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没有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魔族百废待兴,需要人才,不需要废材。老先生点头回应,便沿着原路返回,和沧澜一起留下的,还有一颗丹药和一颗仙草。就是这一颗丹药和一颗仙草,沧澜活过来了。
魔族毕竟是沧澜的家,舜和沧澜回到魔族以后,只给了沧澜三个月休养的时间。沧澜感激不尽。
舜本就不在乎什么魔族首领的位置,大手一挥,把整个魔族的事务全交由沧澜管理,沧澜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三五年的时间,原本乌烟瘴气的魔族被治理的井井有;舜成了一个闲散的人,除了偶尔需要审批一些政治要务。
无相是怎么成为舜的得力助手的呢,他的遭遇并不差。他的家族在魔界威望甚高,他也自幼聪颖,自小就练得一身好本领,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相三万岁就已离家出走,在六界不断寻找对手,不断的挑战和接受挑战,自己的修为也在不断提高,随之,挑战的对手质量也越来越高,人间没有对手,就去往妖界,在妖界摸打滚爬上万年的时间,觉得已不能满足自己的需求,他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天界的人都是神仙,个个法力高强,你想找人打架,那就去往天界啊!”也不记得是谁对自己说的这一句话,总之自己当真了,晚上躺在床上,为找不到合适的对手发愁的睡不着觉,一想到天庭那么多可以做自己对手的人,又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在不断的纠结中做出了决定。
前往天庭,寻找对手。
到天庭后,第一位对手自然是被称为战神的陌溪。陌溪在得知无相的来意后,二人瞬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不就是切磋么,又不会触犯天条,有何不敢。
就这样,陌溪和无相的切磋,长达一个月的时间,二人不分伯仲。
无相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打过了,很是痛快。自此,无相的名声在六界中越来越响亮,传闻他武功高强,连战神陌溪都不是其对手;......不少版本流出,当然,这是后话。
无相的名字传进了魔君的耳朵,舜觉得这是个人才,带兵打仗肯定错不了,只是担心他那桀骜不逊的脾气,怎么办呢?
有了。
“无相公子,门外有人求见,他自称是魔君。”侍卫如实禀报。
无相放下手中的画笔,净了净手,“魔君,如今的魔君是谁?见过没有?”侍卫摇头,“传闻魔君出入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无相见打探不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也不再为难侍卫,只是让来人进来。
舜收买人心还是有一招的,就好比,此时,他手里的物件。
被请进屋内,屋子里是空的,很好,想给他下马威,还太嫩了点。舜随处找了个板凳坐下,自斟自饮,一刻钟过去了,没动静;好,我等。
俩个钟头过去了,还是没人,茶也喝完了。这无相的架子端的有点大啊,无妨,等。
五个时辰过去,无相才施施然过来,不是来自门外,而是他的内室里面。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哎呀,不好意思,睡着了。见谅,见谅。”话语虽客气,却没有道歉的态度。
“我等你这么久,可不是等你睡觉的。在内室观察我那么久,怎么,有什么结论没有?”无相很是诧异,自己已经屏息,不可能有人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才对,这人,不仅知道自己在,还知道自己在暗中打量他。
不由得,无相正色起来,“不知这位兄台前来找我何事?”
舜也不废话,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摆,“和你比试一场,赢了,答应我一个要求;输了,盒子里的东西归你。”
“盒子里是什么?”
“你感兴趣的东西。”
“好。”
“那就开始吧。”
过程省略掉,因为大家可以猜得到结果,无相输了,很惨很惨,他这么些年积累的仔细瞬间消耗殆尽,在舜眼前他就是找死,基本上连舜的衣角也碰不到分毫,完虐么这不是。
再后来,无相成为了护法。
至此,舜花掉了百年的时间为魔族找到了两个帮手,魔族也日益壮大起来,才有了先前舜为了攻打天界利用凤鸾的事情。
第四十二章历劫(14)
言归正传,刚才我们说到舜身受重伤,已经闭关;媚娘为救国师现身,沧澜精神极度激动。魔族一时间只有无相一人主持局面,着实辛苦。
凤鸾帝姬现是凡人,没有什么高强的灵力支撑,她就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帮不了什么忙,相反,无相每天神经紧张的守候在她的左右,不敢离开的距离太远,他可不想舜出关后得知自己没有保护好绿娆所散发的怒气。
不得不说绿娆被他们保护的很好,最起码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她只知道自己的灵魂对国师的吸引力很大,不知道的是国师是势在必得。
媚娘的重新出现对沧澜的影响很大,沧澜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没日没夜的画画,千篇一律的都是一个女子,妖娆、妩媚到极致的女子。
沧澜很痛恨自己,明明被媚娘伤的那么深,这么几万年没有相见,以为自己忘记她了;为何知道她又回来的消息心里的想念像极了无数根藤蔓,爬满了自己的胸口,自己的眼睛、脑袋里都有她的身影,她银铃般的笑声,如此清晰。
之间无相来过一次,安慰了几句就匆忙离开了。
沧澜无数次的重复着一个梦境:梦里有一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正是初次相见时自己眼中的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