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现在你查询不到,不知道逸期的位置?!”接到侦探的来电,朱茵娜焦急万分,她让侦探关注萧氏期待公司门口好几天了,侦探不但说没有看到萧逸期的进出,还说查询不到他的位置。
“朱小姐,你别着急。以前我们合作过,你也应该清楚,我的能力只停留在别人开定位的时候,我可以侵入,然后查询。”侦探低声下气的安慰道。
“你的意思是说,他不在国外,你就不能查了?”
“那当然不是,当时在国外的时候,萧先生经常开着定位看地图,所以我查询很方便,但现在他没有开定位,这个我还不会,而且麻烦。”
“别给我解释没用的。”朱茵娜生气,“呵,你说好几天不见逸期进出萧氏期待,难不成好好的人能消失了?”
“额,朱小姐,保不定萧先生住在办公室?”
“我要你还有什么用!”怒喝一声,平稳心态,放低声音,“他罗助理那我都打探过了。”
侦探吓了一跳,趋炎附势:“消消气、消消气,我们的朱大美女,如果萧先生出现,我保准以后给你盯紧了,分秒汇报情况。”
“那现在你怎么办?闲着吗?就任凭他这几天的消息我不知道?这几天才是关键!”从办公座位上站起身,“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心思……”
不等她说完,侦探应和:“朱小姐这么多年的付出,我肯定是知道的,所以你不要慌,我相信萧先生最后一定是你的,毕竟您最了解萧先生。”
听到她最了解的安慰,朱茵娜才将这几天的不安平复下去,坐下来,“提高你的能力,我要尽快知道他的消息。”
“好的好的。”
“所有!”
“您就放心好了,我们合作长时间了。”
气急败坏的挂掉电话,朱茵娜心烦意乱的扫了一眼送过来的文件,草草签上字。
侦探指着黑屏的手机,不忿:“你这小娘们儿,要不是老子看你给的钱多,早不给你干了!切~”
坐在车里远远的、仔细的盯着萧氏期待集团门口,侦探抽口烟吐口气,抱怨:“我说你这萧大总裁,人家美女都如此用心,你怎么就不见人影呢?真是!”
涓涓细流、清澈见底的溪流展现在眼前,潺潺水声叮咚动听,蜿蜒曲折的溪流看不见源头也看不见镜头,溪水是从两两树中央川流而来,偶尔会发现有几条舞动在水中的鱼儿,因为人的到来在无厘头的找躲避地方。
惹得蹲在岸边的应悦暖神色怡然,她伸手触碰到清凉的水流,感觉赶路又走出的热腻一扫而光。转头想对萧逸期说些什么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坐在一个椅子上钓鱼。椅子?鱼竿?鱼饵?他拿这些了?疑惑的想着,走近点才看清楚这钓鱼的装备和以往其他的不同,它们都是固定在这里的,她在U盾的照片里似乎见过,这也属于林奇夫妇的印记。
见萧逸期安静的钓鱼,她便不打扰,可又怕一直盯着他会不好意思的多想,就找到附近的一颗树下,放下背包坐下,无聊间掏出相机左拍拍右拍拍,坐着拍不够,站起来拍,走起来拍,再转个身拍,萧逸期端正的钓鱼姿态到了镜头里,她细细的揣摩:这个男人到底什么不会?到底做什么不帅?我到底最近是怎么想的?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难道我得花痴病了?
“呵呵。”她被自己的猜测病笑道,还是不由自主的多想了。
镜头中的男人转脸严肃看向她,绝对不是偷拍啊!她慌张的放下相机,欢笑变成微笑。
“鱼吓跑了。”萧逸期批评的语气。
像哑巴吃了黄连一样,应悦暖抱歉的低头,渐渐她放松恬静起来,抬起头见萧逸期继续在认真钓鱼,俏声走回刚才坐的地方坐下。手指戳弄着泥土,忽然想到了林奇夫妇:真浪漫,他们之前也是这样宁静的相伴着对方吧?城市飞快的时光被他们消化成静谧的漫长,真心好。灵感一动,顾不得她想法第二句话中“也是这样”的错误,动作轻轻的掏出本子,笔声唰唰的写下描写溪流钓鱼印记的话,还有石头滩。
两人不知饥饿,一个钓鱼、一个写字的待着,浓阳热烘烘透过碧翠的树叶烤着他们的背脊,应悦暖的脸颊微微暖红,萧逸期的额头微微流汗,时光也满展成许多份,悄悄流畅他们心田……
申时来到,下午四点,应悦暖心旷神怡的把本笔放回背包,满意的露出微笑,坐着伸懒腰时,刚好看到萧逸期钓上一条鱼儿,激动的站起来,准备鼓掌欢悦,他又转头看向她,忙哑声的一只手捂住嘴,一只手给他竖大拇指。这可是野鱼,平常没有耐心,钓鱼技术不高的人通常钓不好的,而他已经钓了六条多了。
其实是被她站起来的小动静恍惚,专注中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人,他转头,发现女人先是狂喜,又是会错意的自知之明举动,提竿时,嘴角勾出一抹笑。
他开始收拾了,应悦暖知道他应该是不钓鱼了、要回去了,才敢出大气,同步整理好她的背包,前进两小步等着他,愉快的夸赞:“萧逸期,你真是太牛了,那今天晚上肯定是顿美餐。”
将背包背上,单手提着装鱼的袋子,盯着正闭着眼对山珍海味幻想的一个吃货,他仅一下蹙眉,迈进两大步——惬意抿嘴的她发觉到,闭眼的前面本黑亮光出现一片阴影,刚睁开眼想探寻或许是云遮住太阳的答案——白净的头顶就被还带有水的手拍打了一下。
怯然俯首,凉丝丝的淡淡腥味,几滴水珠洒到她晒热的脸颊、睫毛、唇瓣上,慢慢化开蒸发开来,她身上起了一阵羞热,心里怦怦直跳,耳膜中回荡着加速的声音。
“你做饭。”
悠扬的一句印到她空白的思绪中,反应过来,紧张轻跳跃追着走远的他步伐,迎风暖热吹散不开她面颊的绯红,忽而鼻腔一股浓郁的腥味又冲入,她羞怒交加,在男人背后大喊:“萧逸期,你手洗干净了没有!?”
留给她的还是不慌不忙的从容迈步,只是背影的正面,萧逸期邪魅的迷人轻笑:这女人有时挺可爱的…想到一半,笑容止住并立马收回,他这是怎么了?不是不能、也不想这样吗?为什么不自觉的做出那样自然的动作?收紧提袋子的拳头,目光肃穆。
待应悦暖小跑到他身边,随他同步走时,偷偷瞟了几眼已经面无表情的萧逸期,他不苟言笑让她心中涟漪略显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