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醒已是深夜,白泽搓了搓自己的眼睛,来到了院子里。空寂的院子里分外的明亮,在凄冷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冷清。
“有点冷啊!”白泽不禁打了个寒颤,自言自语道。
不知为何,今夜的月光分外的凄冷,在白泽敏锐的听觉下更是有隐隐约约的狼嚎声传来,只不过声若蚊蝇,几不可闻。
“冷点好,清醒清醒。”
白泽索性在一块青石上面坐了下来,双眼中逐渐没有了焦距,思绪远飞,飞到了那颗蓝色的星球那个东方的国家里。
他看到了他的过去、看到了他的自我、看到了他的愚昧,更看到了他与他们。或许每个人都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对于“他”来说,那个蓝色星球上的一切都是不堪回首的,甚至做梦都不敢梦到。
阴差阳错,命运的齿轮在那一晚停止让白泽来到了这个世界,一开始,他是惶恐的,后来,他就不惶恐了,反而充满了一种强烈的期待。或许,知天命方可逆天而行,才有一线生机。
……
这一晚,白泽破天荒的没有修炼九转玄魂和死亡神经,他只是任由思绪远飞,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曾经。
“白泽,你怎么在外面啊。”张慕寒的声音从石舍门口上传来,瞬间将白泽从虚拟中拉到了现实,愣神间,张慕寒已经走到了白泽跟前,问白泽道:“我要去村里的演武场练武,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不是今早去狩猎队吗?”白泽反问道。
“是啊,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上午。早上狩猎队的成员也已经上山了。”张慕寒解释道。
“那好,我跟你去演武场。”白泽起身,回去带上了自己的弓和十支铁箭十支木箭,与张慕寒一起向院子外走去。踏着羊村的青石小路,走走拐拐就到了一处诺大的操场上。操场很大,里面已经有数百人在舞刀弄剑,赫赫声不绝于耳。
跟在张慕寒后面,白泽来到了操场的一角上,这里较为偏僻,所以没什么人在。而张慕寒就是一个不喜人多、沉默寡言的面瘫人,在白泽想来也是有情可原。
“我练的是剑,你练的是弓,所以今早我们就打炼体决吧。”张慕寒说道。剑和弓箭同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一个属近战,一个属远攻,倒是很不错的一种搭配。
“好,我在你后面跟着你一起打。”白泽应道。
只见张慕寒深呼一口气,双手自然下垂,从下方上升,举过头顶,双手朝上,额头后仰,右脚向后抬起与左脚形成直角,然后腰间像转呼啦圈一样的扭了起来。
炼体决?还能有这种操作?
白泽目瞪口呆,不过看到张慕寒把这套奇葩的动作打的虎虎生风,不像是假把式,白泽也就跟着打了起来。一脚、一扭、一拳、一掌、一顶、一扫,各种姿势层出不穷,每个动作都仿佛有神奇的地方,在白泽打出半套后就已经气喘吁吁,汗如雨下。看似普普通通略现奇葩的动作居然暗藏玄机,白泽更是收起了自己轻视的心思,全心全意的跟着张慕寒打了起来。
一套打下来,白泽气喘如牛,张慕寒也是额头出汗,比起白泽强出太多了。
“能打出一遍炼体决,就算是炼体初期。不间断的打出三遍就是炼体中期,不间断的打出六遍就是炼体后期,不间断的打出九遍,就是炼体圆满。我的极限就是六遍,堪堪踏入炼体后期。”张慕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一屁股坐在地上对白泽解释道。
“厉害,看似简单却暗藏玄妙,没想到我连一遍都是如此勉强,恐怕极限就是两遍了。”白泽苦笑道。
“不用气馁,我看到你浑身那隆起的肌肉我就知道你估摸着连炼体期都没踏入,知道你为什么体力和力量这么小吗?因为你的肌肉是虚的,需要靠炼体决的玄妙来凝实血肉,洗伐筋骨,强壮肉身。”
“原来是这样啊,我那个村子没有炼体决,我只是靠最简单的炼体方法锻炼的。怪不得没有什么显著的效果。”白泽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怎么可能,炼体决是整个大陆上唯一的炼体期修行功法,任何人皆可修习,怎么可能你们村子没有?”张慕寒疑惑的问道。
“额!”刚装了一个逼,就瞬间被打脸,让白泽措手不及啊!
“不清楚,可能我们村子很小吧。”白泽解释了一句,就赶紧扯开话题,问道:“来吧,休息了这一会儿,再打一遍炼体决。”
两人站起,白泽站在张慕寒背后,跟着张慕寒的动作练了起来。第二遍打下来,白泽直接累瘫在了操场上,他感觉身体里面有无数个细胞在吞吐着灵气,皮肤上的毛孔一张一合间,渗出了一滴滴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杂质。操场旁边有河,张慕寒扶着白泽酸软的身子到了河边,将白泽直接扔到了河里,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河里也有其他人在洗,上游是女,有村民垒起来的石壁保护,不会被其他人看到。下游是男。露天洗浴!
搓了搓身子,将身上的杂质洗净,白泽的体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跳到河岸边,看着山崖上面一处庞大的石舍发呆。那里面,就是演武场里练完武洗澡的女子们。这条河里的水是活水,所以不怕脏。每次都是山里的清泉。
“张慕寒,有没有去过上面?”待白泽将张阿姨送给自己的麻衣洗净披在身上遮挡住敏感部位后,就朝着也上了岸的张慕寒问道。
“没。”罕见的,张慕寒的脸居然红了一下,可把白泽逗笑了,“走,哥带你上去瞅上一眼。”白泽怂恿道。
“那不行,怎么可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我不去。”张慕寒连忙推让,说完就向演武场走去。
“看你那小胆,开个玩笑而已。”白泽对着远去的张慕寒的背影笑骂道。
“兄弟,你是哪里人啊?怎么没见过你?这么虎,想到上面去啊!”河里,听到白泽说的话,一个年龄同样相仿的少年一脸淫笑的问道。
“我叫白泽,之前在其他地方,所以你没见过我,现在住在张叔家。我就是说说而已,你看我像那种不正直的人吗?”白泽一本正经的说道。
“兄弟,你就别装了,看你那猥琐的眼神,都把你全部暴露了。”那少年一脸鄙视的眼神看着白泽。
“我这眼神哪里猥琐了?我看你才猥琐呢!”白泽毫不客气对着那少年说道。
“全身上下透露着猥琐的气息,咋们都是同道中人,就不要乱装逼了。”那少年一副你懂得的模样,接着说道:“叶金金,羊村少村长。厉害不?”
“厉害了,我的哥。不说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白泽看到张慕寒消失在演武场,才想起要进狩猎队的事情,赶紧追去。
“这个兄弟道中高人啊,看来有必要给他教一下我的房中秘术,哈哈。”叶金金嘴里嘀咕着,但白泽的耳力惊人,这话听的是一清二楚,回头嘲笑道:“毛都没长齐,还房中秘术,这个逼装的过分了啊!”
周围人听后大笑,纷纷打趣着叶金金。叶金金有些恼羞,本来想骂一声白泽,但白泽已经跑远,只能作罢。
回到张叔家里,张叔和张慕寒已经在门外了。
“走,白泽,刚好,和狗蛋儿一起,我带你们去狩猎队。”张叔看到白泽大笑着说道。朝前走去。
“好。”白泽应道。
狩猎队在村里的外围,离村口很近,起着保护村落的作用。还没到狩猎队,白泽就听到了里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笑骂声。到了狩猎队,只见院子里的大门敞开着,里面一条长桌上,摆满了肉食和烈酒。许多中年人和几个少年一起喝着,看到张叔,坐在最里桌的一位男子起身迎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