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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练剑

“明儿,大清早的便在这里扎马步啊。”

第二日清早,秦明早早地便是起床,洗漱完后便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不管这练剑还是练拳,马步都是要扎的,身子都站不稳,就算拿起剑,虽然不明显,但是身体还是会有很轻微的摇晃。

这并没有什么难度,也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就是靠坚持,毅力才是关键。

“明儿,爷爷来了,还在那里杵着,还不过来吃饭。”唐香今天起来的时候,见院门开着,出去一看便见自己的儿子在朦胧的夜色下站着,过去询问才知是在修炼,虽然高兴但还是有点心疼的。

“恩,来了。”秦明收直双腿,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便是走到了石桌上,“爷爷早。”

秦横云此时也是面带笑意点了点头,虽说昨日这个孙子忤逆他的意见,但是他心里是真疼爱这小子,况且今早秦歆仙临走时还叮嘱了几句,他现在倒是也不气了。

“明儿啊,听说你练剑?”秦横云问道。

秦明笑了,看来小姑已经跟爷爷说了,那便行了,至少爷爷不会再要求他去沈家了,当即也是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爷爷年轻的时候也是练的剑,要不要爷爷教你两手?”秦横云老脸上带着点炫耀的意味。

秦明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是暖暖的,起码爷爷是真心为他好。不过不是秦明看不起秦横云,只是这潮落村里又没什么高手,这两手估计也就是自己瞎捉摸出来的,他可不想学,不过也不好再拒绝爷爷了。

秦明小眼睛一转道:“爷爷,我们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秦横云奇道。

“我自己练,再过四年,等我九岁的时候,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人是我的对手。”秦明伸出了四根手指笑道。

“哦?好,哈哈,爷爷便跟你打这个赌。”秦横云笑了笑,又询问道:“对了,明儿,你这就在家里炼,不是妨碍你嘛,村口便有练武场怎么不去那?”

“我一个小孩就不去了,而且娘现在已经怀胎六个月了,不能多做活,我在家里还可以帮着点。”秦明如是说道。

秦横云看了一眼秦明,颇为欣慰,是个孝顺的孩子。

******

潮落村,前面是北海,后面便是三台山,算是依山而建成的村落。

因为临近大海,数万年以来,狂风、暴雨都是将一些岩石都是风化了,潮落村西面便是一处断崖,这里时不时的便是都会有一阵海风吹来,极是寒冷,加之又是断崖极危险,平日里基本都是无人来此。

此刻断崖之上,一个身穿灰色棉袄的孩童,背负着一柄青钢剑,下午秦明帮母亲做完活便是来了此处,只见他神色颇为轻松,丝毫不在意周边环境,右手向后一抓。

“呼。”右手五指抓着青钢剑的剑柄,稍一用力便是将六十斤重的剑抽了出来。

秦明握着剑柄,轻轻挥舞了几下,便是扎了个马步,又是一剑向着前方刺去,之后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

不远处,秦啸和一消瘦男子正在偷偷地观望这里,“小明这孩子到底在干啥,我咋看不懂呢?”说话的消瘦男子,是村里的洪教头,炼气八层的实力,也很不错了。

“我也不太清楚,这孩子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秦啸摇头。

“那剑我看出来了,是青钢做成的剑,别看只有那么点长,可重着呢,少说得有五六十斤,难不成这是在练臂力?那也不能啊,哪有人练臂力只练一个手的。”洪教头嘀咕道。

半个时辰过去了,秦明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秦明仍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怎么可能?”秦啸和洪教头二人见天色暗下来,才知两个时辰过去了,别说拿着五六十斤重的剑站到现在,就是他们干站着都是有点脚酸。

二人对望一眼,“走,过去看看。”

秦明此时只是听到海风不断吹来的呼呼声,耳朵一动,便是听到了脚步声,将剑收回剑鞘,转身看了来人便疑道:“爹,洪叔,你们怎么来了?”

“小明,你一直拿着剑,有什么用处?你应该练刺剑,这样才对。”洪教头不由指点了起来。

秦明一笑便是解释道:“爹,洪叔。我是这么想的,刺剑固然有效,但是收效却很低,刺剑必须得是手拿稳剑,刺出去的才有威力,所以我就这样练了。”

洪教头听完若有所思,好像确实有道理。

“你小子不知道这里危险?”秦啸脸色有点不好。

秦明挠了挠头道:“爹,我在这里一是借着海风,看在风中我的剑能不能拿稳,二是这里危险正好,如果下面的岩石裂开来的话,可以锻炼我的反应力。”

“臭小子,命就一条你拿来练反应力。”秦啸听了一气,刚想伸手敲秦明的脑袋,谁知秦明身子虚晃一下,只是一闪,一个后空翻便是退到了一边。

秦明只是站在那里呵呵傻笑,秦啸和洪教头对望一眼,都是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秦明背着六十多斤重的青钢剑,身手还能如此灵敏。

之前秦明贪玩的时候经常在冬天到村后面结冰的河流上,穿着棉鞋,极容易打滑,但秦明都适应了下来,到后来走在冰面就如如履平地一般,不过他又想出了点子,每日都从家中偷倒一小瓶油出去,到了河边抹在脚底和双手上,这样就是摔倒了也爬不起来,经常弄的鼻青脸肿回去,没少被揍。

其实这就是锻炼人体的协调力,寻找一个平衡的节点,当掌握了那个节点,便是可以轻松在冰面上行走,哪怕是脚底抹油,找人体平衡的节点这也是《山海行》入门篇里的。

“小明,你刚刚说的有点道理,你能不能解释的仔细点。”洪教头也是个武痴,最爱的便是刀剑棍棒,碰到关于这些的就想知道个究竟。

不过在秦明看来,这样分心于诸道不是很明智,他现在刚好在休息,见父亲与洪教头脸上都是好奇,便开口道:“爹,洪叔,我打个比方,就像村里七十多岁的老人们,腿脚不利索都会主一根拐杖,时间久了,你让他们放下拐杖,反而走的不稳,这拐杖对于他们来说就好像是第三条腿一样,我这样练剑便是一个道理,慢慢的剑就会像我身上的肢体一般,只需意念一动,自然便可拔剑。”

洪教头、秦啸二人听了都是眼前一亮。

这就好比是前世里近视眼的人戴眼镜,还有就是年轻人爱玩手机,时间一长,都离不开这眼镜和手机了,当然这也只是很笼统的说法,不过意思却是差不多。

“小明,这要如何练才能把剑练的如自己的肢体一般,难不成就是像你这样吗?”洪教头问道,秦啸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儿子。

秦明略有得意,小脸一笑道:“平日里村里的人锻炼的时候,我也见过,不管是剑还是枪,大部分的人刺出去的时候都是不稳,若遇到实力不济自己的便罢,若是碰到高手,很轻松的便会被拆招,即使是洪叔你这样的老手,在刺剑的时候也会有轻微的不稳。”

秦明侃侃而谈又道:“我今天这个方法虽然看似简单,但做起来却是很难,难就难在坚持。一个苍蝇落到皮肤上,人会有感觉,等什么时候苍蝇落到剑身上,能感觉到,便是成了。”

且不论武者,就是个常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都会很难受,更何况是背着六十斤重的青钢剑了,前世里秦明也接触过一些华夏武术,都是讲究一个“静”。

今后,他在这个世界里,肯定会有人有争斗,有争斗便会有死伤,剑是百家兵器之首,他当然要练好,这基础更是重中之重,这些是他早已计划好的。

其实为什么选剑,秦明当初也是苦思过的,剑能劈能刺能砍,可以更有效的杀敌,最主要的这潮伦村的地形也十分适合练剑,轻功《山海行》之中的海字篇便是在海边修炼,到时候修炼轻功之余也可以练剑,这海里一个大浪打过来,身子都是站不稳,更不用说拿稳一把剑了,不过这种环境也是他想要的。

“和肢体一样,感受万物吗?”洪教头和秦啸二人相视一眼,眼里有着坏意,但更多的还是期待,嘱咐了秦明注意安全之后,也离开了。

看到二人的表现,秦明笑了,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很喜爱修炼的,就连他的母亲唐香在忙完事情之后都会舞弄一些棍棒。

“我现在五岁,剑和其他武学倒是不急,眼下倒是可以先把轻功练起来,毕竟与人交战,还是主看身法的,《山海行》是前世轻功的集大成,只要入门,打不过别人的时候还可以跑,恩。”秦明看了看自己的双脚如是想道。

又是右手一伸,将剑拔出,秦明紧紧握着青钢剑。

“这练剑也可以说是练心,心境不同,使出的剑法都是不同,有至刚至猛,也有柔中带软的,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是早了点。”

秦明想完这些便又是扎起马步,继续端着剑,海风呼啸,却是只带起了他的衣角,身姿一动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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