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司马燕话锋一转,眼神顿又变得犀利起来:“她昨天还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今天却能安然无恙地驾驭飞剑!诸位,天下真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吗?大家莫不是认为这个紫韵丫头有神仙施救吧?”
元极门众人一听,立时紧张起来,均在想:司马燕果然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竟然想到了关键的点上。
月心仙姑顿时有些泄气,别说司马燕不信,即便是自己,也无法相信啊!
雪雁仙姑点头说:“司马燕,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谭门主捋着下巴那一小撖胡须说:“我明白了,紫韵并非真的受了伤。司马仙姑,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司马燕立刻对谭门主竖起了大拇指,借机恭维道:“门主人中之龙,果真聪明。”
谭门主心里很受用,嘴上却假意谦虚说:“还是司马仙姑引导得好啊!”
月心仙姑拉过紫蝉小声问:“紫蝉,你不是说你师姐昨天受了重伤吗?”
紫蝉犹豫不决地说:“我昨天亲眼看见师姐受了重创,她脸色苍白,踩着飞剑时竟也摇摇欲坠,整个人就好像要昏睡过去似的,而且,不只是我一个人看见,其她几位师妹也亲眼看见了。”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依你这么说来,紫韵怎可能经过一个夜晚就恢复如初了?”
紫蝉愣头愣脑地说:“师傅,师姐和萧野师弟会不会也练了合籍双修啊?”
月心仙姑惊悸了下,神色有些慌乱,似乎也信了十之**。
紫韵忽然平静地抬起头来,困惑不解地看向了萧野。
紫韵对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她完全可以肯定,她决没有和萧野合籍双修,即使她认为萧野的手掌侵犯了她的身体,但那也只是疗伤而已。可是,明明自己昨天伤得极重,经脉几乎脆裂,元婴完全昏迷,为何一夜过后,竟又大致恢复了原样呢?
司马燕得意地望着萧野说:“小朋友,现在该承认了吧!”
终于该老子表现了!萧野仰天大笑:“老妖婆,你这人刚愎自用,孤陋寡闻!”
司马燕沉声说:“年轻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你就别再狡辩了。贫道也不责怪你,就你这样的年龄,即使懂一点医术,又怎能在短时间内治得了内俯重伤之人?想当年贫道经脉不小心受了震伤,后来,遍寻天下名医,用尽良方妙药,尚且在玉床上养了一年之久,才堪堪得以恢复。何况你只是个毛头小子呢!”
萧野哈哈大笑:“你寻到的那些人,都只是个庸医罢了,哪及得上我这样的名医!”
众人一听,都心想,萧野很会夸海口哦!
紫蝉皱着秀眉对紫韵说:“师姐,你看萧野师弟好笨嘛,如果他说给你吃了灵丹妙药,大家可能还会相信,但他偏说自己是个名医,那不是明显在吹牛吗?师姐,他该不会真给你吃了仙丹吧?毕竟你昨天受伤,几个师妹都亲眼看见了。”
紫韵轻轻地摇了摇头,说:“紫蝉,师弟没有骗人,他昨天给我疗伤时,真的用上了一种很奇怪的法术,我醒来之后,就发现身体几乎恢复了原样啊!”
“不会吧?他是怎么做的?师姐,你快说给我听听。”
紫韵立刻想到自己当时坐在萧野身上的情景,且他还把手掌贴在了自己下腹丹田处,顿时脸就红了一片,哪还说得出口。
紫蝉一看,就误以为她这个师姐和萧野可能当真练了合籍双修,于是,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笑。
司马燕沉不住气了,黑着脸瞪着萧野:“你这小子懂什么,别只是吹牛不负责任,你敢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吗,你会什么医术?”
萧野收敛住笑容,平静地说:“我会天煞巫医!”
司马燕奇道:“天什么医?”
场中众人,多数在发愣,以洗心道长、悟心道长和月心仙姑这类前辈却面露惊异之色。
萧野一字一顿地重复念道:“天……煞…。。巫……医!”。
“不可能!”司马燕突然大声叫了起来,“小子,你还真能吹呢!”
雪雁仙姑用赞赏的目光望着萧野:“天煞巫医这门医术失传了几千年之久,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居然也听知道。萧野,你从哪里听说这门医术的?”
萧野认真地说:“雪雁仙姑,我不是听说的,我本来就有。”
月心仙姑赶忙咳了声,提醒说:“萧野,你不用把话题扯远了。你说说看,你昨晚到底如何治好紫韵的,我听说你手上有把仙剑,你是不是在得到这把仙剑的同时,也得到了一粒起死回生的仙丹?”
月心仙姑这话完全有故意引诱萧野说谎的嫌疑,司马燕哪能听不出来,当即就打断了月心仙姑的话,重重地喝道:“这世上没那么多仙丹,再说,仙丹也不是万能的!”
月心仙姑自然不服气,马上就和司马燕争辩起来,说什么机缘本是天注定,说不定萧野命大福大,能得到仙剑,自然也有得到仙丹的缘份!
两个女人立刻吵个没完,萧野只得取出刻有天煞巫医那块石块,郑重其事地递到月心仙姑和司马燕面前,说:“你们别吵了,你们自己看,这上面刻的,到底是不是天煞巫医!”
月心仙姑和司马燕又敌视了一眼,这才不以为然地往萧野捧着的石块看了下去。
这一看之下,两人同时就惊得目瞪口呆,不多会儿,两人又傻了似的抬起头,接下来又急忙弯腰下去,用手掌细细地抚摸,生怕看漏了一个字!
萧野当然不能让司马燕白白地把天煞巫医偷学了回去,立刻就把石块翻转过来,抱在胸前,问:“看清楚了吧?”
司马燕眼巴巴地盯着翻了面的石块,不甘心地说:“没有啊,小朋友,你不要那么吝啬好不好?让我再看看吧。”
萧野冷着脸问:“老妖婆,你来告诉大家,这石块上到底刻着什么?”
司马燕舔了下干裂的嘴唇,陪着笑脸说:“这是天煞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