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确信自己是受到了来至于李清照的悲观厌世的负面情绪所影响才产生了这么多对于人生的各种想法,他怀疑自己如果继续待在江宁的话恐怕会成为一个人生哲学家,这可不是他的理想,很多时候,想得太多太远了的确会让自己变得异常的疲惫,宋然想要改变这种状态。
还是回到自己以往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随***中吧,宋然左思右想之下确定了自己的下一个目标,还是要先解决了假盗门的事情,先得去建康一趟,他就不信假盗门掉包了自己最后价值的东西之后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可是要进行这件事情,宋然还是准备把那荷也带走,可别过一段时间之后,那荷变成个怨妇可就麻烦大了。
该想个什么借口让那荷跟自己走呢,好像都没有什么合适的理由,要直接跟人家说喜欢人家,希望人家能陪着自己,宋然可没有那个勇气,当然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还得想其他的辙,宋然从头开始回忆,似乎知道了一个可以切入的点。
还记得初次见面时候是因为什么产生交集的吗?是那把剑,龙鳞剑,宋然一直也没有去调查这把剑的来历,反正只从自己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有这把剑在身边,不过那荷那边是有不同看法的,从最开始的经历来看,这把剑恐怕是可以作为让那荷跟着自己离开江宁的理由。
宋然自己也认为这样做有些不对,这完全是一种欺骗嘛,可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其他借口,就只能是一个善意的谎言吧,他告诉那荷在建康那边有了关于龙鳞剑的消息,大概也就是编造了什么关于前主人的信息之类的。
那荷果然产生了兴趣,宋然直觉中发现恐怕这个谎言为自己招来了一个情敌,可是既然是谎言,这也做不得数,现在的情敌还是一个假想敌而已。
准备妥当之后,宋然跟那荷两人准备动身前往建康,那霜也渴巴巴的想要一起,可是李清照那边是不能同意的,只能作罢,宋然也相信现在那霜是完全能够抵抗来至于李清照的精神影响的,因为她还啥都不懂。
故事的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宋然有些沮丧的感觉,明显的这次两人同行气氛已经完全的不一样了,甚至于连能说的话都没有多少,宋然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李清照的负面情绪依然在作怪还是自己编造谎言之中的假想敌在作祟。
临近建康,那荷变得越来越清冷了,宋然有好几次想要承认自己不过是编造了一个谎言,可是话到口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有些害怕,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者会往什么方向上发展。
真相是迟早都会暴露的,宋然巴不得现在有个手机什么的能够提前通知一下子五那边做点准备,要不这一见面恐怕事情就得穿帮了,宋然能够感觉到那荷的那种焦急与迫切。
其实是宋然想得多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那荷现在所想不过是完成一个心里的节点而已,有些东西早已放下,不过不太安慰,无外乎也就是想要避免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会重新萦上心头。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子五在建康落脚的地方很容易就能找到,未三带去的消息已经说清了这个情况,此时,参与了三馆一阁盗窃事件的盗门弟子已经没有剩下几人了,只留有几个主事的人,而那个神出鬼没的姬无命也没有在场。
“宋总,你可算是来了,我叫未三给你带信,咱们从京城运来的东西都被调包了,这还得怪我,一路上也没有太注意……”
宋然这边可是将子五作为首要的怀疑对象的,听到子五这样说之后,宋然不置可否,他现在还不想赤裸裸的揭穿真相,唯恐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的地方。
“你们说你们发现了龙鳞剑的消息?”
旁边那荷没忍住,直接问向了子五。
“什么龙鳞剑,是不是就是宋总随身的那个?”
“就是那个,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于这把剑的消息。”那荷问得有些急。
“这个,这事情我没有跟未三提起啊,未三前去寻宋总之前这事情还没有发生,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子五有些疑惑的表情看着宋然跟那荷。
这回轮到宋然这边惊讶了,自己就是随便编造了一个关于龙鳞剑的消息,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还真的有这方面的消息,“难道我还有什么未仆先知的技能没有被开发出来?”
“具体是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那荷不像是平常那般沉稳,有些着急。
“这个……”子五有些犹豫,她看了看那荷,又把目光转向了宋然那边。
宋然明白这是在向自己请示呢,现在的他在好奇心的支使之下着急程度可一点儿都不必那荷的小,赶紧点头表示同意。
子五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条,准备递出来时候发现不知道递给谁要合适一些,由于的当口就被那荷一把夺了过来。
“那龙鳞剑来换。”
字条上就写着这六个字,字迹狂草,也幸得在场的人都是读过书的,还能辨认出上面所写的文字。
这就奇怪了,不管是对于宋然还是那荷甚至于是早先就知道这张纸条内容的子五,这究竟是谁人写的,当然首要的怀疑对象肯定是调包了书籍典藏的人,可是为什么条件会是龙鳞剑呢,简直是怎么都想不出来。
消息没头没脑就是一张纸条,不可能立马就开展什么行动,几人只能坐下来详细的分析研究。
宋然追问了纸条的来处,子五说是在被调包的车上发现的,这就可以确定一点,对方的确是冲着龙鳞剑来的。
可是为什么会是龙鳞剑呢,这就说不清了,要想从那荷嘴里问清龙鳞剑的来历是宋然不想做的,这恐怕是涉及到了那荷的个人隐私,这么公开的问不合适。
事情到了这里就产生了一个分水岭,最大的疑点在于这究竟是不是假盗门做的,如果是假盗门做的,他们怎么会以龙鳞剑作为条件,怎么以前都不提这茬而现在提这茬,这有些说不通,如果不是假盗门做的,那么又是谁做的呢?
难道又要冒出来一个什么对立的敌人?宋然感觉头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能不能让人安生过日子了。
分析下来的结果有些倾向于第二种,也就是这调包的事情并不是假盗门所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宋然之前作出的种种推断完全就废了,都没有成立的可能性了,包括对子五的怀疑。
可是这第二种情形的话就更加摸头不着脑了,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还有更麻烦的是对方对于自己这边似乎都了若指掌,而自己这边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宋然了沉思了半天,不管是用现在的办法还是用将来的办法,似乎这都是无解的,线索少得可怜,唯一能够利用的就在自己身上的这把龙鳞剑上面,索性宋然就解下了龙鳞剑,叫子五将其放在显眼的地方,对方既然以此为条件,又没有提出交换的时间地点,那么就说明一个问题,自己这边恐怕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最怕就是这种一抹黑的事情了,宋然是头都想疼了也没有想出个什么解释,为今之计就只有一种办法,守株待兔呗,还能如何?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龙鳞剑上面,宋然隐约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可是不妥当的地方究竟在哪,怎么都说不上来。
这局是越来越深了,对方为什么会对一把剑这么感兴趣?哪怕是现在宋然柯南附身也想不出来。
龙鳞剑就放在显眼的地方,宋然没有去关注,那荷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宋然明白,那荷肯定就隐藏在自己不知道的暗处,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荷那边是要超过自己这边的。
就这样眼盯着也不是办法,宋然确信有那荷一个人看着就行了,他召集了剩下的盗门弟子,准备详细的商议一下以后要开设总部的问题,其实说真格儿的,好多盗门弟子都还不认识这个新门主呢,就只有在上次京城中的行动中见过,都没有怎么详细地了解,这不,宋然这会好像变成了动物园里面的动物,仅供参观,不可触碰。
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之中,宋然心细地发现,这个盗门的松散程度甚至于比自己最糟糕的设想还要糟糕,很多盗门弟子之间都不是很熟络的样子,略微有些生疏,这还是在一起共事了很长时间之后,要是放在先前,恐怕在场的这些盗门弟子互相之间真的是不认识的。
这也不是没有好处了,能够避免被一锅端了,但是这也不利于盗门的联合行动,从企管的角度上来看,宋然觉得盗门这个机构还远远没有发挥出其巨大的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