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
白瑾等不及,一跃而下,裙子在转角处挂住,扯都扯不来,险些破败。白愿在一旁堪堪看着,也不帮忙,只是接过身边人递过来的琴背上,作势拉着君无月走。
“唉唉唉,你们帮帮我啊,我……”
君无月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结果白瑾一用力……衣服破了。
白愿得知此事也不急,悄咪咪的唤了身边丫鬟去做事,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小的君无月,开口道:“满意了?”
“多谢姐姐帮助,我早就想看看白瑾……言姐姐一袭黑衣的模样了”
“为何?”
君无月笑吟吟道:“不为何,只是想看”
丫鬟手脚麻利,衣服很快就送到了,白愿朝拿着衣服笑的没心没肺的白瑾唤道:“白瑾,换上”
白瑾伸手一接,是件黑衣红边的广袖衣,搭上她却显得格外“丰神俊朗”,若是个男的,更不用说,敢问哪世家仙子不喜欢?
不出君无月所料,白瑾穿上果真好看,清清爽爽的,不似娇俏女儿家,倒像个潇洒俊逸的小郎君。
君无月喜她黑衣模样。
看起来无忧无虑,任何人都束不住她。
白愿见过几回,没怎么惊讶的。对面又走过来几家王侯公子,因白愿为天道者,那几家公子见了纷纷问好,无不恭敬。
“姐姐,若时间未到,我可不可以去……”
“不可”
“姐姐……”
白愿斩钉截铁,字正腔圆得重复一遍,“不可。”
白瑾低下头,小声嘟嚷道:“不可就不可,那么凶干嘛,我那么弱小被吓坏了怎么办……”
“你说什么?”
“姐姐时辰不早了,我们进去吧”
白愿无奈叹息,这个白瑾,也是个讨债的主,每每把她气的神经错乱不说,连为人都如此没脸没皮,日后送去三生庭,还要劳烦长生师叔多加管教了。
“言姐姐”
白瑾顿步,蹲下看君无月,“怎么了?”
君无月拿出手帕,抬手用手帕擦去了白瑾眼角的红梅,连头上的梅花妆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样就干净多了”
白瑾“哦”了一声,站起来摸了摸君无月的小脑袋瓜子,然后蹦蹦跳跳的去找白愿发发牢骚,有些话不适合跟虚七的幼童讲。
火涟漪见她辛辛苦苦的妆被擦的好生干净,未免唏嘘,水清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嗯……估计只有她知道君无月为什么这样做。
白瑾本就好看,再化妆,岂不是引狼了。
明摆着独占欲。
明明都还没有追到手?(?)?
心疼白瑾今后。
皇宫不同于大街,大街上的热闹是真的欢闹,而皇宫里的热闹只不过是冷冰冰的拉关系,在这个年头,谁都想去三生庭求学,而三生庭只收世家嫡系,普通人只能等有缘。
白瑾倒不至于这般肤浅,她可比一般人见识广泛,如果先除去这个一进来就被酒香给吸引的某个智障的话还能有挽回女主面子的余地。
“白瑾,不可胡闹”
“姐姐,我今儿可安分守己了,又没干让你不高兴的事”某个直勾勾盯着酒坛的人非常诚恳的说出来的话。
“不得饮酒”
白瑾闻言,大失所望,“那我还不如不来呢,这跟绿豆糕里没有绿豆有何两样?”
“……少喝便是”
得到自家姐姐许可,白瑾开心的跟个傻子一样。君无月在一边看见此等场景,也是颇为心疼的安慰一句:“算天君常年照顾白瑾也是辛苦”
白愿叹气,她们是同胞生没错,还是一起出来的,从小的白愿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刻板印象,打懂事起就自己照顾妹妹,谁也不让碰,虽然两人同样大,就算两人同样高,白愿也还是竭尽所能去照顾妹妹。
记得有一年白瑾受了风寒,那时候自己也才屁点大,双手颤抖的端着一碗药汤进来,自己喂白瑾喝,白瑾怕苦喝不下去,接连吐出来,吐了白愿一身药汤。
打那后,每当白瑾生病喝药,自己都在药汤里放块糖,哄着白瑾喝下。
想到这里,白愿忍俊不禁,笑比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