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魔君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回想他的过去、他与凤鸾的相遇,想了很多,觉得他真的忽略了许多东西,一些真实存在着自己却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他和凤鸾的天定姻缘的来由?凤鸾为什么会赶在生死攸关时候去救他,只是因为巧合?原本应该灰飞烟灭的凤鸾经历了什么才能重新聚集魂魄?....种种疑问纷至沓来,他想不清楚,他不知去往何处寻找答案。
他的凤鸾,他了解多少。只知道凤鸾很拼命的爱着他,很爱,哪怕舍弃了性命。自己呢,做了些什么?越想越气,他就是个畜生。
罢了,既然凤鸾喜欢的是原本的他,那就.....
夜里,如墨熟睡中,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凤鸾,凤鸾.....”声音渐渐清晰,是谁,呼唤的如此深情,她听着都觉得难受,心绞般的疼痛,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一道女声由远而近,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水如歌,清澈动听,呢喃软语,清脆嘹亮,如梦似幻,刚柔并济,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呵呵....,呵呵....,你不要摸我的耳朵吗,很痒的。”
“都说了,你怎么还不放开手,呵呵....,舜,痒得很。”声音里夹杂些许嗔怒。
“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调戏你那我就调戏别人去。”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袅袅的香气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你敢?”
低哑的声音轻笑,“为夫不敢。”
如墨察觉到有一男一女在自己眼前,不论自己怎么走,看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感觉他们很恩爱,很般配。远远站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如此浓密,如此深沉。
要是自己找到一个这么宠爱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如墨如是想着。
天空突然狂风大作,女子不慎被狂风卷起,不知飞往何处?只留下男子满脸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鸾儿,鸾儿,你在哪?鸾儿....”男子一路走着喊着,知道嗓子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男子承受了多大的疼痛,他的绝望幻化成无数根藤蔓,嘞的如墨喘不过气来。
“风起的日子,我在等,雨落的时候,我在等,我以为你会心疼我风中的寂寞,你会不忍我雨中的孤单,我以为你会出现,会为我遮风挡雨,可是,望穿秋水,我却望不到你的身影。???鸾儿,为夫等着你,多久都等。”
从此以后,柳树下一直有一个身影,不论严寒,不论酷暑,一直都在。
忽然,那个男子望向了如墨,直觉性的退缩,才发觉自己是在梦里边,有什么好怕的。那名男子,刚刚那个女子叫他舜,舜,很好听的名字。
越来越近了,尽到可以看清楚舜脚上穿着的鞋子上绣出的条文,男子还是没有停下。
只见那名男子缓缓伸出手,那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朝着如墨的方向,最起码梦中的如墨这么觉得。
“凤鸾.....凤鸾.....,为夫来接你回家。”
这名男子气场太过于强大,如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迫使自己抬起头看一眼这名叫舜的男子。快看清楚了,他的嘴巴、鼻子,快了,快了,眼睛....
“阿!”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如墨的房间传来。
喘了好大一气,呼吸才渐渐平复。
最后,她认出了舜,是他,那个她一心幻想着再次重逢的男子。原来,他真的有妻子。
心情很低落。安然之前就警告过自己,不要把自己的心交付的如此仓促。
起床,洗漱的时候,安然过来了。
审视一番如墨,“怎么了,做噩梦了?脸上很苍白啊。”
有这么明显么,坚决不能在安然面前闹笑话。“你看错了,我气色不错啊。”还故意露出一张笑脸,像小孩子一样证实自己没有说谎。殊不知这才是画蛇添足。
“哦?是么。考虑的怎么样了?”安然突然发问。
给如墨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啊?哦,你说的啊,我还没想好,还要再考虑考虑。”
安然觉得不给这小妞来些厉害的怕治不了她了,“我没有时间了。”
“怎么了?”
“家里老爷子来信了,说是这月底就让我回家,他给我介绍几个姑娘,都是什么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哎呀,真怕到时候我忙不过来,要不,到时候你过来帮我选?”
“什么?”如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自己做了噩梦也就罢了,喜欢自己多年的人还说要去相亲,还要让自己一块去,这什么事情啊。早晨起来就该好好看看黄历。“不去,你相亲我凑什么热闹啊?你去就好了。我等你好消息啊。”
没看出来,这小姑娘还挺能装的啊。
“哦,既然这样,那过几日我就回家一趟。走之前就不再跟你说了。”
“嗯。”
二人的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之后的几日,就没见到过安然的身影,问侍卫,侍卫说安然公子在忙着为自己订制新的衣服,还专门买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胭脂水粉回来。
看来,是下决心挑选老婆了。自己应该祝福、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怎么,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么不舒服呢。
管他呢,凡事都需要习惯的。
月底了,侍卫禀报安然公子刚刚已经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还有...,我带在房间里面,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必进来。”
“是。”
关门声响起,如墨瘫倒在床上。这家伙,真的就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生气,又不知自己气什么。干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就这样生气着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才记起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又吩咐侍卫端晚饭进来。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凉拌红油北极贝裙、西红柿炒鸡蛋,紫菜汤,是标准的配置。如墨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尤其是在军队的时候,所以她的饮食从来都不铺张浪费。
夹了一筷西红柿,这是菜么,这么难吃。强忍着吞下去,脸色阴沉,“来人。”
“将军,有什么吩咐。”
“今天的菜是哪个厨子做的,好难吃。去,把他找来。”
“是。”
一会的时间,厨师就来到了。颤巍巍的跪在如墨的面前,不敢抬头。
“叩见,叩见将军。”
“起身回话。”如墨端出了架子,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今天的菜是你做的?”
“回将军的话,正是小的。”
“今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影响了你的发挥?”
厨师很老实一个人,嘴巴又笨,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不是的,将军。我是第一次做菜给您吃,有点紧张,做的不好吃。”
“第一次?我这几年吃的菜都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你吃的菜一直都是安然公子亲自做的。今天公子不在,只能小的来做,小的这就重新去炒。”作势就要把菜退掉。
如墨按住了他端菜的胳膊,摇摇头,“算了,你下去吧。没事了。”
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如墨都不知道。
天下第一公子,整个风临国的女子都愿意嫁的男子。自己的每顿饭都是出自这个人的手,自己何德何能啊?
自己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安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几年的时间,自己一丁点不知道。
安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