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三个月。
下雪了。
洁白的雪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银色的外套,李烨葵坐在不知名的大树的根部,嘴里叼着一根草,在沉思着什么。
陶黎他们则是呼呼大睡。
“呼呼呼。”一听,这又是陶黎在打呼噜,真不知道其他人是这么忍受的,这么响的呼噜,也真不知道他是这么做到的。
一丝晨光打破了夜的寂静,天亮了,又是一天新的旅行。
李烨葵突然想起了东辉给他的储物戒指中有一颗蛋。
心念一动,面前浮现了一颗蛋。这个蛋通体呈现红色,上面有些复杂的花纹,显得更加高贵。
和那个蛋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玉筒,灵魂小人迅速的阅读了上面记录的东西。
李烨葵逼出了五滴精血,这五滴精血,呈现翠绿色,晶莹剔透。从上面还有一丝丝的龙威。
李烨葵双手飞速的结印,口中振振有词,说的一种稀奇古怪的语言,隐隐的还能听见龙啸。
那颗蛋突然转了起来,蛋上出现了一些隐藏的符文,红色的蛋变得更红,周围的空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空气竟然像水一样被煮沸了。
李烨葵睁开紧闭的双目,右手猛地一指,那五滴精血融入了蛋中。
这片森林里的妖兽感觉有两股血脉十分纯正的威亚。
如果有人在这里会发现,所有的妖兽都被压在地上,发出一声声低吼。
这片森林最强的妖兽是个狼形妖兽,五阶啸火狼。
才有三阶妖兽及三阶以上的妖兽体内才有妖丹。
而妖兽化为人性的最低标准也是要五阶妖兽。
那股威亚过了一会消失了,只见啸火狼摇身一变,变成了个白衣少年。向一个地方飞速而去。
“这就是麒麟中的火麒麟吗?”只见蛋里孵出了一个外形像鹿,头上有红色的角,全身有红色鳞甲,尾像牛尾。
“不过为什么这么小。”李烨葵看着那用自己精血孵出来的火麒麟。
“这还是幼年的火麒麟。”
“陶老大,你们来了。”李烨葵头都不用回,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不过你们感觉到了吧,好浓厚的妖气。”陶黎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光中看到了凝重。
“这么浓郁的血脉,我吸收了恐怕就能达到先祖啸月火狼的程度吧,而且这个妖兽也是火属性,真是天赐良机。”一道白色身影出现,露出了其面容,正是此森林中的最强妖兽——五阶啸火狼。
“小瀚,这个是什么妖兽。”陶黎悄悄的问道。
“啸火狼。啸月天狼分支啸月火狼的后代,不过这血脉也太稀释了吧。”冯御翰血红色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丝的不屑。
“小丫头倒是挺清楚的。家里的长辈没教过你,遇见长辈要尊敬吗?”
“一个血脉稀释的妖兽罢了,还想用吞噬别的妖兽还恢复血脉,这样的妖兽还怎么让人尊敬。”冯御翰眼中的不屑又多了些。
“能言善辩的小丫头你的舌头一定好吃。”那个白衣少年的头和手迅速妖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狼头,手也变成了狼爪。
“几个小小的三重武侯和一个五重的小小武魄,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啸火狼向众人中最弱的李烨葵冲去。
“一招废了你,血火刺。”啸火狼的双爪变得通红,嘴角也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
死在他血火刺底下的妖兽和人类数不胜数,他最喜欢把猎物撕成两半,看着猎物痛苦死去。
“真是恶心人的变态,滚。”李烨葵虎目一睁,拿出地宴,“地宴刀法第一式。”李烨葵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五重武魄巅峰,可以勉强使用地宴刀法第一式的简化版了。
只见啸火狼的双爪在地宴刀面前和豆腐似得,一下子被整根切下。鲜血如涌泉般涌出。
啸火狼强忍着剧痛,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这次踢到了铁板。正要后退,一个血红色的光芒打中了他,只见他被那个光芒吞噬,在里面不停的翻滚,最后只留下了一小截红红的东西和三滴精血。
“还装死,给我出来。”冯御翰向那一小截红色物体中注入能量,只见一个小小的狼形妖兽从里面出来。
“还想吞妖兽精血,还要吃我舌头。”冯御翰突然一笑,啸火狼突然感觉这笑容好冷,就失去了意识。
冯御翰衣袖一挥,把精血给了李烨葵,“虽然这只狼很不正经,这精血很不纯正,不过凑合给火麒麟做补品吧,火麒麟成长还主要靠你的精血。”
“打的这么累,去洗一个澡,再去睡个回笼觉。”冯御翰打着哈气离开了。
“烨葵,你先忙,我们也先去补觉了。”陶黎他们很知趣的离开了。临走前,罗奎对他张了张嘴,然后离开了。
“等你忙完,再打一场。哎,真是个战斗疯子。这一伙人没一个正常。”李烨葵无奈的说道。
李烨葵把精血喂给火麒麟吃,火麒麟刚吃就吐了出来,一脸嫌弃的瞅了瞅精血。
“这么小,就挑食,以后可不好。乖,快吃了,吃完长身体。”李烨葵不顾火麒麟的反抗,强行的把精血喂给了火麒麟。
火麒麟在一脸嫌弃的表情下,把精血吸收了。
李烨葵又逼出了一滴精血,喂给了火麒麟。
然后拿出了地宴,练起来刀法。
时间在李烨葵连刀下匆匆逝去。天已经大亮。
李烨葵背上背着地宴,右肩膀坐着火麒麟。
“早,烨葵。”
“早,陶黎大哥。”
“离阴雷宗还有一周的路程。”陶黎说道。
“终于到了。不过,陶黎大哥,之后你们怎么打算的。”
“我打算去阴雷宗练练肉体,御翰和昸应该是去清流森林,罗奎去矢刀门,郑弩去飞剑派。”陶黎回答道。
“那御翰,昸,葵和弩,我们日后再见。”
“哈哈,下次见面一定让你败在我的刀下。”李烨葵一脸严肃的说道。
“放心,倒下的一定是你。”
伴随着夕阳,马蹄踏地声,和少年欢快的笑声,构成了一副绝美画卷。
一名画师记录了这幅美丽的图画,不知多少年后,那位画师老去,坐在村口给村子的孩子讲故事的时候,总会说“当年的那副画,是出自他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