,这也没有一定要这样,就是……就是……”这子五有些语塞,宋总这个称呼还不习惯,总会在言语之中还是称呼门主,加之这宋然的问题实在是找不到接的话。
“好了,我说上次你就是这个打扮,这次怎么还是这个打扮,这不对,俗话说大隐于市,咱们盗门虽说有个盗字,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不用刻意隐藏,这倒反让人家更容易识别,不过嘛,你这样子恐怕还是少出门为妙,这也太那个什么了。”宋然这才回到了正题上,不对,还在偏,他正在努力的回想自己把子五招来就是为了什么事情。
宋然这半截子话让子五陷入了思考之中,她也有些迷糊,这门主说得太含糊了,什么叫太那个什么了,究竟是什么?
停顿了那么一会,宋然是努力地把视线移开,这思考正事呢,可不能分心,停顿之后宋然才想起来,这好像找子五来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也就是回到京城的时候尝试着联络一下。
“那个,这京城盗门都按照我的安排迁到临安去了吗?”宋然只能找个话题继续下去。
“回……宋总,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全部迁走,那边的辰字分舵也帮了不少忙,京城这边也没有留下多少东西了,就还剩一点儿细软没有拿走,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拿最后这些的。”
“什么细软?”咋听到这个词宋然还有些没明白,这脑子里面一过才明白这是指金银之类的东西,“大概有多少?”宋然紧跟着问了一句,有些想遮掩第一句问话。
“回宋总,也没有剩下多少,那些个珠宝什么的还有大量的金银早就运走了,剩下的就是埋在钱庄院子里面的一箱子金锭。”
“一箱子?”宋然心中暗惊,他差点要子五比划一下箱子有多大了,怎么听起来这一箱子应该都不是小数,这盗门的底蕴蛮丰厚啊。
“就一箱子了,这是留着应急的备用,宋总……宋总,你在想什么?”子五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宋然陷入了思考之中,急忙问道。
宋然没有答话,他心中正在想着要怎么来利用这一箱子的金锭,之前不是要用金银疏通关系求见老皇帝嘛,银票没用,这真金白银应该能派上用场吧?想到这里,宋然有了打算。
“子五,你先去把东西取出,直接拿到这里来,我有用处。”
“是,宋总,我现在就去。”子五说着就要离开。
“等一下,你还是穿回你的袍子吧,这样出去也太扎眼了。”宋然临时还不忘交待一句。
子五疑惑了,这刚才是要脱袍子,现在又要穿袍子,还什么扎眼,这外面已经黑咕隆咚的了,能扎了谁的眼?“门主可真是琢磨不透啊!”她有些感概。
就这样,宋然耐心等待,这灯油也没剩多少了,宋然只点了一盏灯,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他陷入了思考之中。
宋然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用这些盗门的财产去见到宋徽宗的,这见了宋徽宗之后应该怎么来说呢,这就是问题了,说真格儿的,宋然已经来了快一年了,还真没有上过殿见过皇帝,未来的皇帝倒是见过了,还没摆了一道,这要见皇帝究竟要准备些什么,他完全是两眼一摸黑。
没多时,子五回来了,仍旧是宽袍兜帽,刚摘去兜帽准备脱宽袍的时候,宋然制止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流血事件。
问询之下,子五解下了背在身后的一个大包,放在了桌上,一打开,在灯火之下熠熠生辉,包中整齐地放着数跟条状的金子。
“好多小黄鱼啊,这有多少?”宋然不是没见过大量的金子,现在环境不同,身上没有钱的时候看到这些也足够让他感概一番。
“四百两。”
“四百两啊,这……”宋然心中估算着这究竟是多少财富,只差掰着手指算了,这一时半会也没有算出来,索性也懒得再算,在他看来,这应该是够了。
宋然伸手想要提量一下,却发现很重,根本提不动。他目瞪口呆的看向子五,刚才没见这美女使什么劲,怎么就能拿这么重的东西,这要是参加奥运,恐怕别人都不用混了,不对,扯远了,现在的宋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人家一个女的能拿,自己却拿不动,他多少有些尴尬,只能放弃了去提量的打算,要是让宋然知道子五可是带着这些金子飞檐走壁、腾挪辗转的话,恐怕宋然直接就跪了。
“子五,你先回临安吧,这里暂时就不用回来了,恐怕这天要变,你就连夜离开吧,去陈州门,找那个叫董平的,他会放你出城。”
“是,宋总,我这就走。”子五很爽直,门主已经安排,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心中却有些觉得怪异,“这门主说天要变,这还能变哪里去,难道是要下雪了?”
子五走后,宋然归置了一下,他可不想一次都把这些金条送出去,主要是他也拿不动,掂量了一个自己能够携带的数量,他重新包好,剩下的就塞到了床上的被褥之中,合衣躺下,怎么都冷得睡不着,他思考着天亮之后要怎么做,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外面还真的飘起了雪花,推门而出,宋然不禁打了个哆嗦,“真冷啊!”
轻车熟路的来到府衙,这回倒是有人认出了宋然,直接带到了前厅等候,等了好半天,徐秉哲才来。
“贤侄,怎么今天来这么早?”
宋然对这个称呼莫名的反感,怎么都觉得这徐秉哲是在占自己的便宜。“大人,我这不是有事相求,所以来得早了些。”
“你是说要觐见太上皇的事情吧,我这还没有安排,你还是回去等消息吧。”
“大人,我这也是有些着急,你看,这大冷天的,你说这官人在金营恐怕也难捱不是,我就想赶紧把这事办了,好叫官人能够早日还朝。”
“贤侄啊,也不瞒你,就是你那些个银票能够兑付,也是杯水车薪啊,远不够这金国索要,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大人,我昨日回去又筹措了一番,又凑得些,你看。”宋然说着把放在桌上的包袱扯开一角,让徐秉哲看到了里面。
这徐秉哲瞟眼一看,看到这包中的是金子,顿时和蔼起来,伸手拦住了宋然的手,想要宋然不要继续拆开,还回头对着旁边侍立的下人使了个眼色。
下人得令赶紧退了出去,前厅就剩下了宋然跟徐秉哲两人。
“贤侄啊,我都说了,这杯水车薪,远远不够,我也知你这报国心切,可是我这也实在是为难啊。”徐秉哲话虽这样说,这眼睛可是一直盯着包袱中的金子。
“大人,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这些并不是捐给朝廷用来赔付给金国的。”宋然眼光不离徐秉哲的脸,这本来就是打算要行贿的,多少得机灵一些,察言观色才能保得自己即使出了错也能全身而退。
“哦……贤侄,这我就不明白了?”徐秉哲看向宋然,脸上似笑非笑,根本看不出所想。
屋外雪花飞舞,屋内两人正在进行一场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