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还不慌不忙的吃着东西,全然不知舜的目光快将他盯出一个洞来。
斜睨了舜一眼,“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是女的么,怎么,喜欢我?那你不早说....”
“还这么多废话,是不是好兄弟啊,你亲自去一趟吧,赶紧把消息告诉赤狐,你们见机行事。”舜特恼恨自己,只能坐这里干着急,什么也做不了。
“是了,是了,真是怕你了。”沧澜漫不经心的答应着,却快速行动了起来,还顺带捎上了无相一起。
“赤狐,赤狐,你在哪里呢?”沧澜和无相去人间寻找。
婚礼是在寒冷彻骨的雪天,火舞一直等着玄歌来赴宴,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
赤狐在哪里呢?其实离火舞的位置不是很远,相隔了三十里地的距离,但就是这段距离,使得两人无法相见。沧澜找到了赤狐以后,顾不得解释,抓起来就走,在路上边走边解释,沧澜说去火舞的婚礼现场,赤狐却说去火舞曾经在的那个戏组。
再然后,在宴席快要结束的时候,三个帅气无比的男人,并排走来,一个红的张扬肆意;一个黑的如墨,中间的一袭白衣,潇洒从容,将身旁两人活生生成了衬托,暗处的一个人看到这一幕,缓缓绽放了笑意,还好,你来了。
红衣男子说,“我们今个是来抢亲的。”
全席宾客哗然,在王爷的地盘公然抢亲,这是头一次。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新郎官这时也站出来了,同是红衣,却少了一份气质。“这位公子,今日本王大婚,你要是想讨一杯喜酒,本王绝对让你如意,要是你来闹事,本王可不会这么好言好语了。”
黑衣男子开口,“我...们...是...来...抢...亲...的。听...清...楚...了...吗...!”一字一顿重复刚才那个红衣男子的话。
王爷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清楚了。“看来本王要换一种方式招待三位了。”抬手,击掌三下,一会的功夫出现了十几位士兵,看样个个都是练家子。“好好招待这三位公子。”说话间往后退,将地方交给了他们。
“等等,王爷你误会了。”白衣男子开口说话了。“我等本意并非如此。今日你娶得这位姑娘,她喜欢的人是我,因为先前我拒绝了她,可能一时想不开,才做了错误的决定,现在,不知道王爷方不方便把那位姑娘请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她。”
王爷的态度有所缓和,“哦,这么说,本王占了便宜才娶到美娇妻?既然我们已经成亲,那她就是我的人,可不是你等想看就可以随意看的。要是我说不呢?”
“我想王爷不想把自己的婚礼搞得鸡飞狗跳的吧。当然,要是你想的话,我们也可以奉陪的。”
“要挟我?”王爷眯起了眼睛。
白衣男子摆手,“只是把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向王爷你提前做个剧透。”
“哼。来人,把新娘子请过来。”虽然不服气,还是照做了,再怎么说,他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面子还是要有的。
不一会的功夫,新娘踩着碎步走来,一出场,震人心魄。身着火红色纱衣,袖口缀着洁白蕾丝边,颈前叠两层乳白纱领,繁复精致。肩处仅用轻纱围住,白润如玉的双肩若隐若现。胸前钩出几丝彩云,裙摆覆一层轻雾般的纱罩,月白裹胸,腰系纯白绫缎,有着一份柔弱纯净的味道。凝脂般的肌肤,气若幽兰。皓腕上一只和田玉镯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价值不菲。耳旁坠着一对琥珀耳坠,晶莹剔透。披上曳地的轻粉流苏,青丝编成了许多纤细的发辫,挑起几根绕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银蝶簪绾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还缀着晨露的百合别上,显得清新俏丽。
只是头上那绣着金丝凤凰的盖头遮住了容颜,更是平添了一份神秘感。
“相公。”女子柔声一唤,那声音,魅入骨,酥了人心。
王爷握住新娘的白嫩的手,看的白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缩。王爷手指白衣男子,“爱妃,可认得眼前这位?”
“回王爷,臣妾并不认得眼前这位公子。”
白衣男子着急,只认为是火舞在使小性子,“火舞,是我啊,我是玄歌。”
“玄歌,我并不认得叫玄歌的男子,公子是不是找错人了。”新娘矢口否认。
“是不是还再恼我,别再耍小脾气了行不行,我错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才来找你的,你原谅我好不好?”如此低声下气的语句,这样的玄歌火舞从未见过。
“小女子并不是公子所要寻找的火舞,公子认错人了。”
“什么?怎么可能。你亲手将喜帖交给我的,怎会出错?”白衣男子疾步走到新娘的身边,一把扯下新娘的盖头。一双美眸漆黑得不见底,眼角微微向上挑,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黑夜般魅惑;睫毛在眼帘下打出的阴影更是为整张脸增添的说不出道不明的神秘色彩;鼻梁挺拔且不失秀气,将姣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格外富线条感;一张樱桃小嘴颜色红润,仿若无声的诱惑。美好的五官被完美的脸部线条一直引到了尖尖的下颚。
这不是他熟悉的火舞,那火舞去哪儿了。玄歌脸上流露出少有的惊恐,难道他真的把火舞弄丢了。
沧澜和无相也懵了,说好的剧情不该是这样的,一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
“凤鸾,明日就是最后一天了,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醒来了。剩下的故事下次再看吧。”绿娆自语,手指不停旋转、变换,袅袅青烟升起,绿娆细声呼唤,“醒来吧,凤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