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禄骞一只手还在给林初夏揉头顶。
“就是！”
“你就知足吧！”
几个人七嘴八舌，总之意见一致。
***************欠债还钱，总裁哥哥别过分********************
隔壁冷昊焱和李彥年两个人的气氛也越来越融洽，越来越轻松自然。
冷昊焱把集团大致情况，以及A市经济的格局详细地分析给李彥年。
李彥年也把自己的执政理念，接下来的工作思路和冷昊焱做了交流，很多的想法和意见竟然惊人的相似。
“李书记，我知道你比我大几岁，你就直接叫我昊焱吧，老叫我总裁，我压力山大呀。”
关系破冰了，气氛变了，心态变了，冷昊焱轻松自然地开了个玩笑。
“哈哈，好呀，冷总裁，昊焱，嗯——，少了一个字，总归是效率高了些。那我以后没人的时候就直接叫你昊焱了。
既然这样，你也别叫我李书记，别人一叫我官称呀，我就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好多岁，我大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哥吧，我的名字后两个叫起来有点咬口，也别叫彥年哥了，私底下直接叫年哥吧。”
“恭敬不如从命，那好，年哥，来，我敬你一杯。”
“昊焱，这杯干了。”
***************欠债还钱，总裁哥哥别过分********************
一群人沆瀣一气，莘青不依了。
“停，停，都听我说！
你们也太偏见了，我们是有喝茶看报的时候，但这是有我们室内工作的性质所决定的，难道其他行业在室内工作的人员就不抽烟喝水吗？
你们这叫以偏盖全，一棍子打死一船人。
这不公平，不公平！”
“哟，那你给说说，怎么个不公平法？”林风看她急了，故意逗她。
“哎，你个臭林风！找打的吧！
好，看来我不为自己正身，你们这帮人就会永远认为我是白吃白拿纳税人的钱了是吧。
就拿我的一项工作来说吧，直补，直补你们知道不知道，又叫对种粮农民直接补贴和农资综合补贴。
就是国家对种地农民每年每亩按一定标准进行资金补贴，鼓励大家种粮，减轻农民负担的。
就说头一年吧，是最辛苦的一年，海城区大概辖了将近二十个乡镇，有二十多万农户，首先要把这二十多万农户的资料录入系统吧，二十多万户呀，采集的信息又多，什么姓名，身份证号，电话号，银行卡号，每家人口数，种地情况，粮食收入情况，卖出情况，卖给了私人粮贩还是国有粮库，各多少等等等等，你们说那得多少条信息。
信息录完后，核对，公示，还要处理原来隐瞒农业税的遗留问题。
最后是和银行合作把补贴款打到每家每户的卡上，第一年发卡的时候还要到各村让农户签字。
我这么说吧，那几个月里，我从未过过星期天，节假日，这还不算。最痛苦的是那几个月里几乎每天都加班，晚上加班到凌晨是很正常的。你们有过吗，啊，有过吗，是几个月连续加班哟。
不是我标榜自己，就那样，我们还干得津津有味，为什么呢，因为，老百姓见了我们高兴呀，他们交了几千年的租、税了，什么时候见过自己种地自己收入，国家不收税还倒贴钱的，没有呀。
说实在的，那时候感觉自己做的工作是非常有意义的。
咳，咳，咳——，怎么了，你们都瞪着我干什么，不相信呀，还是惊呆了？啊？”
“真的呀，真的吗？”林风端起莘青的饮料递到她手中，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说的如果是真的，那完全就颠覆了公务员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了，难道是我们太偏见了？”
“当然是偏见，为了证明我们的清白，我给你们讲个真实的故事吧。”
“讲，讲！”
莘青喝了几口饮料，把杯子放下，手肘支在桌子上，双手托住上巴，略微想了一会儿。
“当时这个工作是新生事物，国家为了弄清农户详细的信息，委托信息公司开发了一个专门的软件，当时这个软件做成的时候版本是6.0。
系统最主要统计四个方面的信息：一是家庭基本情况，包括人口，姓名，身份证号，电话号，银行卡号，家庭住址及所在村组。
二是土地种植情况，包括面积，作物种类，补贴标准，补贴金额等。
三是粮食产量和收入情况，包括粮食收入情况，卖出情况，卖给了私人粮贩还是国有粮库，卖了多少钱，结余了多少余粮。
四是其他作物种植情况。”
“啊，一户的信息都这么多？”林风一声惊叫，吓了莘青一跳。
“去，别打叉！
这些信息都是基层财政所的人员录入的，录入几个月，这都没什么。
就是刚开始运行时，通过实践检验系统有很多漏洞，比如，基层人员录入一天了，如果突然断电，一天的数据就没了。
然后系统开始升级，直到从6.0、6.01升到6.30，那你们就知道系统打了多少补丁了。
基层人员那几个月常加班到晚上十点以后，有的女同志没人带孩子，就把孩子带办公室，躺在长椅子上，铺上棉门帘，盖上厚衣服睡。
一天晚上，基层的一个女同志加完班带孩子回家，乡村路上照明不好，一下子自行车骑到了路边沟里，她一下子火了。
就写了一篇文章发泄自己心中的委屈。
名字叫作《假如人生只是初见》。。。。。。
哎，你们想听听写的什么吗？”
看大家满有兴趣，莘青突然停了下来。
“别打叉，接着说！”林初夏可不想吊着胃口。
“好吧。她是这样写的：
假如人生只是初见，当是有的多么惊艳。
但当让人充满期待的种粮直补系统，象孔乙己老兄的长衫打上6.01、6.02。。。。。。6.30的补丁之后，我无论多想从朴素的角度观赏它，都会觉得无比寒酸。
。。。。。。
我想政府是关注农民的，从人口，姓名，身份证号，电话号，银行卡号，家庭住址到粮食产量，卖了多少粮，卖了多少钱，余了多少，是卖给了私人粮贩还是国有粮库。
今年是这些，明年呢？明年数据又变了，还要重新再弄几个月吗，难道再问一问农民，你们养了多少鸡？下了多少蛋？卖了多少钱？养了几只鸭。。。。。。
。。。。。。”
“哈哈。。。。。。”
“噗——,咳，咳，咳。。。。。。”
“哈哈哈。。。。。。”
莘青撇了撇嘴，淡定的看着人仰马翻的一桌子人，哼，让你们抵毁
等了半天，终于有人说话了。
“哈哈。。。。。。后来，后来呢？”林风都笑呛了，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结果。
。。。。。。
莘青看大家都笑得差不多了，才揭开了谜底。
“后来呀，这篇奇文挂在了财政系统内部网站上，可不到三天，便被屏了，不过，虽然只挂了两天，却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后来，被H省的省长知道了，果断地决定重新开发一套新的实用的系统，新系统简单直接，非常实用，彻底地解放了基层工作人员。至于其它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你说的是林柏健省长吗？”林初夏眼里闪过一丝晶亮的光。
“嗯，就是他。有魄力吧！我们的省长！哼！”莘青得瑟地昂起头，神情尽是傲骄。
“嗯，是他的风格，他是个不错的领导。”禄骞由衷地感叹。
莘青起身去洗手间，一个晚上就听她说话了，一个劲地喝饮料。
冷昊焱和李彥年再后来就聊得随意了，说的都是个人爱好，新闻趣事。
两个人起身说再见时，冷昊焱本意送他到酒店外面，李彥年正好有电话进来，他任电话响着，和冷昊焱握了握手。
“我们今天就此别过，你随意吧，我去接个电话。”
“那好吧，回见。”冷昊焱的心也早就飞去隔壁了。
“回见。”李彥年说罢拿起电话放在耳边转身走了。
当冷昊焱到隔壁房间时，门半掩着，林初夏正和林凯和林风说着什么，林初夏对着两个人直摇头。
“不行，不行，我不同意。公司财产不管记在谁的名下，都是我们林氏家族的，没必要转来转去的。再说公司是你在管理，这样也方便。”
林凯提议公司所有权都记在她的名下，林初夏拒绝了，她知道他们有多在乎自己，但也没必要弄一些形势上的东西，再说，既然大家是一家人，记在谁的名下都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