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您还没睡?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如墨担忧自己父亲的身体,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每日还这么操劳。
中年男子停下手中的笔,接过如墨手中的茶,轻啜一口。
“这么晚了,来找为父,所为何事?”
“父亲,有一事,孩儿不知怎么开口?”
“哦,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说说看,为父能不能帮到你。”
“这,那我就直说了吧。”如墨下定决心,“父亲,你可识得安然的真实身份?还有,他来我的军队当军师究竟提了什么条件?”
中年男子放下手里的茶水,略微沉思,“墨儿,他的身份是一个谜,为父层调查过,一无所获。就似凭空出现的人一般。而且,我派出去查探他身份的人还被他发现,他来找我,说让我尽管放心,他绝不会做不利于我们的事情。十几年过去了,他处处为我们着想,我也就相信他说的话。”
如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中年男子点点头。
“我也不知道他如何知道的,但你就是他提的条件。别的我不清楚,但可以确认的一点就是他进入军队也是因为你。”
“墨儿,安然他对你很用心,毋庸置疑。他帮你处理过许多你不曾知道的麻烦,要不然你这些年也不能这么一帆风顺。”
“哎呀,父亲。我从小就把他当做哥哥,兄弟,哥们。其他的,其他的我没有想过。”如墨起身,“父亲,你早些歇息吧,墨儿告退。”
第二天一大早
安然和平时一般来找如墨,没想到今日如墨起的很早,再看到如墨的俩熊猫眼,心里也就明了。
这丫头,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话没睡好觉吧。心里也涌起一阵心疼。安然走到如墨身边站定,“今日起这么早,走吧,我做好了早餐,有多久没尝过我的手艺了。”故意将如墨脸上的黑眼圈忽略。
“嗯,觉得自己不能每天都起在你之后,所以,本公子决定,以后我会早早起床。”自己首先往前走了几步,“走吧,我有些饿了。”
俩人正使用早餐的时候,军队传来了消息,十分紧急。这一对冤家闹归闹,凡是涉及到军队的事情都不会有丝毫的马虎。这一点他们很默契。
通往军队的大路上,两匹骏马疾驰而来,身后扬起一路的灰尘。即将到达军队大门口,两匹马都没有丝毫减速,奇怪的是素来以纪律严明称著的军队此次竟这么松懈,竟任由他们闯入。
不是他们守卫松懈玩忽职守。而是那一黑一白两匹马是将军和军师的坐骑,军队里无人不知。那两匹马还是驰名天下的汗血宝马,天下仅此两匹,平日里如墨和安然对它们极为重视。
“吁。。。。。”马儿稳稳停下,马背上的人很是着急。刚刚侍卫禀报,京城二皇子近日里大肆招兵买马,扩充军队。怕又在酝酿什么阴谋,不得不重视。
二人在军帐坐定,除此之外,还有几个副将等重要将领在此等候。如墨挥挥手,示意其他士兵退下,账内只有这么几个信得过的人,“说说各位的看法吧?”
“属下认为,二皇子这样做定是想图谋不轨,大概是觉得皇子已经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了吧。”一位长得浓眉大眼的壮汉首先说着,一看就属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一个身材消瘦、眉宇清秀的将士也站起发言,“属下有不同意见,二皇子此人虽不是太子,但他的母妃却很受宠;虽然他心思并不缜密,却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所以,我觉得他不一定会冒险孤独一掷。”
“有没有可能是他背后有人指使?”如墨大胆假设,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四皇子?四皇子是皇后所生,平日里也不怎么干涉朝政,反而经常出入万花楼这等灯红酒绿的地方,我有幸见过他几面,觉得四皇子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安然也正经起来。别说,一本正经的安然很有魅力呢!
“宋副将,你派人秘密查探二皇子、四皇子,一有可疑情报随时汇报。李统领,你也辛苦一下,皇宫里的动静也多留意一下,务必保证皇上的安全。”
“是。”“是。”
“好了,退下吧。”
只剩下如墨和安然两人,如墨还在为怎样化解尴尬的氛围纠结,却看到安然还是之前那副神态,不知在考虑什么,很是用心,如墨都不好意思出言打扰。本能的往外退,刚抬起脚步,就被叫住了。
“将军。”
“啊?你叫我何事?”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尽肯能是自己看起来更加平静。
“你有没有觉得,二皇子似乎是故意做给某人看的?天子脚下,大肆收兵买马,皇上不可能一无所知,他知道却任由他这么做,只能说二皇子的作为是得到皇上的默许的,那,这又是为何?”
如墨也知道安然说的有道理,却想不通为何。
“将军,近几年你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尤其是攻打曼罗国以后,又执掌十万兵权。有没有觉得身为将军,你所掌握的兵力已超出了皇上的控制范围,会不会是。。。。”如墨不傻,她自然明白安然还没有说完的话。
安然知道如墨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自己刚好也有急事需要处理,道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是啊,自己怎么想象不到,是皇上在给自己提醒呢?自古以来,皇帝都不允许脱离自己掌控的人物出现,自古福祸不单行,这几年自己的成长太快了,俨然成了皇上的眼中次刺了。看来,皇上准备清理杂草了。
安然又帮助自己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