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兄,这件事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毕竟都是有儿有女的人了,都想让自己的儿女过得好。这我能理解。”房浙的父亲放下茶杯,看着自己曾经的至交好友,这些年来没有什么变化的面孔,看着和之前差不多,但终究有些东西变了样。
“房兄,我……哎!”司马南面露愧疚的摇摇头叹息道:“我们都是有子女的人,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好,现在她有了自己的幸福,我这个作父亲的怎么可以作她路上的绊脚石呢?”司马南绝口不提关于房浙失踪的事情,虽然知道关于自己女儿私自处理的事而导致原本将来两家人还是好好的亲家现在竟变成了这番模样。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也不能怪别人啊!
房彭听着这些话,额头的青筋暴起,他紧捏着茶杯保持自己的理智,想当初若非是司马家求的亲,想在他们当初是兄弟的份上又怎么会答应,想想房浙,心中对自己的儿子的愧疚如潮水般涌动,如果不是自己,他儿子就不会被自己侮辱,如果不是自己他儿子现在应该好好的有一个家了。
房彭努力平静心情,说道:“算了,现在说什么都已成定局。我现在也没什么要求,只求我那可怜的儿子能平安归来。至于我们两家,道不同不相为谋!”房彭放下茶杯,不在看身边那个利欲熏心的人,望着外面厚厚的积雪,不知儿子是否安好。
而司马南只能用对不起三个苍白的字眼来表达自己对曾经兄弟的愧疚。可房彭丝毫不给面子,司马南现在身份地位也不可能对这个已经没落的家族说什么,一时间主厅内一片寂静,只余下那寥寥茶烟。
房浙快步走到记忆中的主厅前,就碰到了刚到门口准备送茶水的小厮,“少爷!”小厮惊讶的看着回到家的房浙,大喊道:“真的是少爷回来了!老爷,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房浙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着,随着小厮快步走向大厅,小厮的声音打破了主厅里的沉寂,房彭听到自己儿子平安的消息,立刻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推开门便是晴天。那个瘦削的人影不过离开几天仿佛已经过去很漫长的岁月。
“回来啦!”房彭看着有些消瘦的儿子,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努力用平静的声音告诉自己,他的儿子回来了。颤抖的双手暗示了他现在的心情。
跟在后面的司马南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可以放下了,毕竟自己的女儿和家族在这件事上虽说对不起房彭他们一家,但荣华富贵谁不想,何况它已经摆在自己面前了。但是如果兄弟的儿子因为自己的女儿出事,自己家的名声可就遭了。
“房兄,你们就别站住门口了,外面冷,快点进屋让浙儿好生暖和一下吧!”司马南看着两父子那深情对视,立刻来刷存在感。热情的喧宾夺主地招呼道。
“哦,对对。”房彭这才反应过来,牵起儿子冰凉的手,往房中走去。房浙听着司马南的声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想到司马艳茹自己做错了事还要父辈来帮忙,心中满是鄙视。
“司马伯父,对于艳茹的事我已经考虑好了。”房浙没有跟父亲坐下,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他了,对于自己的青梅竹马所做的事也无所谓了。现在只想快点解决与父母好生交谈。
“那贤侄的决定是?”司马南心中打鼓,这小子好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牛一样的倔脾气,自己家的艳茹可不能给这小子,司马南一脸的好脾气的看着房浙,威胁道:“艳茹她现在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我就这么一个掌上明珠,虽然知道这种事情对你不公平。但是贤侄啊,人就这么一次生命,太短暂了,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可以过得幸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你都是知道的。”房彭听着这些话,心中对司马家人厌恶伸到极点。
“既然艳茹有喜欢的人了,我也不愿去惹人嫌,只是我家送出的聘礼还望伯父可以退还。毕竟艳茹现在一嫁高门,用前未婚夫的东西总是不好的。”房浙淡定的说道,房彭虽然欣喜自己儿子可以不为那个女人伤心,但退回聘礼是什么话啊?虽说那些聘礼花了他们家很多积蓄但也不能这么说吧?房彭拉了拉自己儿子的手,希望他可以注意到。
房浙一把握住自己父亲乱动的手,现在他要节省每一分钱尽快为那个在自己梦中给予自己机缘的主人一份答卷。
司马南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么心情,那些东西本以为可以吃到嘴里,没想到这到嘴的肉居然就这么飞走了,可他偏偏不能说不给,还要笑着点点头“那是应该的,应该的!呵呵!因为我家艳茹这件事,贤侄心胸宽广不计较,这几天你父母和伯父都很担心你,如今你回来了,伯父也就放心了,好好跟你父母谈谈,伯父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伯父请。”房浙顺着杆子往下爬,给司马南下达逐客令。
“告辞!”司马南脸色极为难看的走出房浙的主厅,房彭心中大快,但隐隐有些担忧。坐在椅子上对着司马南喊道:
“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