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措不及防,一把被余玉拽过,用轻功上了天。在众人眼里,二人已化作两点,渐渐不见。
领事的公公喊道:“快启禀皇上,朝廷要犯逃走了!”
余玉脸色苍白,点了好几城路才停下,定是耗了一成功力,之见她一手要向冷言挥下。
冷言挡住了:“余玉,你、你怎么了,怎么,手滑了?”
余玉推开她,吼道:“穆冷言,你呀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到没,我差点就要被他们抓住了!”
冷言一把抢过她的剑:“你是谁?江湖大盗?朝廷要犯?”
冷言定睛一看,她的剑好似用冰雪铸成,比她的剑还要冷上一筹,文理如冰纹一般。
余玉一把抢回:“这叫做”玉命霜魂“,我告诉你,本公子不是江洋大盗,也不是朝廷要犯,我只是宫中德妃的女儿罢了!”
冷言往后一跳:“什,什,什么!那他们为甚要捉拿你?”
余玉低下头,睫毛忽闪忽闪的:“只因我溜出宫,去雁荡拜师!”
冷言一听,打心眼地佩服:“佩服,有志向!”
余玉毫不谦虚:“那是!”
冷眼道:“余玉,我看你元气大伤,要不我们别赶路了。我见前面有个码头,我们乘船吧,应该行个两三天就到了,你看怎么样?”
余玉闭上了眼睛:“就按你说的办。”
冷言见她身子虚弱:“要不——我背你吧?”
余玉睁开了眼:“你一小姑娘背我一男子怎行,我自己能走!”
冷言笑了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知道了,走吧!”
二人走到了码头,冷言吆喝一声:“有船不——”
艄公伸出头来,见到冷言和余玉喊道:“这位公子和姑娘,快上来吧!”
余玉牵着冷眼上来了。
艄公见到二人忙招呼:“这船是去雁荡城,要行四日,公子,这是你娘子吧?上船吧,就一两银子。”
冷言忙解释道:“不不——他是我——哥哥!”
艄公笑道:“可惜了。”
余玉将银子只给他,坐下了。
余玉道:“就睡这吗?晚上。”
艄公摆着浆:“是啊,公子若是就得冷,可批件毯子。”
余玉摆摆手:“我不用了,妹妹你要吗?”
冷言笑着摇着头:“我不要,我不怕冷,倒是哥哥你要!“
余玉瞪了冷言一眼:“我不用!船家,您要否?”
艄公摇摇头:“年轻人,还是盖盖吧,秋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冷的,我一把年纪了,已经不用了。”
二人沉默了。
余玉掏出干粮,给了冷言和艄公点:“简陋点,吃吧!”
冷言可爱地吃了起来。
艄公望望月色道:“这月,多好!我年轻时还颇有些文采,现在不行了,公子,你是否能做首诗。来我这坐船的有一个传统,就是晚上要办船诗会。”
余玉沉默了一会儿,吟道:“
明月恰似珠明亮,
愁中宛如万愁绪。
冷言喝彩道:”哥哥,好啊!“
艄公捏捏胡子:”姑娘,我看你非等闲之辈,要不你也做一首。“
冷言抓了半天头,清唱道:”
江乾幽忧千江流,
月影忽如下月舟。
艄公笑笑:“不错嘛。”
两人坐着,艄公站着划桨,二人听见艄公高唱:“
欲把雁荡去,
须得武功强。
愿遇江湖人,
今夜无从眠。
冷言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假装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