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6月12日,我出生了。
自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不受全家人的欢迎,尤其是我妈,她是被我爸买来的媳妇,家在农村的多少都会知道买媳妇这事,而我妈就是被我爸从SC省的一处深山里经我妈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姥姥手里买来的我妈,简单点就是说,是我姥姥把我妈妈卖给了我那个赌鬼爸爸。
我爸是个名副其实的赌鬼,白天他就窝在家里睡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是我妈伺候他,晚上他就出去赌,每每赌输,他就喝的烂醉回家殴打我妈,我曾无数次目睹他扒光了我妈的衣服,用鞭子抽打她,一开始我妈会哭会反抗,但是我爸打的更狠,再后来我妈似乎麻木了,也不反抗也不哭,任他打。
我爸发泄完,跟死猪一样睡过去,这时我妈就会叼起一根烟,皱着眉让我过去给她点烟。
一开始我不会用打火机,也很害怕打火机,害怕那上面的火会烧到我,我妈就会骂我,骂我怂,说我真是个孬东西,果然跟我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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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我越来越大,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但是我妈并不让我上学,我拽着她的衣袖求她,她用力地把我推开了,吐出一圈烟雾:“杨阅,你还想我供你上学?我供你吃供你穿,可不供你读闲书,滚去干活,吃白饭呢啊?”
她又推了我一把,我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脑子里一团糟,“嗡嗡嗡”的好像有好多星星围着我转,而我妈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爸的赌瘾越来越大,再后来输的连房子都抵了,可我万万没想到他会把我和我妈卖给李总管抵债…
我已经记不清我妈是怎么被李总管凌辱的,又是怎么被他卖给人贩子的,只记得我和我妈被扔到一个大货车的集装箱里来来回回地周转,车子不停地开,中间连停都没有停,我们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世界里只有黑色,每每当我们快要饿死的时候他们才会丢给我们点饼干和水维持生命。
饼干自然都被我妈吃了,我只能喝水,她常常提起嘴角,咯咯地笑着,看起来阴阳怪气,让人琢磨不透。
我饿的时候只能喝水充饥,有时候连水都没得喝,我妈说她渴了就全喝了,我只能饿着。
一直行驶的车子,终于停了。
车门先是打开一条小缝,然后“砰”地一声打开,光线透了进来,习惯了黑暗,光明的忽然到来让我有些不适应,用手挡着光线好一会才渐渐适应。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逆着光向我们走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支针管。
我妈窝在角落里,看见来人,倒也不惊不慌,撑着下巴“咯咯”地笑着。
那时她已经好几天没洗漱了,披头散发,油头垢面,她头发又长,看起来笑的病态而又吓人。
那人走过去,在我妈面前蹲下身,想要给她注射针管里的液体。
谁知我妈突然扯了一下他的衣领,把他的脸扯到我妈脸旁边,冲着他的耳边吹气,“小帅哥,你给我注射的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