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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番外(25)

如墨连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怎么来到床上休息都不知道,一路上,大脑都处于死机或者短路的状态。

男女之间的情爱,如墨这个‘假小子’如何会懂?也难为安然了,万人追捧的第一公子一遍又一遍的告白,将自己的自尊心视为平常物。

。。。。。

清闲的日子始终不属于如墨他们。这不,麻烦找上门了。

最新消息,昨日夜晚国库被盗,损失惨重;最总要的是,那块兵符也一并消失,不见踪影。

皇上大怒,派遣三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子亲自负责、督察,务必在十日内破案,还有那丢失的兵符。

十日过去,负责此案子的大臣均是一无所获。皇帝的耐心已经消磨殆尽,在加上奸臣的恶意诽谤,皇上再一次怀疑其是如墨在搞鬼。

皇上思索、再思索,下了命令:“查,越详细越好。”

第九章螳螂捕蝉

天庭,通天镜里面

显示的正是如墨的将军府,以及刚刚皇宫发生的被盗事情经过。众人各有所思,神态不一。

“哎,凤鸾帝姬即使失忆,也还是忘不了魔君啊!看来,六界终将会有一场浩劫。”太白老君捋着发白的胡须,哀声连连。

“还不是因为魔君搞鬼,要是魔君好好的待在魔界,凤鸾帝姬就不会是如今的局面的。”某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说道。

太白只觉得这孩子智商是硬伤,没得救了。还是忍不住反驳一句,“你还看不出来么,凤鸾帝姬怎样和魔君的出现没有多大关系,她喜欢的是魔君这个人,无关其他。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用人间的话说,就是,你这人太过于肤浅,不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帝君看不下去,出言制止了这场口舌大战。

“月老。”帝君发话。

“小神在。”月老行了君臣之礼。

“小女在天庭和你走的比较近,那以你对小女的了解,对这件事什么看法?”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反正左右都躲不过,不如实话实说反落得心里踏实。“回帝君的话,实不相瞒,昨日小神看过了帝姬的姻缘线,那根姻缘线光芒大盛,相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从来没有哪位神仙的姻缘如此旺盛,实乃天之异象。”

太上老君也站出来,“帝君,小神昨日也站在雨露台,夜观星象,凤鸾帝姬和魔君的星座越来越近,大有合并之势,且光芒远远胜过周围其他星座。就算您荣升帝君时,您的星座光芒度也不过如此。”

“老君这是什么话,意思是说魔君会把帝君取而代之?”一位神将说道。

“哎,爱卿不要激动,本座明白老君的意思,你们也不要有意曲解。”帝君亲自发话,谁敢不听。

短暂的寂静

一个粗狂的声音响起,是托塔李天王,“帝君,看来不能再放任魔君在人间不管了,此时正是一个好机会,魔君一日不除,天界随时都面临着被攻打的风险,还望帝君三思。”话语毕,单膝跪地。

“望帝君三思。”众臣皆祈求帝君。

“和魔君征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数百场,对魔君的为人还是有所了解的。他身为魔君一心为自己的族人,就像我身为帝君,时刻以保卫天界的安危为首要任务一样,我可以不遗余力的对天界付出,哪怕是性命。不知众位可曾想过,我能做到的,他能比我做的更好。他之前向我亲口保证过,只要凤鸾帝姬历劫位列仙班,他会随我处置。我觉得这个结果比我们拿他的子民要挟更好。众仙家以为呢?”

各位仙将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无话可说。

“帝君英明。”

“那今日早朝就到此为止吧,众仙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吧。”

众仙家陆陆续续的回去工作,原本斩钉截铁说相信魔君会遵守承诺的人此时大口叹了口气,有把握么?没有。

“帝君,有您的一封书信。”仙童怀里抱着一个鸽子,是天界重要的传递消息的工具。

打开信,看了一眼随即皱眉。

“帝君陛下:

恕我唐突的写这封信,爱女历劫我本不该插手,实乃他们二人的事情牵扯范围甚广,我佛慈悲,不愿看见人家从此生灵涂炭。舜私自下届,擅自使用法力、妄图改变帝君的命格,犯了大过。我在此代替我那孽徒向帝君你赔罪,只是,帝姬命格已改,恐怕后续的事情发展会超出控制,还望帝君提前做好应对。

观世音奉上”

帝君知道天命本就罕见,出现在帝姬与魔君身上更是少之又少。他能猜测的到帝姬身上背负的责任;却不知竟如此重。

看来他不能静观其变了。他需要做些什么才行。

帝君来到司命星府,叮嘱司命星君,把凤鸾的命格设定的更加悲惨一些,让凤鸾历劫更深一些。当然,这都是在天命以外附加的。

位列仙班,哪有那么容易,经历的困苦不够,就导致对人生的感悟不够透彻,还如何谈参悟。凤鸾啊,为父也是为了你好啊。

正在书房翻看书籍的如墨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怎么回事?

魔宫,

侍卫禀报,皇上已经开始怀疑此次盗窃事件是如墨所为,正派人进行调查。如果真的调查处什么蛛丝马迹,如墨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只是,有他在,怎会允许他人欺负如墨。

“继续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另外,无相,我想让你帮我个忙。”舜艰难的开口,先前的那一幕还在眼前。

沧澜抢先开口,“舜想让你保护如墨一段时间。”说完还嘚瑟的看着舜,“我说的是也不是?”

舜一边思考自己的心思有写在脸上么?一边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无相万分不满,死活不同意。舜也猜想到了。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开口。

“无相,你难道想让他做一辈子甩手掌柜么?你赶紧让他忙活完,没活可忙的时候不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俩去游山玩水,把魔宫丢给他管理,真是想想都美。”无相的神色出现了动容,无相并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只因舜因为凤鸾的事情受了不少伤害,作为兄弟,他不忍心。

沧澜不愧是沧澜,直接把舜和无相轰出魔宫,还不忘丢下一句,等到他们来时,会交还他们一个一模一样的魔宫。

此生交到这样的朋友,还有什么不甘心。

如墨将军自交出了兵符,突然闲了下来,每天自己找不到该做些什么。以前,家里的事情全是安然在处理,他只会带带兵、管理一下军营,这时候才发现,安然不光是军队的军师,也是他在家里、生活中的军师。

看来自己离不开他了呢。如墨被自己脑袋了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依赖他的习惯。

近几日天公不作美,大雨持续下了大半月的时间,不少地方都爆发了山洪,庄稼也淹了大半。

雷公电母真是被累坏了,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了,铁打的身体也坚持不住啊。

皇帝每日批奏折都要忙到三更时间,对如墨的调查也没有之前盯得紧了。要是平时,哪个地区发生了灾害,不都是如墨带领官兵前去治理,此次,皇上不愿启用如墨,正在为派遣谁去赈灾头疼。

一个不速之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皇上的寝宫,可是把人间这锅原本不清澈的汤搅得更浑浊不堪。

这个人,一正一邪。就看怎么用了。

第十章半神夜叉

皇上紧张的不得了,只因此人形貌太过丑陋不堪、甚是凶恶,这仅仅是一个背影,侧面只漏出一点点,就被吓坏了。

夜叉

神造的阴间物种,有接近神的体格,接近鬼的模样,却没有被赋予独立的精神和自由意志,他们生活在一个被遗忘的世界,却具有极高的天赋和巨大的潜力。他们介于鬼与神之间,因生来就带有很大的仇恨,故以为非作歹为乐事,性情甚是古怪,救人、杀人全凭心情。

是以,被称为半神。

夜叉分为三种,一种是在地上行走的最最普通的;第二种是可以在天空飞翔的,但飞翔技术以及时间都不算很好;第三种,天夜叉。夜叉中最高权力拥有者,可在行走与飞翔之间完美切换,有一定的思维和判断,除了外貌,与人类无异,或者,人类不及他们聪明。

真理都是实践出来的。

夜叉优雅的转身、回眸,一袭红的像血一样的披风上,一朵妖冶至极的曼珠沙华绚丽的绽放。

“咳。。。。咳。。。。。”皇上双脚发软,无力。跌坐在地板上,“你,你是谁?”颤抖的声音,代表着他颤抖的身体。

曼珠沙华的花朵下移,夜叉半蹲下身体,尽量使自己与地上那老头平视。苍白、修长的手指划过皇上的下巴,冰凉的手指带来的触感如此强烈,直抵心房。冷,很冷。

“你,在害怕?”狂傲的语气、轻蔑的眼神,破碎的声音,每说一个字就好似一把钝刀砍铁链的声音,直令人发憷。

见四下无人,皇帝此时特别没骨气的认怂了,急忙朝着夜叉磕头,那响声,一声高过一声,不一会,血流一片。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姑奶奶饶命。

夜叉的眼神突然变得阴兀,看得出他不高兴了,罪魁祸首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个人。身为一国之君,没有国君该有的风度,如此贪生怕死,这种人还留着何用?

只是,这一次,还非得他帮忙不可。

在那个未知的世界待得太久,太无聊了。他想找点事情做。很不凑巧,就找到了这件事。

“我可以帮你。”这是夜叉今晚说的第二句话。

皇帝惊得下巴都掉到地上了。没听错吧,帮我!

“这位神仙,您刚才说,您可以帮我,不知该如何帮?”皇帝从怀里拿出帕子,将额头的鲜血拭去,一脸谄媚的盯着夜叉,尽管害怕与这种人接触,又怎样,他可以帮我。

这种贪生怕死、追求名利的小辈,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夜叉没好气的说累了,睡醒以后再说。

皇上自己就寝的房间腾了出来,专门让那个夜叉居住,自己则命令下人收拾出隔壁一件厢房,自己住。

一间客栈,三楼的房间,一位男人,一盏茶水,斜倚着窗棂,遥望着满天星辰。对面的房间没有异常,时间枯燥、无趣。

正是无相,他被舜拽来,替他保护如墨。

夜观星象,无限的看家本领。不需要其他道士一般做法、祭祀。。。。需要一系列的流程。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开始,随时可以结束。

本没有打算仔细观察的,职业病,没有办法。他一看不要紧,出事了。

先是如墨的那颗星忽明忽暗,大有被隐去的节奏。不行,这可马虎巴不得。得通知舜一声才行。

天大亮,皇上早朝转回来,自己寝殿已不见踪迹。桌子上留有一张纸条:入夜之后,好酒伺候。

皇帝若无其事的收起纸条,确保没有下人瞧见。自己刚好差一个神出鬼没之人,这不,就出现了。真是天助我也。

傍晚时分,皇上就命人多备几道好菜,还有两壶好酒,一人守着满桌的美味佳肴,静候贵宾到访。

“呵呵,”来了,就是这个声音,嘶哑的、破碎的。

皇帝亲自起身恭迎。

“不必这么客气的。”嘴上说着的和做的又不一样,那个酒,整壶整壶的喝,菜,一盘一盘的吃,定是几个月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吧。

酒足饭饱,到了谈论正事的时候了。

“你遇到什么事情了?说来听听。”

皇帝恨不得一股脑讲话全部讲完,“是这样的。。。。。”

“就是说,你怀疑是那个如墨搞得鬼?你想让我帮你调查还是直接送到地府去?”

“神仙聪明,正是此意。”皇上做了抹脖子的手势,阴狠的眼神渗人的很。

“好说,明日此时,给你答复。”转眼不见,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啊。得此能人相助还愁什么。

如墨的房间,难得的今日如墨想穿一次女装,趁着夜深人静,自己就悄悄换上那一身名贵华丽的衣裳,美的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自己站在镜子前,都看的入迷,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

“呵呵,原来如墨将军是女儿身啊,很漂亮呢!”阴兀的说话声,从房梁处传来。

“谁,用能耐就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什么好汉?”如墨一脸凝重,自己太大意了,竟没有察觉到陌生人的气味,还是他隐匿的能力太强。

月吟剑在手,眼神不停的审视着周围的一切。随时准备战斗。

“不错,比那糟老头强多了。可惜啊,你就要死了。”夜叉一如既往的嚣张。

“哼,想要我命的人了,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哦,是吗?没想到人那么漂亮脾气那么差。罢了,不与你闲聊了,我来送你最后一程。”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残影划过,如墨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下滑,接着她就看到了他的对手,夜叉。

“死之前,让你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怎样,可以安心的走了吧。”夜叉变手为爪,眼看着就朝着如墨胸口掏去。凤鸾的月吟剑在此时的如墨手里发挥的作用太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一路走好。呵呵。。。。呵呵。。。。。唔”声音突变,夜叉满脸不置信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颠倒众生、人神共愤的脸,就是这个漂亮的如妖孽的男子,轻而易举的截下了自己的进攻。究竟是谁?

“活腻歪了是么?夜叉。”

“你,你是。。。。”夜叉释然了,遇到他哪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第十一章夜叉败归

“活腻歪了是么?夜叉。”冰凉的不掺杂任何情感的话语,凉到骨髓。闻声就感到了一种泰山压顶的感觉,这要是见到本尊,那还了得。

“你,你是。。。。”夜叉的目光由探索变成失望,看来自己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差,这头一次接活就遇到了灾星。他是谁,那可是叱咤六界的人物,遇到他哪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魔君,此时以真面目示人,是以如墨并不曾看穿。

夜叉好歹见过世面,不多久就冷静下来了,既然没有退路,那就拼一拼了,“误会,误会。不知这猎物是魔君您先看上的,小的有眼无珠,不是真伪,扫了魔君您的兴致,还望见谅。”夜叉的算盘打得好啊,以为自己先发制人就会占领先机,主要是他算准魔君不会因为一个凡人与整个夜叉族为敌。

谁知,如意算盘打错了。

“要是我不想见谅呢?”舜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一如他此时的态度,不屑。

夜叉大吃一惊,传言中魔君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主啊,怎么,遇到的和听到的不一样;听刚刚魔君的意思,显然是不想卖他一个面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

“魔君,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夜叉一族向来是您敬我们一尺,我们还一丈;可也是瑕疵必报。我知道在魔君您的眼中,夜叉族只是蝼蚁,但蝼蚁的力量也可以是爆发性的。”夜叉的瞬间转换了神情。

魔君走向前,看到夜叉眼底不加修饰的恐惧越来越强,才慢慢收回眼神。“哦,刚刚的话,你是在,嗯,要挟我?”

夜叉被舜身上散发的强烈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不知怎样回答。魔君也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我告诉你,你们夜叉族,我瞧不上眼。”舜揪着夜叉的前襟,恶狠狠的,“回去转告你族长,这是个武力主宰的世界,想靠关系、走后门来巩固地位,打错算盘了。”

经历了漫长的‘生死劫’,夜叉终于收起了一脸的狂妄,改成夹尾巴狼灰溜溜的走了。

“哎,回去告诉你族长,就说,我的女人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可以收拾的,让他最近给我放老实一点,爷我近几日心情不美丽。”

夜叉如果刚才是震惊,那么这次直接就是五雷轰顶。他听到了什么?他说‘他的女人’,魔君什么时候结婚了的,还是娶了一个凡人。

魔君的耐性消耗殆尽,“看什么?滚。”

“啊。我的眼睛。魔君,你你会。。。。不得好死。”夜叉的眼睛上一秒还稳固的镶嵌在自己的眼睛上,现在,眼睛跑到了地上‘跳舞’。

“你的眼睛看的太多了,没听过一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舜处于好心讲了为什么剜掉眼睛,因为他看舜的媳妇次数太多了。

夜叉离开,如墨再也坚持不住,昏迷了过去。舜心疼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心没来由的心疼。

害怕自己这副模样会吓到如墨,有幻化成安然公子的模样,守着如墨,直到天亮。

日上三竿,如墨才悠悠转醒。

其实,舜是后悔的。最起码,看到醒来后的如墨时,他后悔了。

“晚上我遇见一个很奇怪的人,好像叫什么,啊,哦,夜叉。这个夜叉说是来除掉我的,我手里的剑抵挡不住,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去见阎王爷,这时候,一个男神救了我,当时,我的眼中就只看见一名男子,顶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披星戴月,风雨兼程,只为你而来;关键是人不仅长得帅,武功还非常好你,他拿剑的姿势很帅,哎,我说你啊,就你,躺在我的床上装睡的,能不能体会我当时的心情,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就是很幸福、很幸福的那种。。。。”安然实在看不下去如墨痴情的表情,无情打断。

“那这么说,那个救你的男子,你喜欢上他了?”安然有一种一头撞死的冲动,这都是谁设定的情节啊,那妞竟然会喜欢自己的本尊,早知道就没必要隐藏的这么好。

“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再次见到他,喜欢又有什么作用?”

安然觉得自己辛苦打扮的脸蛋竟比不过自己原始的模样,这,就是自己的左手有手打架,手心手背都是自己,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实在看不惯如墨的神态,“他有我好么?比我帅吗?一醒来就开始念叨,他就那么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如墨很不情愿的将自己的思绪从帅哥身上转移开,自己心里有事情,也不愿意多讲。丢一个迷乱的眼神,示意安然自己猜就可以了。

哎,真是不让人省心呢。

第十二章安然与魔君的较量

之后的几天,如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经常犯花痴、想一个人可以想到流口水的程度,甚至,看到安然的某一个动作、一个背影,都能想起那个男人,救了她、称她是他的女人的,魔君。

曾经不注重自己外貌的如墨,竟然在一个人的时候开始尝试着用胭脂、穿繁琐的罗裙,在学习身为一个女子应该遵守的礼仪。。。。。一切都是为了和那个人相遇。

安然端着一盘水果来到如墨的房间,一股香料混合的味道,很淡,不代表不存在。看来这几日如墨又在琢磨什么东西了,哎,都是自己的本尊害的。

如墨拖着自己的腮帮,双目没有任何焦点,眼睛里却写满了一种憧憬和向往。“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够遇见?”

本来就不乐意的安然听到如墨的问话时更是生气,“你是什么人啊,只见了一面而已,就对人家这么死心塌地,万一人家中有妻怎么办?”抢过如墨手中那颗正前往她嘴巴里面的樱桃,自己囫囵的吞下了,“再说了,人家既然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人家能看得上你!”满眼的鄙视。

如墨不乐意了,“你不要胡说,不要毁坏人家在我心里的高尚地位。不管是一面之交也好、梦里相见也罢,反正,我就要嫁给他。就算,就算。。。。”停顿了一会,忽然抬起了头,“就算他有家室,我也认了。大不了我在他家附近定居,每天能看到他就好了。”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如墨此时着迷的是自己。安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看到如墨心心念念着另一个自己,每天都不能吃好睡好,自己还是有一点自责的。原本,这一世,舜是不愿意让如墨喜欢上那个身为魔君的自己的。他为此也在努力着,努力着让安然公子在人界变得夺目,争取能配得上此世身为将军的她。

舜的要求多吗?不多,就是很难实现。苦笑了一声,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想见他么?”安然都不知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多么咬牙切齿。

见如墨没有反应,“想不想见那个魔君?”说完话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嗯?”如墨眉头微微皱起,一秒钟后,眼神雪亮,“你刚刚问我想不想见魔君?你有办法?快说,什么办法?”

“想听吗?”

“嗯、嗯、嗯。”配合性的不停的点头。

“那就照我说的做?”

“可以。”

“吃饱饭,回床上好好睡一觉。”递了一颗药丸给她,“把它吃了,你运气好的话会在梦里遇见他。”

“真的?好。”手里的药丸以及如墨的身影,消失不见。

安然自己的房间

无相现身

尽管距离上次如墨被人刺杀几天的时间了,为此事无相还跟舜郑重的道歉,舜每每看到无相还是臭着一副脸。

好在无相已经习惯了,“你,真打算和凤鸾帝姬相见?”无相指的是梦里,对如墨来说是做梦,对舜来说就是真实发生的。

“嗯,我不忍心看她每天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你忘记帝君的话了么?我知道你是不忍。但你这不是在帮她。”

“她会以为是在做梦,不会当真的。”

“你会啊。你会记得你们曾经历的一切;等到凤鸾帝姬渡劫时,你更不忍心,会出手帮她,反而会害了她。”

“怎么会?历劫的过程只是决定她能不能再次修炼成仙,和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关系。我说过,做我舜的女人不需要必须修炼成仙。只要凤鸾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无相愤怒了,一把揪起舜的衣领,眼珠子瞪得浑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要是历劫只是为了重新修炼成仙,那大可不必如此费劲,一开始就不让她历劫,让她跟随你会魔族,同你一起享受富贵荣华,笑看繁花落尽多好。帝君不是傻子。”

舜终于听出来不对劲了。“你的话,什么意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无相深呼吸一口气,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他们。

“你是魔君,按理说你应该知道,只是你此时已经没有办法正常思考,所以,。。。。”

“废话这么多,我要听我想听的。”

“凤鸾帝姬当年受了一箭,是怎么活过来的?”无相开始讲述。

“是被帝君放置在镇魂池内,她的魂魄才得以保存的。时间到了,她的魂魄聚齐以后,就没事了。”

“没事?你说的轻巧。你和她同时受了一箭,按道理来说,你的内力深厚,恢复时间应该比她短,可是结果呢?在她轮回第二世的时候你才出现,当时你也没有全部恢复。”

“凤鸾恢复的比我快,你是说有蹊跷?”

“世间没有人能承受的住噬魂箭的威力,帝君不能,你不能,当然,凤鸾帝姬更不能。但是,事实是,帝姬不仅没事,还恢复的如此之快,你不觉得奇怪么?”

经无相提点,舜也发现了问题。只怪当初自己太心急,把这么明显的事情忽略了。

“你调查过?结果如何?”

“镇魂池之所以可以帮人将消散的魂魄重新凝聚,只是因为那里的镇魂将。他也属于神仙,却不在帝君的管辖之内。镇魂将来者不拒,只要你给的条件诱人或者你同意他的条件,就可以。”

舜只觉得任由无相说下去,会发生一点什么。

“凤鸾帝姬进去聚魂之时,帝君和镇魂将是谈好条件的。”

“什么条件?”

无相炸毛了,“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条件?你太高看我了,我还没有帝君那么出神入化的本事,还偷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我今天告诉你的这些都够你消化的了,还嫌信息量少。你就知足吧。”

瞧见舜茫然的神色,终究不忍心。“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条件,绝对是对帝姬不利的条件。或者说,他们在利用帝姬来对付你。”

舜本不是多疑之人,只是无相执掌魔族士兵这么多年,经验绝对是丰富的,能猜到上位者们之间的权利游戏规则也不难。这么说,无相的说法很可能有对的。看来,自己要多留意一下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保护如墨吧。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能看得出舜也听进去了一些。目的达成,就没有继续的道理,转身就出了房门。

第十三章安然相亲

这边的魔君陷入了沉思。

他开始回想他的过去、他与凤鸾的相遇,想了很多,觉得他真的忽略了许多东西,一些真实存在着自己却不知道的东西。

比如:他和凤鸾的天定姻缘的来由?凤鸾为什么会赶在生死攸关时候去救他,只是因为巧合?原本应该灰飞烟灭的凤鸾经历了什么才能重新聚集魂魄?....种种疑问纷至沓来,他想不清楚,他不知去往何处寻找答案。

他的凤鸾,他了解多少。只知道凤鸾很拼命的爱着他,很爱,哪怕舍弃了性命。自己呢,做了些什么?越想越气,他就是个畜生。

罢了,既然凤鸾喜欢的是原本的他,那就.....

夜里,如墨熟睡中,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呼唤着她,“凤鸾,凤鸾.....”声音渐渐清晰,是谁,呼唤的如此深情,她听着都觉得难受,心绞般的疼痛,想睁开眼睛看看,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一道女声由远而近,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似水如歌,清澈动听,呢喃软语,清脆嘹亮,如梦似幻,刚柔并济,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呵呵....,呵呵....,你不要摸我的耳朵吗,很痒的。”

“都说了,你怎么还不放开手,呵呵....,舜,痒得很。”声音里夹杂些许嗔怒。

“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调戏你那我就调戏别人去。”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听在我的耳中,都仿佛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袅袅的香气弥漫着,温热的液体体贴的从口中划入喉咙,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你敢?”

低哑的声音轻笑,“为夫不敢。”

如墨察觉到有一男一女在自己眼前,不论自己怎么走,看是看不清对方的脸,只感觉他们很恩爱,很般配。远远站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幸福,如此浓密,如此深沉。

要是自己找到一个这么宠爱自己的夫君,那该多好。如墨如是想着。

天空突然狂风大作,女子不慎被狂风卷起,不知飞往何处?只留下男子满脸惶恐的站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鸾儿,鸾儿,你在哪?鸾儿....”男子一路走着喊着,知道嗓子沙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没有人知道男子承受了多大的疼痛,他的绝望幻化成无数根藤蔓,嘞的如墨喘不过气来。

“风起的日子,我在等,雨落的时候,我在等,我以为你会心疼我风中的寂寞,你会不忍我雨中的孤单,我以为你会出现,会为我遮风挡雨,可是,望穿秋水,我却望不到你的身影。???鸾儿,为夫等着你,多久都等。”

从此以后,柳树下一直有一个身影,不论严寒,不论酷暑,一直都在。

忽然,那个男子望向了如墨,直觉性的退缩,才发觉自己是在梦里边,有什么好怕的。那名男子,刚刚那个女子叫他舜,舜,很好听的名字。

越来越近了,尽到可以看清楚舜脚上穿着的鞋子上绣出的条文,男子还是没有停下。

只见那名男子缓缓伸出手,那只手美丽得少见.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暂,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就是这样的一双手,朝着如墨的方向,最起码梦中的如墨这么觉得。

“凤鸾.....凤鸾.....,为夫来接你回家。”

这名男子气场太过于强大,如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迫使自己抬起头看一眼这名叫舜的男子。快看清楚了,他的嘴巴、鼻子,快了,快了,眼睛....

“阿!”一声刺耳的尖叫从如墨的房间传来。

喘了好大一气,呼吸才渐渐平复。

最后,她认出了舜,是他,那个她一心幻想着再次重逢的男子。原来,他真的有妻子。

心情很低落。安然之前就警告过自己,不要把自己的心交付的如此仓促。

起床,洗漱的时候,安然过来了。

审视一番如墨,“怎么了,做噩梦了?脸上很苍白啊。”

有这么明显么,坚决不能在安然面前闹笑话。“你看错了,我气色不错啊。”还故意露出一张笑脸,像小孩子一样证实自己没有说谎。殊不知这才是画蛇添足。

“哦?是么。考虑的怎么样了?”安然突然发问。

给如墨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啊?哦,你说的啊,我还没想好,还要再考虑考虑。”

安然觉得不给这小妞来些厉害的怕治不了她了,“我没有时间了。”

“怎么了?”

“家里老爷子来信了,说是这月底就让我回家,他给我介绍几个姑娘,都是什么出身官宦之家的千金。哎呀,真怕到时候我忙不过来,要不,到时候你过来帮我选?”

“什么?”如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自己做了噩梦也就罢了,喜欢自己多年的人还说要去相亲,还要让自己一块去,这什么事情啊。早晨起来就该好好看看黄历。“不去,你相亲我凑什么热闹啊?你去就好了。我等你好消息啊。”

没看出来,这小姑娘还挺能装的啊。

“哦,既然这样,那过几日我就回家一趟。走之前就不再跟你说了。”

“嗯。”

二人的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之后的几日,就没见到过安然的身影,问侍卫,侍卫说安然公子在忙着为自己订制新的衣服,还专门买了许多女孩子喜欢的胭脂水粉回来。

看来,是下决心挑选老婆了。自己应该祝福、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怎么,自己此时的心情,这么不舒服呢。

管他呢,凡事都需要习惯的。

月底了,侍卫禀报安然公子刚刚已经走了。

“知道了,下去吧。”

“是。”

“还有...,我带在房间里面,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必进来。”

“是。”

关门声响起,如墨瘫倒在床上。这家伙,真的就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生气,又不知自己气什么。干脆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面,就这样生气着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天黑了。

肚子饿的咕咕叫,才记起自己一天没有吃饭了。又吩咐侍卫端晚饭进来。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凉拌红油北极贝裙、西红柿炒鸡蛋,紫菜汤,是标准的配置。如墨知道粮食来之不易,尤其是在军队的时候,所以她的饮食从来都不铺张浪费。

夹了一筷西红柿,这是菜么,这么难吃。强忍着吞下去,脸色阴沉,“来人。”

“将军,有什么吩咐。”

“今天的菜是哪个厨子做的,好难吃。去,把他找来。”

“是。”

一会的时间,厨师就来到了。颤巍巍的跪在如墨的面前,不敢抬头。

“叩见,叩见将军。”

“起身回话。”如墨端出了架子,这是很少见的情况。

“今天的菜是你做的?”

“回将军的话,正是小的。”

“今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影响了你的发挥?”

厨师很老实一个人,嘴巴又笨,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不是的,将军。我是第一次做菜给您吃,有点紧张,做的不好吃。”

“第一次?我这几年吃的菜都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你吃的菜一直都是安然公子亲自做的。今天公子不在,只能小的来做,小的这就重新去炒。”作势就要把菜退掉。

如墨按住了他端菜的胳膊,摇摇头,“算了,你下去吧。没事了。”

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如墨都不知道。

天下第一公子,整个风临国的女子都愿意嫁的男子。自己的每顿饭都是出自这个人的手,自己何德何能啊?

自己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没想到安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几年的时间,自己一丁点不知道。

安然啊!

第十四章相思之苦

自从被撤了军中职位以后,如墨一直无所事事。再加上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消化不清楚。整日里浑浑噩噩。

这不,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醒来也已经可以看见满天的星辰向自己眨眼。伸了个懒腰,自己穿戴整齐开门走出去了,目的地是自家的厨房。

已经过了饭点,厨房里偶尔看见一两个丫鬟在清理卫生,一边干活一边闲聊,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背后有一尊佛像。不经意的扭头,看到了一抹身影,“拜。。。拜见。。。如墨将军。”俩人立即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如筛糠,不敢抬头观察。

如墨不甚在意,只说自己闲来无事来转转,她们忙她们的,不必理会自己。这俩丫鬟本就将厨房收拾的差不多了,听如墨一说,也就急忙出去了。

如墨嘴角挂着笑,是苦的;自己对府上的东西究竟陌生到什么程度了,厨房的丫鬟都不怎么熟悉,这要是有心想加害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么?好在,自己的饮食一直是安然一手操办。等等,又想起安然了,他走了也不过两天的时间。甩甩头,自己撸起衣袖,准备煮饭。

这可是如墨平生第一次下厨,可惜这一幕安然可看不见了。哎呀,又是他,自己怎么了,跟着魔一样。

殊不知想他才刚刚开始。

怎么挑选菜呢,要是安然在就好了。

怎么洗菜呢,要是安然在就好了。

怎么做菜呢,要是安然在就好了。

“啊,我的手。”

“哎呀,油好烫啊。”

“啊,这菜怎么还没有炒熟呢?”

………

………

之后的大概可以猜测的到,厨房里一阵鸡飞狗跳,一片狼藉,如果此时有人在的话,就可以看见地上打翻的菜,厨房里的躺着的酱油瓶,还有燃烧着的火柴……….啊,这一幕确实不忍直视,但,被人看到了,还是个最不该看到的人。

当如墨端着她的‘得意之作’出来的时候,一脸的灰头土脸,却遮盖不住满眼的笑意,终究是自己的初次尝试,感觉还不错,坐在一旁的桌子旁,迫不及待的想尝尝自己的作品,满怀期待的吃了一口,“哇”全吐出来了,这是什么啊,跟猪食一样难吃。

自己都是这样嫌弃,那别人更不用说了。自己动手做的那么艰难和费劲,不知道安然实在怎么做到的,大概,他尝试了无数次的失败吧。

“还以为是怎么倾国倾城的货色,也就一般么,真不知道魔君怎么会看上你。”一袭红披风,绽放着一朵妖冶至极的曼珠沙华,依旧是那个破碎不堪的声音,是他,夜叉。

如墨全身处于戒备状态,“你究竟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为什么?很简单啊,你的售价很诱人,我把持不住了。还有就是你竟然是魔君看重的女子,要知道那魔君可是不近女色几万年了,没想到,让他重开色欲的竟然是个中等货色。”

如墨被羞辱了,狠狠的羞辱。自己知道自己相貌一般,可在别的人尤其是男人的最里面说出来,就是感觉不舒服。“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随身携带的月吟剑被抽出,没有章法的朝夜叉砍去。

“哼,不自量力。今日你的老相好没在,看有谁能救得了你。”夜叉已观察将军府多日,察觉到府内有高人隐匿,却无法具体锁定某人,直到,安然离开将军府,那股隐藏的压抑感就随之消失了。安然,是个变数。所以,现在,没有安然的如墨,对付起来还不是手到擒来。

几招下来,如墨就有一些吃不消,夜叉终究属于半神,岂是一个小小的人类就对付的了的。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果然,你没有离开。”夜叉嘴角微微翘起,“既然来了,那就比试一把吧。”

“如你所愿。”这声音,听了十几年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听错,是安然的声音,原来他没走,也没有去参加什么相亲,他一直在。心里什么感觉,在为他没有相亲感到喜悦,生死关头自己还会在乎这些有的没得,自己脑袋被驴踢了吧。

安然怀抱着如墨,将她转移到无相所在的地方,安置妥当之后,自己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打一场,这一次,夜叉,你死定了。

这一回合以夜叉的死告终。

知道安然走到如墨的跟前,牵起她那葱白色的手腕,如墨都还处于呆萌状态。许久,憋出一句话,“你,是不是和魔君认识?”

反倒是安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认识么,自然是认识的,却不能承认;说不认识,如墨必然是不相信的。“见过一面,算认识吧,他告诉我说,有人想要害你,让我多加留意。”

“所以,这是一场你自导的一场戏,我们都是戏里的群众演员?”如墨再次被耍了,还有就是怎么可以拿相亲这种事情骗她呢?

安然也是却点心眼,这时候,如墨心里有气,肯定需要找到倾诉或宣泄的地方。安然有一点值得夸奖,就是可以成功的将已经动怒的如墨更加疯魔。

“呃,其实是咱们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我相亲是假的。只是他们不了解我这么做的原因。”安然好样的,居然不怕被老婆骂。

这几日累计起来的愧疚感通通见鬼去吧,挣开安然搀扶着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是生气,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她就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怎么回事?之前那个遇事沉着冷静的如墨,那个一言九鼎的如墨,那个被士兵崇拜的如墨哪去了,怎么自己这么懦弱,这么不敢面对,这么,差强人意。

“舜,这几日你没有在,帝姬过的并不好;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无相与魔君正在闲谈。

“是啊,都看得一清二楚。有时候都在想,如果没有我,如墨的生活该怎么继续。在军营她受尽万人爱戴,在家里,也只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女孩。这次,利用如墨引蛇出洞,都觉得挺对不住她的。刚刚她这么生气。”

“砰”房门打开了,如墨就站在外边。屋里的两人表情别提多么丰富了。

第十五章识破身份

“额,我们刚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么?”

无相经过认真思考,摇摇头,“没有,我们只是说你看到了她这辈子最囧的时候,还有....唔...你干什么。”舜捂住无相没有说完话的嘴巴,讪讪的笑了。

“那个,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如墨丢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不愿意搭理他,如墨觉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不会告诉自己,倒是他身边的那个,可以试试,也许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结果。

如墨亲手倒了一杯茶,递给无相,在无相还在思考该不该接的时候,果断接了,他看到了平静后的暴风雨即将来临。“您客气了。”

“你认识我。”不是疑问,是肯定。在无相眸子里没有看到初次见面的惊奇,那就是他见过自己,还不止一次。

“完了,自己掉到坑里了,怎么办?”无相头一次觉得帝姬原来还是挺厉害的。他不敢回答,怕回答错了;又不得不回答。“啊,我们见过。”

“什么时候?”

“一百多....”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立马改口,“天,也就是三个月前吧。”舜微微点一点通,孺子可教也。

“你刚刚称呼他什么?”手指着安然,无相再傻也看得出来,如墨开始怀疑了。怎么办,为什么此时沧澜不在,说谎话什么的他最拿手啊,焦急如热锅的蚂蚁,这时,接到了舜的秘语传音,“不要告诉她,还不是时候。”

“啊,他不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安然公子么。呵呵,对吧。”无相一副故作轻松的模样却让如墨觉得有蹊跷。稍加思考,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想到了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还帮他骗我,”转身对着舜,“您说是吧,魔君大人,安然公子。”被如墨盯着,不敢有大的动作,刚夸了无相孺子可教,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

“什么,你都知道啊,那舜还让我瞒着,我就说,帝姬那么聪明,没理由不清楚.....”抬头发现气氛不对,才堪堪住了嘴。

“你果然是魔君,那之前救我的也是你。你我相处十多载,还是对你一无所知。”眼里蕴含的泪珠晶莹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来,每一滴都似千斤重,将舜压垮。

伸手扯住无相的衣袖,审视着他,“你刚才说,帝姬,是谁?”无相已经知道刚刚如墨一句试探的话就让他漏了底,线下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不说,好啊。那我来说,你们说的帝姬是不是跟我有关?”

“你,”指着舜,眼里充满了决然,“就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帝姬才接近我的,对不对?我之前做梦,梦见你说你有妻子,你的妻子是不是就是那什么狗屁帝姬?”突然发现自己心很痛,紧紧捂住胸口,眼神像极了受伤的动物,那么可怜、无助。

舜想说不是她自己幻想的那样,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在如墨的严重就变成了默认。

“好啊,被你像傻子一样耍,好。”再也不愿意多待一秒钟,跑着离开了他的房间,转身的那一秒,滚烫的泪珠也落了下来,只是,舜没有看到。

夜叉回到族里,浑身是伤,就添油加醋将魔君打他的事情说了一遍,夜叉以为是魔族看不起自己族里的人,顿时杀意大胜。再加上周围其他人煽风点火,夜叉竟头脑一热,以魔族恶意打伤他的族人为由进行讨伐。

五千夜叉军连夜出击,打魔族一个措手不及。

无相接到消息,就赶回了族里。夜叉,他们魔族还不放在眼里,本不愿找事,这不,人家找上门了,好啊,老账新账一起算,既然是自找的,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一战,以五千夜叉军全军覆没告终,魔族只不过损失了一百多名士兵。魔族士气大盛。

夜叉族长接到消息,不敢相信,魔族当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连夜召开会议,讨论如何讨伐魔族。

夜叉族长挂帅亲征,率领一万军队。无相别提多么高兴了,出征前宴请弟兄们大鱼大肉的吃饱喝足,在战场上多砍几个敌军的头颅就行了。无相也亲自指挥。

第二战,夜叉族长被降,一万军队只有两千人回去,其他的就灰飞烟灭了。

魔族,无相的军帐内,椅子上坐着一个妇人,身材丰腴,皮肤更是吹弹可破,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在。正是夜叉族族长,被无相点了穴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花璃,别来无恙啊。”无相玩味的笑,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不屑的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恨恨的怒瞪着自己,“哦,我忘记了,你还不能说话呢。”

“咳咳,咳咳。你他妈就是王八蛋。”

“别介啊,张嘴就说脏话,可怜了这么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我夜叉族和你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们魔君为何出手伤我族人。”

“哦,这是一场误会。想必就是你听信了谗言才会这么不自量力的吧。你可知道那个想你告状的人他做了什么事?”欣赏着花璃阴晴不定的脸色也很不错,“他想杀我魔族的族长夫人,你说,魔君该不该教训一下他?嗯?”

花璃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以为魔君出尔反尔,欺负他们夜叉一族,殊不知,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想想都他妈可笑。

花璃也是个烈性子的女人,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也不求饶“杀了我,放了我的族人,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要是我们族长夫人真出了什么事情,我让你们整个族人陪葬。”无相一反常态,甚是狠厉。花璃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女人的心思向来细腻,她看出了无相的不寻常,以为自己抓住了一个和无相谈条件的砝码,太天真了点。

无相从屋子里走出来,对侍卫吩咐,“夜叉族族长花璃自知有错在先,为了保全族人的安危,她自愿以死谢罪。望其他族人能好自为之。”

刚才发生了何事,才让无相起了杀念。

因为,花璃的一句话,一句他自己不愿、不敢想的一句话,“你是爱你们魔君夫人的吧。”

是的,自己爱凤鸾,这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只能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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