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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灾兽狏即

老羊倌在屋里躺了一会儿,就觉得屋子里的臊性味直撞胃,索性直接把椅子挪到院子里,放在树根下,往上一栽歪,手里捧着收音机,闭着眼睛听着评书,悠闲自得。

听到大门有动静,老羊倌这才睁开眼睛,见徐青山满脸通红地推着洋车子进了院子,看那表情就知道结果差不了,他冲徐青山招了招手。

徐青山一脸兴奋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用手拍了拍包,冲老羊倌咧着嘴笑:“师傅,咱爷俩发财了!卖了一万块!”

老羊倌听完乐得胡子都撅起老高,毕竟这辈子也没发过大财,手里的存款还没有超过一万块的时候,这些钱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横财了。

老羊倌眉开眼笑,冲徐青山一挑眉梢:“小山子,到镇上买点儿熟食,整两瓶好酒,咱爷俩晚上好好喝点儿!”

徐青山点头痛快地应承下来,抽了一张百元大钞后,他把余下的钱塞给了老羊倌,推着那辆破洋车,兴奋地一溜小跑。出了大门,徐青山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就像和脚蹬子有仇似的,晃着膀子使劲蹬,这辆破洋车也到了风烛残年的岁数,在他不断晃动的屁股下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老羊倌把钱放在手上来回掰了掰,长叹了一口气。这财真是自己送上门的,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他心里盘算了一阵,加上前段日子攒下的钱,加一起也差不多快两万块了,再攒一些,凑个三万块左右就给徐青山张罗亲事,把彩礼先过去。这彩礼一过,就相当于付了定金了,心里也就踏实了,小山子老大不小,也该成家立业了。

晚上,这爷俩炕桌一放,盘腿打坐,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两人破天荒地喝了一瓶白酒,老羊倌虽说没怎么醉,但是也喝得面红耳赤,眼睛通红。徐青山毕竟年轻力壮,撒了几泡尿后,倒没怎么样。

除了逢年过节,爷俩还没这么奢侈过,一桌子都是好吃的。直到实在吃不下去徐青山才住了嘴。

他忽然想起那何老先生说的事情来,赶紧从包里把硬纸壳掏了出来,晃晃悠悠地递给了老羊倌,这才说起白天的事儿来。

老羊倌醉眼迷离,眯缝着眼睛,接过纸壳看了看,好半天才看清楚上面的字,嘴里叨咕了一遍,也没当回事。突然迷迷糊糊中听到徐青山提到了赤蟾衣,这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赶紧晃了晃脑袋问道:“小山子,你刚才说啥?是不是说赤蟾衣?”

徐青山以为老羊倌喝高了,耳朵不好使了呢,苦笑了一声,声音提高,又把白天何老先生说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说完后,又担心老羊倌听不见,大着嗓门问老羊倌:“师傅,这赤蟾衣、千岁夜明砂,还有那雪地龙到底好不好找?那老头可说了,这东西要是能找到,每样能值一百万啊!”

老羊倌被震得耳朵直疼,赶紧晃了晃脑袋,让徐青山小点动静,本来耳朵不聋,这一震,反而有点听不清了,他用手搓了把脸,突然反应了过来:“啥?一……一……一百万?”

徐青山肯定地点了点头。

老羊倌又看了一眼卡片,然后慢慢地放下了,从衣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烟纸,卷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微微地摇了摇头。伸出自己的左手,告诉徐青山,赤蟾衣就是赤血宝蟾的癞蛤蟆皮,他这只手上少的那根手指头就是因为它,当年他和他师傅就是栽在了这赤血宝蟾上,师傅死了,他也成了残废。

说到这里,老羊倌苦笑了一阵,告诉徐青山,那赤血宝蟾的蛤蟆皮就是赤蟾衣,也是这三味药中最难弄到的。千岁夜明砂还有雪地龙虽然也是天地罕见,但是相比这赤血宝蟾来说也是差上一截,充其量算是个“下灵”,只要找到合适的引子,牵到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老羊倌左手的四根手指,徐青山也愣了,他一直以为师傅的手指是因为干木匠活或是别的意外才弄断的,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因为“牵羊”,而且还就是为了那“赤蟾衣”。

徐青山把卡片从桌子上捡起来,看了一眼就要撕掉。

老羊倌手疾眼快,一把就把徐青山给拦住了,瞪着眼问他:“你干啥?干啥撕它啊?”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师傅,这买卖太危险了,咱爷俩犯不上为这个拼命,小打小闹也就算了,赔上命的买卖,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命都没了,要钱还有啥用啊?”

老羊倌吐出了一口烟说:“小山子,你也这么大了,别看我平时不说,但是心里不糊涂,师傅得给你娶上个媳妇,不能就这么耽误下去。要说当年,多少也是有些大意,要不然也不能落得这么个下场。我都是土埋大半截的人了,还有啥怕的,这事我看可以琢磨琢磨,我估摸着只要小心谨慎一些,就算是牵不到羊,也不会把命搭上。”

徐青山一听赶紧摇头,让老羊倌不用为他操心。爷俩为这事争论到了半夜,最后老羊倌妥协了,他摆了摆手:“得!你小子的心思我也知道,我老头子这么多年了,表面上颠三倒四,心里啥都明白,你这徒弟我也没白教。你以后到底啥样自有命数,我也不管了,要饭花子唱小曲,我自己穷乐和。”

一晃一周快要过去了,慢慢地这件事也就被爷俩扔在脑后,忘得差不多了。

徐青山依旧是有活就到县里上班,没活就在家里闲待着。这个时候正是淡季,活也不多,一周根本去不上几天。老羊倌像平时一样,在家除了听评书,就是睡觉,日子又恢复了正常。

徐青山平时心思就细,他好几次都发现老羊倌的裤腿子上全是泥点子,有时还会粘上些蒿子刺,显然不是在家里弄上的。他有些疑惑,担心老羊倌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再想到前阵子半夜上山的事,心里更是不踏实了。

一天早上,徐青山假称厂子有事,要去县里上班,骑着洋车子就出了村子。上了乡道后,骑出去没多远,他就调转了车头,把车子藏起来后,自己又摸回了村里,躲在柴火垛后,瞄着自家院里。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看见老羊倌出来了,左右看了看后,反手锁上门,手上抓着只编织袋子,直奔村后的大山走去。

徐青山知道老爷子耳朵尖,鼻子也灵,所以也不敢太靠近,只好远远地盯着。

老羊倌上了山后,就见身形一晃,身子微微前倾,健步如飞,速度越来越快,与平时走路真是判若两人。

徐青山赶紧压低身子,低头往山上猛跑,就是这样,他刚爬过半山腰,老羊倌又被自己跟丢了。

徐青山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左右看了看,猛然间想起老羊倌上次说过的那个山坳,当时听老羊倌说过那里有一股青灰之气冲天弥地,好像是有宝,难不成这老爷子这些天来一直在和这玩意儿较劲?

他抬眼看了看那处山坳,大白天的看得很清楚,那边果然有两棵榛子树。徐青山看罢从旁边慢慢地绕了过去。

山坳里久无人来,茅草遍地,那草长得有一人多高。

徐青山用手分开茅草,在草丛中穿行,一点一点地往那两棵榛子树前绕了过去。

山坳里异常闷热,好像还有股子腥臊味,像是什么东西在这里撒了尿似的,空气十分浑浊。徐青山走了没几步,脑袋被熏得有些疼,他一皱眉头,忍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眼看就要走到地方了,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大手,一把就把徐青山给拉进了草丛中。

徐青山根本没有防备,突然遇袭,吓了一大跳,张嘴还没等喊出声呢,一只黑漆漆的大手就把他的嘴给捂住了。这只手的手劲奇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之后一股特殊的骚臭味挤入了鼻孔,熏得徐青山鼻涕一把,泪一把,胃里一翻个儿,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他赶紧闭气,不敢喘气了。

后面的人见他消停了,这才慢慢地把手松开了。

徐青山回头一看,鼻子差点气歪了,把他拉倒的正是老羊倌。再看老羊倌那只黑漆漆的大手,也不知道摸了什么,比鸭屎还臭。

徐青山皱着眉头,见四下也没有什么东西,不知道为什么老羊倌神秘兮兮的,刚要张口说话,老羊倌冲他轻轻地嘘了一声,指了指自己的背后。

徐青山一头雾水,看了看老羊倌,往前跨上一步,小心地扒开草丛看了看。

这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就见距他四五米远的地方,有只大黑狗正不停地在原地转来转去,一身黑毛油光可鉴,拖着一条雪白的尾巴,红嘴巴,红眼珠,正在不安地原地打转,看起来好像有点焦虑不安。

这大黑狗不就是那灾兽狏即吗?徐青山一缩脖子,赶紧退了回来。

老羊倌嘿嘿一笑,这才告诉徐青山,这块山坳,他早就知道来了“野羊”,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天晚上看到灾兽狏即,心里就明白了原委,忙活了好几天,总算是把这只“羊”给“圈”住了。

徐青山刚要说话,提鼻子一闻,指了指老羊倌的手,五官都拧在一起了,低声问老羊倌他那手上沾的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

老羊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己也直皱鼻子,回头看了一眼,拉着徐青山退了十几米,一直走到那两棵楱子树底下,这才告诉徐青山,这些天来,他可是费了牛劲了,总算是把那只灾兽给圈住了,一晃已经三天了,如果估计得不错,顶多再有两天,这只“黑羊”就能牵到手了。

看着徐青山躲得足有一米来远,老羊倌瞅了瞅自己的手,呵呵一笑,翻了翻手掌,告诉徐青山,这不是别的,是老虎粪的味道。

老虎粪?

徐青山一皱眉,看了看老羊倌:“师傅,咱这山上啥时又有老虎了?不是说五十年前就绝迹了吗?”

老羊倌撇了撇嘴:“这么大的山,啥玩意儿没有?找不着不等于没有,老虎找不着,找点儿老虎粪还费劲了?”

徐青山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嘴,总感觉那股子骚臭味还在嘴边挂着,有点儿恶心干呕。

老羊倌呵呵一笑,告诉徐青山,这天下的东西,有阴就有阳,有圆就有缺,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别看那狏即牛烘烘的,但是一闻到这老虎粪的味儿,动都不敢动,全身就瘫了。说到这儿,老羊倌往前面又看了一眼,从嘴角挤出一丝冷笑。

徐青山这才知道,这灾兽狏即原来是让这老羊倌用老虎粪给圈住了,都已经饿三天了。按老羊倌的说法,从明天开始,只喂它肥皂水,不给食吃,这东西渴急眼了,有水就喝,只要它喝了肥皂水,用不了几天,也就没脾气了。

虽然这狏即是只灾兽,但好歹也是条命,徐青山总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感觉这事有点太残忍了,甚至说有点惨无人道。

徐青山指了指对面,问老羊倌:“这东西已经圈住了,还用得着天天来吗?”

老羊倌掏出一根烟,点着后抽了一口,这才不紧不慢地告诉徐青山,虽然现在圈住了,但是也不能大意,这山上啥东西都有,就算是没有人来。万一出来条蛇啥的把它咬死了,咱这就功亏一篑了,要的是那身毛皮,坏了一个洞,也就一文不值了。

徐青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语了,这上面的道道,他一时之间也听不明白,眼瞅着快晌午了,就问老羊倌中午回不回去吃饭。

老羊倌看了看天,慢慢地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自己悄悄地又走过去看了看,见一切并没有什么异常,冲徐青山摆了摆手,示意下山。

他们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自家门口前停着一辆小轿车。

老羊倌停下脚步看了看,若有所思,侧头瞅了一眼徐青山,边走边说:“小山子,好像是有人来了,一会儿别乱说话。”

徐青山点了点头,看了看那辆车,也是一头雾水。

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有轿车停到自家门口,难不成是停错地方了?还是找错人了?他在厂子里就是个普通的工人,根本不认识这种能开得上轿车的人。老羊倌就更别提了,一年到头也不进一趟城,也不可能是找他的,他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来个子丑寅卯。

正琢磨着,车门开了,从车里面下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大腹便便,穿着件淡粉色的上衣,远远地看到老羊倌爷俩,快步就迎了上来,率先打起了招呼。

徐青山看了看老羊倌,老羊倌瞅了瞅徐青山,两人一晃脑袋,都不认识。

老羊倌快走两步,冲这胖子一抱拳:“同志,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可不认识你啊!”

胖子笑容可掬地笑了笑:“没有,没有,老人家,您旁边的就是徐青山小兄弟吧?您就是他师傅吧?”

老羊倌看了看徐青山,又看了一眼胖子,点了点头,皱了皱眉头问了句:“同志,你是?”

那胖子一愣,显然对这个称呼有点陌生,随即呵呵一笑,先自我介绍起来。他叫何宏天,是一家医药公司的副总,县里和仁堂的那位老中医何九江是他的父亲,他听父亲说起过徐青山的事情,这才冒昧前来打扰。

老羊倌一听,也就明白了他的来意,笑了笑,抬眼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三个人。

胖子赶紧回头招了招手,那三个人见胖子招手,这才先后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身材苗条,眉目如画,杏脸桃腮,走起路来英姿飒爽的。跟在她身后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大概有三十岁,一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看上去威武有力。他旁边的是个身体消瘦的小伙子,个子不高,年龄和徐青山相仿,头发蓬乱遮住了眼睛。他一直低着头,也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胖子先是指了指其中的那个姑娘,介绍说,这是他的外甥女,叫白术;然后又指了指左边身形高大、虎背熊腰的那个汉子说,他叫宋长江,平时都喊他“江子”;最后看了看那个身形消瘦,面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小伙子说,他叫周伍。

胖子逐个介绍了一下之后,冲老羊倌和徐青山一抱拳:“我听我家老爷子说过,你们师徒二人都是当世的奇人,实在是不想失之交臂,这才冒昧前来拜访,唐突打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老羊倌知道这些人肯定是有备而来,见在外面说话也不方便,就打开了柴门,把这一行人都让进了屋里。

徐青山一边走,一边暗中打量着这几个人。他对这胖子没什么好感,这人油头粉面、虚头巴脑的,看着就让人不痛快,说起话来虽然表面上挺客气,但骨子里那股趾高气扬的劲儿根本就压不住,一看平时就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主儿。

看那姑娘倒还挺顺眼,清丽可人,长得和二丫一样耐看,不过比二丫可要白净多了。那张小脸白里透红,嫩得好像都能滴出水来。一身紧身的小背心,把身体曲线衬托得玲珑剔透,看得徐青山一阵心神荡漾,满脸通红。

宋长江五大三粗,浑身黝黑发亮,走起路来啪啪直响。上身只穿着个背心,露出一身的疙瘩肉。单单看这块头,就知道是个硬角色。眼角眉梢带着千重锐气,身前背后有着百步的威风。

最让徐青山好奇的就是那个叫周伍的年轻人,个头与自己仿上仿下,但实在是太瘦了,上秤一称估计不到一百二十斤,细胳膊细腿细手指,倒像个大姑娘似的。这么热的天,套了件黑色的长袖帽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头发盖住了眼睛,脸上始终是冷冰冰的,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暮气沉沉,像是大病初愈,始终闷声不响地走在后面。

老羊倌的家中很少有客人来,屋子本来就不大,这伙人进来后,屋里一下子就挤得满满的。老羊倌看了看,冲那胖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是叫你何总吧,你看我这家里穷得直掉渣,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实在有些对不住啊!”

那胖子倒是满不在乎,一屁股就坐在了炕沿上,压得这三寸来厚的实木炕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其他三个人看了看,也歪身子坐在了炕上。

胖子坐稳后,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了老羊倌一支,然后又亲自给老羊倌点上火,这才开口说话。

他说,他们公司做的是中药材的贸易,说白了就是先到药源地进货,然后经过加工,再出口到韩国、RB美国以及东南亚国家,是一家很有实力的贸易公司。

公司本来是不接散单的,但是这次事出有因,关键是需要这几味药材的人身份特殊,他们自然也就很重视这件事情,还特意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由他牵头,专门负责这几味药材的搜寻。差不多把全国各地的中草药市场都跑遍了,仍然是一无所获。

老羊倌看着胖子侃侃而谈,自己也不搭话,就让他往下说。

胖子说得口干舌燥,咽了几口唾沫,抬头看了看老羊倌:“前几天,我回家时,听我家老爷子说起了青山老弟的事情,知道您老人家乃是当世的奇人,所以这才冒昧前来,想请老人家施以援手帮我们一把,至于别的事情都好谈。”

徐青山一听,看了一眼老羊倌,盯着胖子不阴不阳地笑了笑:“何总,你是说让我们帮着找药啊?要说这事儿,我回来后就和我师傅提了,你也知道那几样东西,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胖子一听,笑了笑,回头冲宋长江使了个眼色,宋长江赶紧把手上的皮包递了过来。

胖子接过皮包后,笑着从里面掏出了一摞百元大钞,放在了炕上。

徐青山和老羊倌一见,眼睛就有点发直,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胖子沉吟不语,接着从皮包里一摞接一摞地往外掏钱。

老羊倌瞪眼看着一摞一摞的百元大钞从皮包里像变戏法似的掏出来,每掏出一摞,身子就不由得跟着抖一下,眼睛都看直了。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钱。

最后,胖子伸手把这些钱推到了老羊倌面前:“老人家,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这事也不能让你们白折腾。这些钱是定金,就算是找不到,事后还会给你们这么多尾款。如果万一运气好找到了,我们会另付十倍的费用作为酬劳,只是想让你们帮这个忙,辛苦跟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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