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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凡人之路 汉水城

燕国一个庞大的帝国绵延数万里,名山大川数不胜数,也是这片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国度,普通人一生都未必能看遍这大好河山。

汉水城就位于燕国的东南位置,虽说不是国都所在,但在这个国度也是相当繁华的城市,王公贵族富豪名流也是齐聚此地。

汉水城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区,东区乃王公贵族官员所住之地,每一个都高大气派,错落有致,西区住的则全都是汉水城数一数二的大富商,北区乃是穷苦百姓生活之地,大多数人虽然算不上很贫穷但和东西二区相比也是天壤之别,南区是汉水城经商贸易聚集之地,汉水城八成的贸易要在此交易,所以倒也是一副异常繁华的样子。

林府位于南区的一个大宅子里,虽说没有东西二区富丽堂皇但在这南区也是人尽皆知的家族。

林世是当代家主,膝下四儿一女,大儿子林旭打理这家族明面上的一切,二儿子林聪打理这林家暗地里的一些贸易。

老三林慧管理这府上的一切杂事,老四生性贪玩,打小就对江湖上的一些奇闻异事感兴趣,十四岁那年就去闯荡了,离上次回家也三年有余了,老五终日无所事事,喝烂酒,逛青楼,在外人看来也就是一个浪荡的富家子弟。

林聪膝下一儿一女,小女年芳十三岁,也是聪明伶俐,芳名林雪,小儿刚满八岁,一出生就受到林聪的百般疼爱。

父亲希望小儿以后活的潇洒自在,不要像他一样,就起名为林萧。

林聪此人从小就展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十三岁那年就已经挑起了家族的一部分生意,而且能说会道,把生意打理的井然有序。

十八岁时从父亲手里接过了林家暗地里的生意,也就是私盐生意,最开始时林世打算把私盐生意交给大儿子林旭去管理。

可是林旭此人从小就老实,没有老二能说会道,再加上本身做私盐这个行当就不好做,林旭斟酌再三还是把它交给了林聪。

林聪刚接管的时候也是焦头烂额,这个行当本身就是朝庭所不允许,如果打理不好方方面面的关系,那就是家破人亡,所以这也是个利益与风险并存的行当。

幸好林世一直在旁教导着林聪,就这样过了两年多林聪才把所有事务接管过来。

南区是最繁华的,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人多了自然也是不好管辖,整个码头商户众多,帮派林立,有靠在码头挣钱做苦力的帮派,也有开典当行开赌场的帮派,当然也有做私盐生意的帮派。

天龙帮就是一个做私盐生意的帮派,在这个行当里面,天龙帮的名头绝对是响当当的,而在整个汉水城中天龙帮也是名列前茅。

当时接管生意没多久的林聪就接了一笔生意,本身这一单生意林家上下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但是年轻气盛的林聪总想做出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于是硬生生从天龙帮手里夺走了这笔生意,自此就与天龙帮结下了梁子。

之后天龙帮的人就趁林聪和私盐贩子交易的过程中,把官府之人勾引了过来,把正在交易的林聪人赃并获,然后就关进了大牢,林聪在大牢中呆了两月有余吃尽了苦头,林世跑里跑外找关系掏了一大笔银钱之后才把林聪保出来,从此林聪也越发的小心翼翼。

林聪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感慨,所以也不想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现在一样这么累,做什么事情都得小心翼翼。

林萧从小就是聪明异常,两岁识千字,四岁熟读四书五经,六岁时已可出口成章。

小小年纪虽不能说是英俊帅气,但也是眉清目秀沉稳无比,这在整个南区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就连林家家主对这个孙子也是另眼相看好不疼爱。

林萧上有一个姐姐,如今豆蔻年华的她也是落落大方淡雅脱俗,这两日林萧在家中呆的略微有些烦闷就和姐姐一起去街上闲逛。

南区的宣明街全长不过一百多丈,却是整个汉水城最繁华的街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林萧和姐姐走在路上不时遇到相识之人,虽说林萧都不认识,但也架不住名气大啊,来往之人也都尊称一声“林公子”!

翰林书院是汉水城最好的三个书院之一,也是三个里面名气最大的书院,大多数也是像林萧这样的富家子弟,仅有的几个穷苦百姓出身的也是各个书院出类拔萃之人。

前段时间汉水城举办辩论大赛,林萧最终被选为代表南区的三个人之一,一路过关斩将最终拿到了第二名,本来第一应该是林萧,第二则是一名北区出生贫苦之人。

但是裁判最后还是碍于面子把第一给了一个东区的执跨子弟,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不了了之了,从此林萧在汉水城也是声名大噪。

钱家在南区也是一个大富大贵之家,虽说比不上林家,但情况也差不了多少,和林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不刚上街就遇到钱逸,钱逸是钱家掌柜的今日正好要前去店里看看。

“我说林家小子你怎么也有工夫上街闲逛啊,听你大伯说你可是一天到晚在家闷头苦学啊,那像我家那混小子一天到晚也不见个人影。”钱逸满脸笑容的说道。

“钱叔说笑了,就算钱景不怎么用功以他的聪明也会学有所成的。”

“你这孩子总是那么会说话,我家景儿有你一半我也就知足了,行了你逛吧我就先走了,记得有空多教教他别让他总是那么贪玩,说罢钱逸转身就走了。”

回过头来林萧不由得猜想到“这小子不会又跑到茶楼听那王先生说书去了吧!”

记得一年多前钱景就拉着自己偷偷跑去听他说书,只不过还别说那王先生看着有点其貌不扬,但说起书来那还真是一绝,每次说到精彩之处都不由让人拍手叫好。

这样想着,突然姐姐林雪叫住他对他说:“弟弟你看前面那么热闹我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事呢?”

林萧想了想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等挤进人群之中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老道人,披头散发的浑身都脏兮兮的,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

没过多久老道人对着一个中年人说到:“哎呀,过不了多久你可能会有一劫啊,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能轻视啊。”但是大家看他的眼神却是一脸不信,只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

这老头尖嘴猴腮,说话的时候眯着一双小眼睛不管怎么看都有点骗人的嫌疑,这时一个站在一旁看的久了的人带着调侃的语气说到:“大师前面有一个人你也是这么说的啊。”一席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老道人脸上有点挂不住便怒斥道:”你个后辈懂什么,休要胡言乱语!”

正在大家起哄之时,林萧站了出来对着老道人说道:“这位道爷,既然您说这位大哥有一劫难,那您可否说下缘由?”

这时老道人才闻声不慌不忙的转过头来看着林萧,这不看还好,一看看的林萧直发毛。

为何?哪有人看人盯着看四五息的?不管是谁都得发毛。

“这位道爷,难道我脸上有花嘛?”

过了好一阵这位老道人才意味深长的叹息了一声,“如此后辈,乃世间之罕见啊!”

这句话倒说的林萧有点蒙,这时有人开口道:“道长难道您认识林公子?”

“我初来乍到游玩于山水之间,与他素未谋面,怎会认识他一个小娃娃?”

林萧再怎么沉稳毕竟还是个孩子,经老道人这么一说也有点不知所措,这时老道人看着林萧说道:“既然你问我为什么?那我就告诉你。”

“我游此一地忽然发现身上银钱不怎么够用了,然后在此随意胡乱讲几句而获取一些银钱,这样你可满意?”

然后此老不顾他人异样的眼神站起来走到林萧面前说道:“今日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有缘,这块玉佩也跟了我好些年你拿去吧,然后送你一句话:“天地之道,极则反,盈则损,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此老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眼神收起东西转身长笑而去,此时林萧还在回想老道人刚才说的话,虽说林萧天资聪颖,但还是想不出任何头绪。

经过老道人这么一搅,林萧也没有了在逛下去的心思,于是便动身返回了。

殊不知老道人的一句话会对今后的林萧产生多大的影响。

回到家中,林萧并没有因为出去闲逛而好一点,反而还有点闷闷不乐,躺在床上,林萧拿起手中的玉佩轻轻抚摸着,本来有点烦躁的心情慢慢的也平静下来。

这块玉佩拿在手里好舒服啊,还泛着一丝丝凉意,林萧这不懂之人心中也不由得感到这绝对是块好玉。

而且在这个玉佩上还写着两个看起来比较古老的字体,林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想了想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是古时候的文字也许是其它国度的字体,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释然了。

虽说林萧年纪不大,但也经历过一些大世面,再加上家族的栽培和自己爱看一些杂书,对于此还是多少了解一些。

就是因为这样,林萧越发的想不通,一个穷到只能行骗的道人,竟然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这块玉送给他?难道就是因为他口中的缘分?

越想越头疼,想不通,就这样林萧慢慢的睡了过去。

出身在一个以做买卖为生的家庭环境中,做任何事都逃不了一个“利”字,而老道人此番举动无意是在林萧幼小的心里深深地种下了一颗种子。

第二天一大早林雪就来到他的房间对林萧说道:“弟弟我昨天思来想去觉得昨天的事还是有点蹊跷,毕竟咱们还小,我便告诉了父亲,父亲说等你起来之后去找他一趟。”

林萧听后不知怎的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是还没来的及给姐姐说,只不过……想了下林萧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父亲大人,听说您找孩儿过来,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别站那了坐下吧。”

刚落座林聪直接问到:“老二听你姐姐说你昨天遇到一个不认识的道士?”

“是的,父亲大人,昨天我和雪儿姐姐逛街之时遇到一个“道爷”给别人算命,我们就去凑了个热闹。”

“那他给你说什么了吗?

然后林萧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林聪,林聪想来想去也没有任何的头绪,也就只能把它归结到我儿聪明天资异于常人。

然后又说道:“把昨天他给你的玉让我看看。”

林萧听后从怀中摸出了玉佩就交到了父亲手中,仔细一瞧之后,林聪惊呼道:“此乃羊脂软玉,是玉中的极品!”

“我也是年少之时你太公带着我去西区的七王爷家时才有幸见到,而且他那块没这块大,色泽也没这块好,咦?不对,这玉里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在流动?”林聪又仔细的看了一会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最后又小心的把玉交给了林萧,对他说道:“老二这块玉我估计这天下也没有几块,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块玉,先不说这块玉价值连城,如今就算西区最富有的那几家人也没有资格佩戴,因为他是皇室身份地位的象征,千万不要让人知道。”

“据我猜测送你那玉佩之人也不是一般之人,如果只是穷酸的老道士哪能送你如此贵重之物?”

“我想他可能是个得道高人,给你此物或许别有深意,所以他交代你的东西一定要妥善保管,给你说过的话还是牢记在心比较好。”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之言你也不必太过于紧张,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你太公可是有意把你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回到屋里的林萧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如此贵重之物放在身上肯定是有点紧张。

但是一想起父亲说的话脑海中还是不由得想起了白天见到老道人时的情景,没过多久手里拿着玉佩就疲倦的睡着了,对于这个年纪的他来说这昨天发生的事还是比较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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