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又是一记沉闷的鼓声。
白瑾被鬼打了脑袋般的走进了禁地,恍然间来到了另一个世界:长河流水,明灯三千,船只航行,江楼鼓台。
白瑾独身站立于船头,抬手既触孔明灯,江楼内欢声笑语络绎不绝,透过窗纱,可看得见楼内女子灵活舞动的淡红衣袖。
江楼边有棵通天水树,白瑾见那江楼立于水上,无岸可靠,便纵身一跃,踩在了水树枝头。
“叮——”
白瑾从高处望,直勾勾的盯着楼内跳舞的女子,一舞一动摄人心魂,那妖媚女子样貌被窗纱遮住了,只看见女子手腕上带着一圈金色铃铛莎莎作响。
“咚——”
击鼓声又响。
女子抬眼瞧她,露齿嗤笑,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说什么。白瑾读她唇语:来了就别想回去。
击鼓声愈渐激昂,女子舞动的更加欢快,楼内热闹起来,充满了叫好声与大笑声。
江楼出来了一位丫鬟样的女子,也就豆蔻年间,恭恭敬敬的来请白瑾,“白姑娘,我家主人有请”
白瑾一跃而下,随那小丫头去,原先跳舞的女子早已不见,换成了另一女子弹琵琶唱词。
“小丫头,这原先的跳舞女子呢?”
那丫头听了好似不满,气冲冲道:“我家主子每晚只跳一曲《春江花月夜》,别把我家主子与那舞女混为一谈”
“得得得,你说的都对”
楼内复杂,直直转转,终于到了一阁楼门外,那丫头停下,守在门外不动,拉开门请白瑾进去:“我家主子有请”
白瑾不明就里的被后头的丫鬟推了进去,还无情的关了门。
屏风后头走出一女子,不是上回跳舞的女子,气质也不像,眼前这位身着及膝的青蓝色古风式短裙,脚腕处一圈金色铃铛,一双剪水海眸,倒是胪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
“你便是请我来的人?”
那女子道:“不是……涟漪在休息”
女子双膝跪下,端正坐姿,给白瑾倒了一杯茶,作邀请状,“喝喝茶休息”
白瑾乖乖坐下,四处张望,没注意被茶烫了嘴,疼的龇牙咧嘴,好不狼狈。阁楼后门传来笑声,随即门一开,走出位娇媚女子。
那女子红袍挂肘,抹胸绣一曼珠沙华,眉间点梅,面容妖媚,通身气派如火如歌,势把人灼伤,般若傲睨,芳樽气自豪。
“妾身请姑娘来,就只为了姑娘手上的黑笛,如若不交,就别想回去了——”
赤裸裸的威胁。
白瑾把笛子递上去,那女子急切的去拿,她又转了一圈塞进衣服里,害得那女子扑了个空,上头的簪子差点掉落。
“你!”
水色女子见状挥袖凝水,朝着白瑾打去,白瑾挥笛轻松化水,两人四目相对,双双隐去不见。
白瑾连忙打开阁楼门,外头空无一人,原先的嬉笑声随风而去,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已入幻境,若不找出那两个人,那么她一辈子都要和这空旷的江楼作伴了。
轻抚笛身,白瑾想着前世也学过乐器,既然学过为什么不不试呢?不然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
吹笛声荡漾在水面上,起初只是细微的水波,到后头在江面上激起水龙卷只是眨眼的事,水里巨大的身影呼啸而起。
——那是一条龙。
白瑾看呆,那龙把龙尾一摆,打破了江楼,原先华丽的江楼瞬间变成破碎的木头。白瑾一惊,落水刹那踩在了一块木板上,这才没有成落水狗。
此时白瑾上方又盘旋一龙,毛色火红,宛如舞动的火焰。水里的龙咆哮着,钻入水中,周身的水因龙沉以圆圈样向外头扩散去,白瑾一瞧大叫不妙,急忙一跃到通天水树上。
一人对两龙……
白瑾擦了擦不存在的汗(; ̄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