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把玩着手中的玉葫芦。望着三师兄的主魂在葫芦里边儿横冲直撞,我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若是真如胡来所说,三师兄请凶魂入体是因为知道自己怼不过天心堂而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道行加强。那这也太儿戏了吧!
毕竟在三师兄虽然将自己的主魂锁在这玉葫芦里,但人的魂魄毕竟是阴物,受不了太重的阳气,即便是封印起来,也会慢慢地消散。当这墨玉葫芦完全变白之前,若是还没有人能将三师兄身体里的凶魂请出来,让他的主魂回到自己的身体,那三师兄就真的魂飞魄散了!
但是请出凶魂又谈何容易,并且据胡来所说,三师兄请来的进入自己身体里的,还不是凶魂,而是比凶魂更凶的魔神。
反正我是没有办法将魔神请出来,三师兄指定也料到了这一节,所以他才会交代我把这葫芦交给师傅,让师傅救他。
可是三师兄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师傅会消耗自己的功力来救他?
我可是从没见师傅出手救人。
但一想,这些年品道山众弟子中,好像也没人需要师傅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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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是会遇到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来耗磨自己的时间,不过好在想不出答案的事情我就会停住不想。
师傅说,不管闲事,是长寿的秘诀之一。
我很赞同这句话,但有些事却又不得不去想,因为事关自己,那便不是闲事!
自能那晚能看见坝头还魂开始,我就莫名其妙的能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王一安的灵根所在;比如说先前三师兄阵法中的鬼魂;比如说现在三师兄自己禁锢在玉葫芦里边儿的主魂。
我分明只会背书,既没学过通灵,也没开过天眼。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能看到这些东西呢?
为什么三师兄一算看我的命便要杀我?为什么胡来见我的时候总是一脸笑意?
他娘的,不想了!
现在最要紧的事还是先找杯清水将这玉葫芦养起来。以水养玉,以玉养魂。这样能使三师兄的主魂消散得慢一点儿。也算是我现在能给他的最大的帮助了!
虽然我没办法将他救活,但是至少,我可以让他慢点死。
师傅说,做事不求最好,但总得尽力而为,这样即使到最后是失败了,也算是问心无愧。
做完,我问心无愧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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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品道山上的时候,我最常梦到的,便是吃不完的白馒头和清水面条。
但自从我吃过清风斋的烤鸭之后,烤鸭变成了我梦里边儿的重头戏。因为我身上时常没钱,所以也只能在梦里边儿才能饱饱的吃上一顿烤鸭。
但今天的梦,似乎又有点不同!
“相公……”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见耳边有人这样叫我,仔细再听,又成了年轻女子得到笑声。
我心知这又是梦,也懒得理会,又沉沉睡去。
“相公……”又是一声相公,我才觉着有些不对。这声音好生熟悉,不会又是……
我一睁眼,果真又是李凌蓉!
“大姐,怎么又是你?我真不是你相公啊!”说实话,若是换个漂亮点儿的女人叫我,我可能就答应了,但……
“张四……”这么甜美的声音,完全无法拒绝回答啊!
“诶。”一答应,我心道,完了,又要出事!
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但我等了好久,却又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难道真的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梦里?
当人介于清醒和迷糊之间的时候,其实是最危险的,所以,当意识模糊的时候最好不要做任何选择,当听见有人叫你的时候,最好还是别应声。不管你听到睡的声音,不管那声音有多好听,反正别做声就对了……
但是,我却没做到!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去解我的衣裳,还有一只手臂缠着我的腰,我能感觉得到,那是一双女人的手。
我从来没做过这种梦,只觉得身体逐渐被那双手摸得燥热难当。我哼了一声,那本来缠着我的腰的手,又已然去解我的裤头,向我的骚根摸去。
我起手去挡,却被另一只手牵引着摸到后边儿去了……
好软,好大。
等等,这分明是女人的******我从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也从没有想过这些事儿。
在天心堂的时候,坝头手下的那帮糙汉子隔三差五的就去窑子里走一遭,直到把手上那点月钱弄完为止。
天心堂的人在市面上,打哪都可以赊账。唯独去在窑子里边儿,得真金白银的拿钱,因为那窑子,算是天心堂自己的产业。
坝头有时候也会去那儿走一遭,但从来不带我去。
我年纪小,不知人事,也不好那口。所以我的钱,全都贡献给了清风斋。
如今遇到这种事,我也不是太懂。
只觉着被那女人弄得口干舌燥,腹中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人又将我的手牵引着向下去摸……
我的脸臊的火热,但却没有拒绝。
反正是在梦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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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睁眼去看那女人的模样,害怕又看到李凌蓉那张丑脸。
既然是做梦,为什么不能梦到个漂亮点的?
我侧身躺着,一手摸着那女人的身子,又任凭那女人褪去我的衣裳。
我虽不晓得那话儿,但有些事也不用去教,一个侧身,我翻到那女人身上,正想要了她时,却听见一声怪响。
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了的声音……
好在我跟师傅学过修心,好歹止住了欲望。否则在那当口,即便是王一安再来,我也得先把这边完事儿了再去理会他。
我一惊,瞬间清醒了许多,再一摸身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床上倒是湿了一片。
我回味着刚才的梦境,怅然若失!
点了灯,一瞧,奇了!
那封印着三师兄的玉葫芦却躺在了一堆碎渣里,那堆碎渣,却是我睡觉前用来养玉的杯子。
我临睡的时候,分明是将水杯放在了桌子中间,好端端的怎么会滚落到地上?
再一看,我身上光溜溜的,回身望了一眼床上那摊。
刚才,我糊涂了,究竟是不是在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