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梦殿,绿娆坐在桌边自斟自饮,不时望向床的方向,床上躺着的人儿可是一个多月没有醒来了,陷入了昏死状态的凤鸾自是不知道自己又哭又笑的发疯过,可真是难为了绿娆忙里忙外。这太阳都快下山了,还是没有想要转醒的迹象,暗自叹了口气,这家伙,究竟梦到了什么啊,这么久,还是不愿醒来。自己当然可以强行打断凤鸾的记忆,可是,凤鸾是自己的好姐妹,面对自己的好姐妹,自己又怎么下的去手。
这几次,帝后那里都已经派人催了几次了,每次都是自己说凤鸾帝姬贪杯,喝了几大坛烈酒,到现在,酒劲还没过。其实帝后如此聪明,怎么不明白这些,只是不愿意揭穿罢了。可是,长此以往不是办法啊,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应该经历了四五世了吧,一想到接下来还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绿娆就头疼,不知道该想什么借口来应付来人。
自己的院子本就地处偏僻,很少有人过来。平日里都清净的很,一星半点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绿娆的眼睛,在脚步身刚刚踏入院子的那一刻,她就感觉到了。嘴角不轻易察觉的笑意,“来的人不少呢?”
绿娆依旧继续刚才的动作,斟酒,饮酒,反复重复。别小看绿娆这个院子,平常人来没有人指路恐怕没有一时半会走不到她跟前的,她本就是一个织梦人,最擅长的就是织梦,各种各样的梦境在她的手里也变得轻而易举,她在院子里布满了各式的梦境,来人除非是心无杂念,否则,怎么都不会轻易出来的,是以,天庭里传言绿娆上仙心高气傲,性感冷清,不好相处,故绿娆的朋友本就不多。和凤鸾成为朋友,其实之前的她也没有想到,现在看来,他们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加深了不少。
此次的来人还算聪明,竟识得了她布的‘陷阱’。站在院门口,夹杂着灵力的声音传来。“小仙是帝君的御前侍卫,奉帝君之命前来传召,帝君命凤鸾帝姬三日内前往大殿,有要事商议。不得有误。还希望绿娆上仙不要让小仙为难。小仙自现在开始就守护在上仙您的府门口,直到凤鸾帝姬跟随小仙复命为止。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绿娆揉了揉太阳穴,厌恶的皱一下眉头,“好吵。”手一挥,在自己和屋子周围加了一圈防护罩,可以不受外界的噪音干扰。门外的仙史就站在了绿娆的院门口,风打不动。
“哎呦,凤鸾啊,凤鸾,你看看你啊,你倒好,睡的那么香,可难为我喽,等你醒了可得好好拿几瓶好酒补偿我才是。”说完话,最后一滴酒尽,晃悠着回到了屋子里,挑灯看书。
深夜了,绿娆打了个哈欠,眼睛都快睁不开眼了,才不愿的合上书本,走到了凤鸾的身旁,“你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啊,我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要是到时候我把你的梦境打断,你醒来可不要怪我哦。”伸手替凤鸾掖了掖被子,“这几日来找你的人太多,现在的你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你可知,这几日,我都没敢合眼睡一个安稳觉了。”说完话,伸手抓住凤鸾的手腕,在抓在一起的手上加了十几道咒符,生怕自己晚上一时大意没看好凤鸾。
俩人的情谊到了这个份上,也算姐妹情深了。
姻缘殿
月老的‘老巢’,帝君、帝后还有几位老神仙都在,似乎在商议着什么事情。
“一个个的都怎么了,本君叫你们来不是为了看你们的表情的,我想要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要张开你们尊贵无比的嘴唇,告诉我你们内心的想法。”帝君着急上火的很啊。
再看看他们,一个个不是望天叹气,就是顿首垂足,那模样,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究竟是什么事情弄得他们如此狼狈,要知道平日里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老仙啊。
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投到了帝后身上,帝后瞧见了他们救助式的目光,也是感到为难,不过,还是做了。“帝君,你也不要难为他们了,咱们今日不就是商议这件事情的。”
帝君有些俺奶不住,“月老,你来说。”
月老被点名时正在喝水,结果,一不留神,呛住了,“咳咳,咳咳”脸憋得成绛紫色,看着都觉得可怜。
谁知道帝君更加生气,“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不用回答了,告诉你,你的这点把戏我早就看透了,没有了继续装下去的必要。快点调整好状态,组织一下语言,然后,起立,告诉大家你的想法。”
月老的那个委屈啊,但是,那有什么办法,没有。既然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上。战战兢兢的起立,手里自己的拐杖被攥的紧紧的,“啊,我的意见呢,就是,嗯...,是....”眼睛望着屋顶,嘴里咕叽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帝君愤怒了,“月老,你个老不正经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啪’的一声,震的月老身躯一抖。“是是是,小的这就好好说话。话说,这凤鸾帝姬和魔君舜的命定姻缘,不是你我所能掌控的,尽管说现在魔君究竟在哪里,他确实是被我们封印了也好,或是他逃跑了也罢,终究,他俩的姻缘线至始至终都没有断过,所以,我个人意见就是......”抬头眼巴巴看着帝君就是不说话。
“说话啊,看我干吗?”
“小的表述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以为你懂了。”
“懂什么懂,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知道,我还需要你说啊?”帝君鲜少发脾气的。
“好,既然帝君懂,那小仙就不用说了。”
帝君怒吼,“你想挑战我的极限么?”
月老都快吓尿了,“小的不敢。”月老双眼紧闭,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态,“我认为此时要给凤鸾帝姬相亲的办法欠妥。”说完话也不敢睁眼看帝君一眼。等了许久,没有声音,才将左眼睁开了一条缝隙,看向他们,很平静;全部睁开,他们没反应。为何?
“娘娘,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不对啊?”月老诺诺的说。
帝后摇摇头,“你表现的很好,你很有勇气,说出了我们都不敢说的话。”
什么,月老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