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都会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很牛逼,但是觉得不是现实,现实最爱打脸,尽管你在朋友面前怎么怎么滴,亲人面前怎么怎么滴,他们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因为这些人是愿意帮助你的,是愿意为你做些什么的人。至于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傻傻的二愣子,没什么本事,却受人宠爱,总想着自己混出一身痞气就可以在社会上占得一席之地。可是你错了,在命运面前你注定是混得十分艰难,陌生的人不会因为你一身痞气而害怕,基本上都会嫌弃你。我知道我还保持着青春的叛逆,可是事到如今,这些叛逆它必须滚蛋,没人会在乎你是不是叛逆,只知道你是个不守规矩的人,对付这种人,军营有军营的办法,社会有社会的办法。
我曾想过一个问题,人类文明有一天可能会离开地球,寻找能继续繁衍后代的地方,维持文明的延续,可是那时候他们会记住自己从何而来吗?我想有可能会,至少我会。可是在我泡在军营里两个多月之后,我才逐渐知道我在为什么样的战争而准备着。
我已经不需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强制退出正常人安宁生活的原因了,我不愿意一辈子做一个普通人,如果有成为英雄的机会,五十年的英雄或者一百年的普通人,我还是选择前者。就像美食,我愿意尝尽天下美味而减寿十年,也不愿每顿都是白菜煮土豆,只为多活二十年。欲望需要被满足,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决定我们该怎样去度过。
或许,我是说或许,我们我能够选择我的生存法则,那么它,一定会是:“我爱即守护,至死无愧!”
训练已经接近尾声了,我们自刚入队时每天要锻炼七个小时,飙升到十四个小时,从开始到现在,我已经被送去抢救过一次,到现在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拼命,来时的四个人到现在只有我和宋雪琳,那俩位仁兄经受不住,已经废了,估计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以后的日子了。我的嗓子已经哑了,沙哑的声音让我忘记了当初我对它的自豪,我的身体在两个多月内达到了他们所定下的标准,也就是说我可以通过这场训练了。至于宋雪琳,他变成了我的搭档,就像牛头梗和罗威纳这样的。我们也有了新的名字,我叫神机弩,宋雪琳叫做锦衣卫。
陈名在刚才把我们营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听他讲话,他说现在已经是危机存亡之秋什么的,我大概懂,但是我不善于表达就不跟你们详细说了。按照他的意思么,就是初阶训练提前结束,中阶训练开始,这就意味着我们要离开现在的地方到一个我们更加不熟悉的地方去,离开已经认识的,花椒、老汤、四爷……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快,陈名刚刚下达命令,一个上校级别的军官将我们带走,我看了一下,之前的十一人只剩下三人,他们从其他地方带来了一队女的,看起来也是跟我们一样的遭遇,我看了看她们,除了带头的应该是军人,其余的五个女的估计都是我们这样的。
锦衣卫他有点高兴了,偷偷跟我讲:“这几个女的长的都贼漂亮,这下咱们有眼福了!”
是啊,都是些漂亮的姑娘,离开家人的庇护,来到这大军营里,来这里受苦受难,来这里白白送死。现实就是这么无情,他会剥夺人选择的权力,让我们为了别人而战。
那个要带走我们的上校,他叫李盛孝,代号黑猫眼,听说是个狠角,曾经在太空跟外星人打仗,后来负伤回到地球,培训一批又一批的赴死人员,不过他留给我们半小时让我们与战友告别,我挨个拥抱我的这些战友们,也有没在的,就像那两个被淘汰的战友,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想起,他们一个叫小李,一个叫小黄……
说实话,昨晚我还在抱怨这些个战友套路多,今天我就要跟他们告别,尤其是花椒,毕竟他是我来到这儿之后最亲的人,他不算很大年纪,但是我还是认他做了叔。
老汤在我们旁边一边安慰我们,一边又在催我们赶快上路,四爷说战场上我们还会再见,谁知道呢!
我和锦衣卫听到哨声,明白我们要走了。
“娃娃们!”花椒叫住我们。
我们回头看着花椒,他给我们行了一个军礼,我们两个有些不知所措,就像电视上的一样,我们,立正、缓缓举起右手回礼。然后我们就走了……
一路上,我们都是乘着直升飞机,共有三架武装直升飞机运送我们加上黑猫眼和女队,一路上我们俯瞰山河大地,见识了万里长城真正的雄壮伟岸,看见了山川、河流,牛羊和草地,我的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种自豪感,扫去了自卑感,我想起来如果有什么可以值得让我为它而战的,我想就是它了!我美丽的家园!
黑猫眼坐在我们前面,他对我们说:“你们如果能感受到大地的气息的话,我想你们会为他奉献出你们的生命的,多美的地方啊,可惜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毁于一旦!”
我们三个人有些沉默。他接着说:“你们三个如果不互相认识的话,就赶快点,中阶训练比起初阶来要更加严峻,你们将要面临的并非一般的困难,而是像这样!”他露出它的右臂来,这时候我们才发现,这是一条机械臂……
“能明白吗?”
“能!”我们三个小声地回答,黑猫眼回过头去不再说话,我们还在那条机械手臂的震慑力之下没有解放出来。
也许我们将要面对的事情真的是非常严酷的,超越了我们的想象,或许我真的会战死在某个地方,但是我真的不希望我会死在太空,可是我没有选择的权利,仔细想想,更没有这个必要!
三家直升飞机一同飞向了西方的红日,脚下的景色已经开始褪色,不久我们就会见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雄奇景像了。
我问锦衣卫:“你说,咱们像不像英雄啊?”
锦衣卫说:“没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