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如墨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无法上朝,请了病假。
皇上体恤,派遣御医前去查看。
不久,传出将军身染疟疾,需要好好休养,不得再继续之前较大强度的训练。如墨请了半年的病假,并交出兵符,由皇上选择信任、可靠之人进行接收。
皇上亲自探望,看到曾经光彩熠熠的如墨如今面容憔悴不堪,整日卧病在床,一举一动需要仆人跟随。觉得此形态不似作假,便昭告文武百官,说如墨将军近段时日,都不能带兵操练,兵中之事宜暂且由皇上亲自接手,并由百官推荐带领军队的最佳人选。
如此,如墨乐得清闲,可惜了她的满腔爱国情怀;皇帝正愁如何收回兵权,恰逢将军生病,兵权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实乃快事一件。
如墨将军被加封为靖候公,世代世袭;还昭告天下,不管多久,只要将军愿意带兵,随时欢迎回来。
皇上的这一举动更加稳固了民心,京城百姓无人不夸当朝圣上是位明君。
靖候公府
前段时间,因如墨将军生病,不少朝中大臣前来探望,每日都是络绎不绝。近几天,才算安静了些。
院子里,池塘边,池塘里的荷花已经枯萎,湖水也沾染了不少的落叶,入眼处尽显萧条之感。就有那么一位‘闲人’,手持鱼竿,身披蓑衣,盯着盈盈霜露,月下垂钓,时不时喝杯小酒,这日子,岂不快活!
“怎么,一个人躲到着钓鱼来了?”如墨听见话声,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父亲、安然,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安然先开口解释,“你以生病为借口,交出了兵权,叔叔怕你不习惯,不放心你,就陪他看看你。”
“哎呀,有什么不习惯的。身为将门,不论手中有无兵符,都是一样的。在军中这么几年积攒的人力不是区区兵符可以控制的。再说了,我现在挺好的,每天该吃就吃,该玩就玩,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自己了,其实,也挺好的。”如墨抓住父亲的衣袖,“父亲,你不用为我操心的。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该休息好才是。”
中年男子湿了眼眶,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饶是他再怎样征战沙场多年,依旧是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已经长大成人,自己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无声的点点头,道了句,年纪大了,不能熬夜了,就先行回房睡觉。剩余安然和如墨孤零零的俩人,站在池塘边,欣赏着满堂残影,萧索、凄凉。
“我们俩打算在这里站多久?”安然打破了沉默,“天寒地冻的,小心假戏真做,冻坏了身子我可不会管的,也不会心疼你一秒的。”
如墨咧嘴轻笑,这就是她认识的安然,处处为她着想,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也要以另外一种宣誓般的口吻讲出来;会在意她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会知道她的一切爱好,费尽心思的做好还要硬说成是顺便。不知不觉,自己回想起了那么多他们之间的回忆,而且回忆里没有悲伤,全部是安然对自己的好。
如墨心中所想,安然并不知道;只是察觉如墨望着自己的眼神不再像从前一般纯粹,夹杂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在里面,只是,他没读懂。
北风呼呼吹过,如墨被冷的一机灵,安然急忙脱掉自己的袍子,紧紧裹到如墨的身上,催促着赶紧离开。
“安然,如果有一天,我爱上了其他人,你会是什么感受?”如墨无厘头的一句话,虽然知道是玩笑,安然不知如何作答。
既然没有组织好语言,说出的话层次不清楚、漏洞百出;不如就实话实说了好些。“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安然深情款款的望着如墨,“看着我的眼睛,在我的设想、我所走的路上,从一开始,就有你的名字。从未想过你会嫁给除我之外的人。”
“如墨。”
“嗯?”
“你的过去我已经参与了,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可好?”再一次表白,更没有给她思考和反对的机会。
安然一个拉扯,正在保持身体直行的身体以一个很刁钻的角度降落,恰好被安然爆个满怀。
“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的所有都是我的。”安然顺势在如墨眉间轻轻一吻,如蜻蜓点水一般清浅。
如墨如遭五雷轰顶,呆滞原地。
如墨连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怎么来到床上休息都不知道,一路上,大脑都处于死机或者短路的状态。
男女之间的情爱,如墨这个‘假小子’如何会懂?也难为安然了,万人追捧的第一公子一遍又一遍的告白,将自己的自尊心视为平常物。
。。。。。
清闲的日子始终不属于如墨他们。这不,麻烦找上门了。
最新消息,昨日夜晚国库被盗,损失惨重;最总要的是,那块兵符也一并消失,不见踪影。
皇上大怒,派遣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亲自负责、督察,务必在十日内破案,还有那丢失的兵符。
十日过去,负责此案子的大臣均是一无所获。皇帝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在加上奸臣的恶意诽谤,皇上再一次怀疑其是如墨在搞鬼。
皇上思索、再思索,下了命令:“查,越详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