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凌夜与冰帝离开后,东方弈领着那八人离开,冰墨亦领着景流年三人离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几人离开的时候,脸色皆不好看。
一袭素衣站在窗前,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冰墨面上少有的沉重,有些暴风雨前夕的宁静。
半晌,唇角溢出一抹冷嘲,轻喃着:“那个家族~呵——”
素手从身旁的花盆中取出一朵开的正艳的花儿,紧紧攥在手心,红色的液体自指缝流出,“滴答——”落在花盆中,染红了泥土,也打湿了枝叶。
拂袖,花盆碎落在地。低低的笑着,一句浅浅的,似深夜呓语般的轻喃,碎落空中:
“脏了的人,用水洗;脏了的世界,便用血洗吧!”
长乐宫。凌夜在宫中的住所,红墙绿瓦金屋檐,假山亭台水榭桥,清静雅致中处处透着尊贵,宛如一个小世界一般,美好,宁静。
后院的厨房外,一群宫人却在叽叽喳喳。
“殿下与陛下是和好如初了吗?”一个女声,感叹着。
“呜——太好了,终于和好了。”略尖的男声,哽咽着。
“闭嘴,吵什么吵,惊扰了殿下,磕着碰着怎么办?”不悦的粗犷女声,带些哽咽呵斥着。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瞎说什么!额——”
“公公也太多心了,那可是咱公主殿下,做饭而已,区区小事,还不手到擒来?”
“万一呢!不小心呢!”
“呸呸——不许胡说。”
“别闹了,知道殿下多久没回长乐宫了吗?七年了!殿下七年未归,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与陛下和好了,不该开心吗?看看你们自己,都在做些什么!”
“就是,杂家可是知道的,丞相嫡子在公主府当管家呢!打理的公主府的事务,那叫个井井有条,大事小事,无一遗漏,再闹,小心殿下瞧不上你们,再不回来了!届时,有你们哭的!”
“呜——不要啊——怎么办怎么办呜——”
“闭嘴,什么怎么办,知道害怕还闹?有那时间不如看看那里有尘土,别让公主生厌不喜!”
“哦,哦~”
“哦个屁!还不动起来!”
“哦~快点,快点……”
……
外面乱哄哄的一片,厨房内却是一片温馨。
长袖挽起,凌夜在一侧净手和面。
换下龙袍,一袭寻常的米黄色便衣,长发束起,冰帝在一侧择菜。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面上一层与有荣焉的自豪笑意,却是委屈道:
“丫头比朕都受欢迎了,唉——当真是人老了吗?”
心下暗笑,凌夜看向他,一脸的无辜疑惑:
“老了?那还吃的下饭吗?”
咬咬唇,冰帝傲娇一哼,转身择菜,果真不再看她一眼。只是余光偷偷注意着而已。
凌夜无语,却没有如他所愿的去哄,而是专心和面,引得冰帝更加幽怨不满,好好的青菜都被虐成了渣。
一个平静一个气。面很快可以下锅了。但是,
“你没烧水?”
凌夜看向冰帝,一脸呆萌无辜。
鹰眸亮了亮,冰帝一脸无辜:“我以为你烧了的。”
“……”然后,父女俩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无辜,“怎么办?”
“吱呀——”
“你们父女俩,还想甩开杂家,啧——还不是得杂家来救场?真是——”
福公公阴阳怪气的从门外走来。可怜的小拂尘只剩下一根光秃秃棍。没有一根毛。可见对于凌夜二人独自到厨房,福公公怨气之大。
而看着他的小拂尘,很显然,他的怨气,凌夜感受到了,冰帝也感受到了。
“怪不得感觉不对劲呢,原来是少了福公公!”凌夜一脸恍然,讨好的迎了过去。
冰帝幽怨的看一眼瞬间多云转晴的福公公,却是撇撇嘴,干咳一声: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