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醒时已是卯时,在凉亭内等了许久也不见白瑾身影,渐渐的开始怀疑白瑾是否遇害,十分放不下心,她决定,自个去找找白瑾。
顾蓁越叫越不对劲,到后头直接上小拳拳,用力的捶打着白瑾房门,“白瑾?言雪兄?在的话吱一声也成啊!”
大早上扰人清梦。
君无月洗漱完毕,出门时就看见顾蓁一人在那急得满头大汗,那模样恨不得上脚去踹白瑾房门,若不是他熟知白瑾脾性,还真的有那么几分相信白瑾遇上什么不好的事了。
君无月好生提醒:“顾姐姐,白瑾未醒呢,你再这么敲下去,都快引来副门师叔了呢。”
“未醒?此时都卯时了,她还未醒?”顾蓁满脸恨铁不成钢,“今日可是听学开堂,她这是铁了心要跟徐长生作对吧”
君无月道:“徐老先生刻薄不错,但人也的确了得,叫白瑾吃吃亏,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学乖了,那也极为不错啊”
在顾蓁大力敲击之下,白瑾实在佩服,不得不起身穿衣,洗漱打扮。
“咿呀”一声,门开了。
“顾蓁,你这一大早谁招你惹你了?好端端的打门干嘛?它多可怜啊”
白瑾强词夺理,顾蓁有苦说不出,话都塞在喉咙里头,死活说不出来,硬生生憋出的也只有你,我二字。
白瑾走路带风,轻飘飘的就走的老远去了,顾蓁对着君无月点头示意,也跟了上去。
她不满怼道:“白瑾啊,白瑾,你可真是铁了心不给徐老先生脸”
白瑾:“我又怎么了?”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出了那小院,便是逍遥门,苏暖忆早早的侯在厨房等着人,见她俩来连忙招呼道:“小瑾,莞颜,吃了早饭再走吧”
白瑾连蹦带跳,一边唤着师姐好一边笑嘻嘻的坐下。
用过早饭,时间确实不够了,害得白瑾顾蓁二人马不停蹄,跑着去兰阁。
“白瑾,你可害苦我了,若是今后再是如此,讲什么我也不等你了!”
“可别啊,这不赶上了吗?”
不管是不是初来乍到,白瑾破禁都不知几许,在这一派清冷庄严之地嘻嘻哈哈,在兰阁备课的徐长生大老远的就听见这晦气的声音,不禁扶额叹气,日后还得多多管教才行。
君无月用过早饭,陪着苏暖忆到鲤鱼池去喂锦鲤后再过去和苏玉追下棋,两人对弈不论输赢,只求这棋盘乐趣。
茶阁内。
香炉燃了香,君无月闲暇时期就在这消磨时光,少了白瑾多了无趣,平日里不见白瑾嬉皮笑脸倒真是显得有些孤寂,日后这听学将持续五月足乃至一年,真不知道该如何打发时间。
君无月无缘无故的对着空气道:“近日如何?”
沈清欢见瞒不住,直接献身,单膝跪地,道:“近日玫兰主因你不在气昏了头,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
“主子,您接近白瑾到底寓意何为?属下不明白,难道就为了那空谈的承诺?时至今日,白瑾怕不是早已忘却了吧”
君无月沏茶,捧着书,笑眯眯道:“你什么时候见我算落过?玫兰着急就让她急,我落魄的时候也不见她急过”
“主子……”
“闲话家常不必多说,你去与沈暮辞说,我回去时日不定,让他带班”
沈清欢急了,不分主子下属,直接站起,“主子,沈暮辞担不起此等重任!”
君无月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到底是他担不起此等重任,还是你受不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
“再在此地多待,怕不是找死”
“是。”
应君无月命令,沈清欢来无影去无踪,没几秒麻溜的消失了。君无月重新捧书喝茶,继续消磨时间,等着白瑾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