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了麻袋。女儿!不着寸缕,浑身是血,脸上,身体上,处处淤青,还有好像野兽怪物在身上留下的爪印,鲜血,别的液体,浑身都是。无处不在述说着女儿这三天究竟遭受了多么痛彻心扉的折磨。女儿还有呼吸,虽然眼睛闭着,他还是感受到了女儿微弱的呼吸。
泪如雨下,他哭着,“佳儿,爹来了!爹来晚了,爹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紧紧抓住了女儿的手。
他多么懂事的女儿啊,从前那么爱笑的女儿,白色的衣裙从来不染尘污,从小到大乖巧懂事,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在自己怀里,心痛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裹住无法喘息,他大口地呼吸喘气,瞳孔似乎都变成了红色,是愤怒,是痛楚,也是深深深深地哀伤。这时,女儿的嘴轻轻地动了,好像要说什么,张承颤抖的身躯俯身听去,女儿细细碎碎地声音响了起来,张承眼中闪过震惊,女儿说完最后一个字,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眼睛闭了。
黑暗里响起张承痛苦的怒吼。无比绝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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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这里的时候,张承双眼猩红,饱含着无尽的恨意。四周的温度仿佛了下降了许多。灵儿疑惑问道,“那你女儿说了什么当时?”
张承静静地说道,“她告诉我,为她报仇,有妖。”希拉大牛眼中闪过震惊,希拉心中的震惊更甚,同时还伴随着更浓郁的担忧,如果假设张承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那个女孩说的也是真的,那为什么,人界会出现妖魔之物。希拉耳边响起曾经精灵族里年纪最大的长生树老爷爷说给她的话,“自古以来,各界都有各自的法定规则,不同派别也都各自安定,如若有所违背,混乱而为之,乃不详之兆,天下将有大灾祸。”这也是为何当初长生爷爷极力反对她来人界的原因。
张承缓缓继续说道,“我把女儿带回了家,埋葬了她。不久,宇佳她妈也因为悲伤而身患重疾,离开了我。我,家破人亡。我发誓,不论付出多少,两条人命,定要血债血偿。奈何我力量微薄,几次三番潜进云府都被发现打了出来。后来一次,我差点被打死,当时有一个人救了我。那个人告诉我,让我耐心等待,未来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帮我报仇!”说完,张承抬头看着希拉,眼中迸射出希望。希拉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个会帮助你的人?可是,为什么?”
张承说道,“当时,那个人给我眼里滴了一种液体,他告诉我,当我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在我眼中,那个人会发光,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是你了。”说完,张承直接跪了下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着说道,“求你帮帮我吧,如果能帮我报仇,我张承今生甘愿做牛做马回报你!”
此刻的大牛灵儿听了张承的过去,都感到很愤怒。大牛掩盖不住的热血,说道,“天下竟有如此事情,真是欺人太甚!”希拉见此,忙将张承拉了起来,皱了皱眉,问道,“我可以帮助你,也不需要你做牛做马,只为了这世间的正义。不过我还有问题要问你,你之前遇到的人究竟是何人,把你知道的的都告诉我。还有就是,你为何说我不是人呢?”张承听了,感激万分,忙解释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尽管他当时救了我,但他戴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根据身形看到他是一个神秘的男子,其他的并不知道。当时他说了之后,我问他,将来遇到的那个人是谁?他回答我,并非我族。如此,我才说你并非人类。”
“原来是这样。”希拉听完之后,略微沉思,灵儿在一旁说道,“姐姐,魔族法术霸道强劲,而如果真的是吸取人类精元来修炼的妖魔,修的是邪术,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啊!”
张承听了着急道,“姑娘,求求你帮帮我吧,只要能报仇,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怨无悔!”
希拉闭上眼睛,沉默了会儿。睁开眼看着张承,“如果你把你知道的全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不要有所隐瞒,我便会帮你。”
张承说,“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啊,姑娘,你要相信我啊,不要怀疑我啊!”希拉听了,转身继续往前走,大牛气愤地说着,“让我们去冒着生命危险帮你报仇,却不说实话,谁管你!”三个人继续往前走。张承慌了,喊到,“姑娘姑娘留步啊!我说!我说!我全说!!”
希拉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张承,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