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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历史性的赌约

奇德问希徒的两个问题。第一个是他在这无聊至极的村究竟是想干甚么?第二个问题是,像希德这样的老头,是怎样一个人毫发无伤地穿过充满野兽甚至魔兽的森林来到村里的。

对于第一个问题,希徒的回答倒简单,他说"我也不确定我来干嘛。可能是来找人也可能是在等人,或者在等甚么事情发生,现在我也说不准。反正我在死之前有很多无聊的时间需要打发。"但是希徒对于奇德的第二个问题就相当不以为然了,他甚至表现得有一点生气。

"奇德小友啊,我虽然眼睛看不清了,当年老夫我曾经可以说是那时候大陆第一魔法刺青大师啊!(听到一句话可以包含如此多的曾经与当年,奇德在这里就笑了,还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身上的咒文刺青可不是装饰用的啊!(这点奇德也同意,那鬼东西哪可能有任何装饰效果!)我的刺青,可是足以发出威压,驱赶走野兽与低等魔兽的,更何况,就算我不能睁眼看,我的灵觉也可以比一般人更早发现以及确认魔兽或野兽而加以预防啊。你竟然觉得我会被小小野兽给叼走?这是对魔法师的ㄧ种轻视啊"

希徒说完后仍表现得很气愤,奇德竟然在听到第一句"曾经"的时候就笑出声,为了证明他所言非需,于是他要求和奇德打个赌。既然奇德不相信他可以早先一步发现野兽或是魔兽靠近,那么他和奇德赌的是,看谁可以在山里先发现甚么魔兽或野兽的靠近。输的一方得答应另一方一个要求。奇德哈哈大笑的应了希徒的堵约。

奇德严重错估了两件事。第一,他从不明白明眼人未必比瞎子占便宜。第二,他低估希徒的狡猾。无知且无良的奇德在打完赌后洋洋得意,已经开始想象他一年份的免费麦酒了。在他看来,以他在山中混了十多年的经验,且耳聪目明,就不信自己会输这样的赌约。当他瞥见连德恩奈大叔听到这堵约时都忍不住摇头,心中不免有些心虚,只是奇德那时候不知道德恩奈大叔当时惋惜的是他奇德而不是希徒。

在老猎人克劳的作证下,他们进入了森林猎场。他们选定了在野兽喜欢喝水的溪边大石后躲藏了起来,静待魔兽或野兽的到来。静坐在地的希徒煞有介事的左手抚胸,右手五指歧张置于那混浊的双眼前,嘴里喃喃而语,不时侧耳静听。

"这老家伙来真的还是假的?"奇德一阵发笑。嘴里着么说但心里却也不敢轻忽,他轻轻的三两下蹬上树头打算来个远眺来掌握先机,加大他能利用视觉上的这个优势。

秋天午后的风是相当舒服的。就在奇德斜倚着树干等到无聊得几乎睡着时,小溪的上游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响亮的鸣叫在山谷间回荡,林中飞鸟四下逃窜,奇德一跃而起凝神往远方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快速的逼近。奇德的视力极佳,他这一望,心中就一阵大骇,差点没跌下树去。

"那是甚么见鬼的东西啊?"他从未见过如此巨大可怕的飞禽,还隔着数里远就可以看得这么清楚的看出他的巨大与凶恶,奇德虽然无法分辨这飞禽的种类,但这分明是从阴影山脉深处飞出的魔兽,这类强大而有智能的魔兽因为不愿意和人类起冲突,一般是很少出现在山脉边缘的。

奇德慌慌张张的跃下树来,躲回了大石之后。这时候赌约的事情已经不是他考虑的范围了,小命重要啊。他屏息祈祷这巨鹰只是路过,千万不要发现他们一行人。就在奇德和老猎人克劳脸色发青一口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后,只见希徒嘴角微微翘起站了出去,以一种裁判宣布答案的语气大声对奇德说到"来的是格拉迪鹰王在北方四里处。"

奇德彻底蒙了,这老头有毛病啊?这么大声的找死吗?生怕巨鹰没瞧见他们吗?再说了他又看不见,就凭那声鸟叫声也可以知道是哪种魔兽?不信,奇德不信,少唬人了。

然而,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总是会发生。那巨鹰竟然哪都不去,干脆利落的就落下停在他们藏身的巨石上休息了。猎人克劳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不过就是当个见证人,这样竟然也招来了这样的生命危险。他可不像奇德那般没见识,这确实是一头成年的格拉迪魔鹰。他们是风神的子民,一头成年的格拉迪鹰可是可以轻易抓走一头大公牛的或撕碎山石的。

奇德虽然不识货,但也知道事态的危险。当他正想阻止这活腻的老头继续发出声音时,希徒老头竟然就这么大剌剌跨了出去,直接去到巨鹰面前。奇德吓得不轻,"这老头当真是傻了的吗?没有必要这样冒险证明自己的实力的”

对于由于自己嘲笑希徒,又为了骗他啤酒而带他来到森林做这赌约,原本就有些不大光明,若是这样害他没命,奇德心里可就真过意不去了。一番挣扎,奇德咬牙冲出了石头,希望可以为老头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

奇德一蹦出石头后马上一个回身就飞快地朝巨鹰掷出一块石头,希望可以攻个巨鹰措手不及。奇德身强体健,就算是熊兽被奇德的非石击中也得晕上一晕,然而飞石击在巨鹰身上,巨鹰不过是歪了歪头,石头就被弹到一旁。奇德擎起猎刀便要扑身而上。只是,还身在空中的奇德只见巨鹰不屑的展开一翅向拍苍蝇一般扫向奇德,奇德只感觉到了一阵狂风来袭,连人带武器都给巨鹰掀翻到一边老远去了。

奇德心中震惊于巨鹰的强大而与担忧时,希徒那可恶的笑声却比飞跌落地的痛楚更早传到奇德的耳里,"呵呵呵,奇德小子,这格拉迪鹰王就是来十个合格的武士怕都伤不了他一根毛的,年轻人别爱冲动啊,呵呵呵"奇德一听这话,先是愣了一愣接着悲愤大怒"我可是拼了命冲出来救你这死老头的,竟然.你竟然还来说这风凉话.”

"呵呵呵,鹰王只是来找我的,没有恶意别紧张兮兮。"希徒继续接着笑说。奇德没被鹰王给摔伤,倒是心里闷得都快内伤了。

只见希徒喉咙里呼噜噜的发出着奇怪的音节与鹰王对谈着,至少奇德是认为他们是在对谈。没一盏茶的时间,鹰王便振翅而起,望了希徒一眼后,又望向了奇德,然后才振翅离去,消失在北方的天际。

看了这诡异一幕,摔在地上几乎散架的奇德忽然明白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老干尸大吼,"你耍我而且诈赌,这家伙根本是你叫来的,难怪你会只听一声怪叫就知道谁来了!"对于奇德的不平之鸣老希徒只是呵呵一笑,对着刚刚从石头后出来还一脸惊魂未定的老猎人克劳说"我赢了,这你得给我做证阿。别让奇德抵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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