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小梅外婆就来了,看着相安无事的玉兰。心里安心不少,就去厨房给玉兰和小梅煮饭了。
吃饭时间小梅外婆问玉兰“王杰昨晚来让你去帮他出庭了?”
“嗯!”玉兰脸上淡淡,看不出表情!
“你要是不想去,就算了不用勉强。”
“我会去的!!”看着眼前说话坚定,也不在哭不在闹的女儿。小梅外婆很是心酸,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怎么命就这么不好。
“那我明天来带小梅,你尽管去,你大哥也不去,明天你跟他一起。”
“嗯,知道了”
隔天很早玉兰就走了,小梅一醒来就看到只有外婆。“外婆,我妈呢?”
“你妈去县里了,外婆来照顾你。”
“哦,这么早就走了”小梅心里很是揪心,王叔叔要离婚了,妈妈也不是也要离婚了呢。虽然从小杨安远就不怎么管她,从来也没接送过她上下学,但是毕竟血浓于水,在小梅心里还是很不想爸妈离婚。
“外婆,妈妈为什么要跟爸爸离婚?”
见眼前的孙女问出这话,小梅外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么小的孩子。只能边陪小梅穿衣服边说“这是大人的事情,大人会知道处理,以后小梅记得要孝顺妈妈,知道吗?”
“外婆,你就告诉我。小梅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梅能为妈妈分忧。”
小梅外婆看着小梅,想了一会儿,小梅还这么小,告诉她她能明白吗?能理解玉兰吗?但是看着小梅坚定的眼神,她想,不管她能不能听明白,让她知道,她就知道她妈有多不容易。
“小梅啊,你懂什么叫出轨吗?”
小梅听完低下头,嘟着嘴说。“外婆我知道,爸爸和妈妈天天都吵架,很多次晚上爸爸说出去上厕所,结果就不回来了,妈妈就哭很久很久。”
小梅外婆震惊的看着小梅,原来在小孩子的心里,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原来小梅她都知道。一时,小梅外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接小梅的话。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总是吵架,可是那次妈妈去王叔叔家找爸爸我就知道了。。”
小梅知道小梅说的是去年冬天一个晚上,一个卖中药的老人家走到小梅家,问玉兰收不收草药。虽然杨安远是医生,但是玉兰对中药可是一窍不通,想说不收,但是看着老人大半夜背着这篓草药也不容易,就说“叔,我老公没在家里我也不认识这些草药,要不我去叫我老公回来,你在家等等。”老人说好,玉兰就出门去小梅外婆家。
玉兰娘家不远,同村。就10分钟路程,今天杨安远去给小梅外婆家修房子。在这个山区基本上住的还都是泥巴房,所以隔几年都会修一下。没多久玉兰就到了娘家,可小梅外婆却说杨安远下午就走了。这是玉兰心里大概明白老公去哪了。
张爱莲家也就是她老公王杰家离小梅外婆家很近,挨着的。2分钟就到了,可是玉兰怎么也没有勇气去敲门。
还是回了家,对老人家说了抱歉,说下次来定收他的草药。老人家也笑着说好。
“妈妈,爸爸怎么没回来?”
玉兰看了看女儿,犹豫着说“小梅咱们去找爸爸好不好?”
“好啊,妈妈。但是你要背我,我怕黑。”玉兰对这个可爱的女儿笑了笑。然后背着女儿就出门了,到了张爱莲家门口,玉兰对小梅说“小梅,咱们这么晚来打扰人家不好,待会你不要说话好不好”
“好!”
玉兰敲门是张爱莲开的,看到玉兰开张爱莲表情很是惊讶,可能她也没想到这么晚玉兰会来找她吧。“听说你家孵了很多小鸡,我想来买几只养了下蛋给小梅吃。”
张爱莲显然没想到玉兰会说这个,急忙说“好好,你明天来抓吧!”
出了门小梅问玉兰“妈妈,我们不是来找爸爸的吗?”
“小梅,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不懂。等你长大妈妈再告诉你!”
玉兰背着小梅走到一个拐弯处,站在这放小梅下来。“小梅,我们在这等爸爸好不好”
小梅虽然没明白没什么要在这里等但还是乖乖回答道“好!”
没多久,果然杨安远出来了。小梅很激动“妈妈,你怎么知道爸爸在这??”
杨安远看眼前的两人才恍然明白,指着玉兰就吼“你什么意思你,你故意的!”
玉兰已经止不住眼泪,她是怕杨安远出来又怕他不出来。但看到他出来时,她的心已经凉透了。
“你问我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你什么意思?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你说啊……”玉兰也忍不住情绪直接吼了出来。
看着眼前大吵的爸爸妈妈,小梅也大哭,抱着爸爸的腿“爸爸妈妈你们别吵,别吵好不好……呜呜”
但是这两人已经吵的互相开骂,甚至动起了手。哪里管的了小梅。小梅天生就怕黑,加上父母这样骂,吓坏了。蹲下一边闭着眼睛大哭……
虽然还小,但是这是小梅感觉最痛苦最无助的一次,恐惧,太恐惧……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有了一种折磨的感觉……
玉兰已经觉得悲痛欲绝,哭的也骂不出来了。蹲在地上喊不远处小梅的外婆,听到喊声小梅外婆就赶来了,看到这副场景,再看看蹲在地大哭的小梅,连忙抱起小梅对这对父母吼道“你们要干嘛,当着孩子的面,看把孩子吓的……小梅不哭,外婆在啊……”
小梅睁开眼看着抱着自己的外婆,紧搂住外婆的脖子,“外婆,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要死了……呜呜”小梅边抽泣边说。
小梅外婆看到小小年纪的孩子说这种话,就知道他们吵的很激烈“有什么回去再说,当着孩子的面吵什么吵,回家去都给我!”
小梅外婆把三人送到家叮嘱不要再吵了就走了,接着两人又是无休止的吵,从小梅记事起,两人就是天天吵天天吵,直到9岁这年,杨安远带着家里所有存款带着张爱莲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