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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车岁月(16)

36

当那群人出现在我和**面前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我会保护**,我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那个为首的男的说,他是**的男朋友,那么我算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铸梦人是那个叫**的女孩,而把我从梦中又拉回到现实中来的还是那个叫**的女孩。清醒之后,原来一切都还是那个样子,坚定的友谊,无望的爱情。或许成长是需要这种历练的,如果这些都是必须的,那就感谢那个赐予我历练的人,那个亲手给予我幸福快乐的感觉然后又亲手毁灭它的人,那个女孩。

2003年5月许杰

当我看见刘星毫无顾忌的向那群看似不良的人走去的时候,我的心一下跳的好快,我知道一定会出事的。我真的顾不了太多了,如果刘星真的有什么事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往常那样开心的笑,无拘无束。

我和他们球队的人赶去的时候,那群人正在围着刘星和许杰并对他们拳脚相加。我几乎就要叫出声了。当我扶起刘星的时候,他的嘴角,他的眼角都是淤青,他说只是皮外伤。看着他脸上的伤,我其实是疼在心里的,我转过头,试图隐藏住残留在眼角打转的泪水。

我的手紧紧的握着刘星。

他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需要人守在他的身边,给他指明一条前进的道路,其实他也是一个脆弱的悲伤的孩子呢,只是在别人面前,从来不会表露出来。

他说:徐婷,谢谢你。

2003年5月徐婷

许杰现在应该会很疼吧。

肉体上的疼痛,内心深处的疼痛。或许这就是成长所需要承受的痛吧,迷失的爱情。我想一开始,许杰是想要保护那个叫**的女孩的。只不过在真相一层层被剥开,透出那个所谓的美好的爱情的实质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无知的女生自作聪明的把戏而已,那他心底里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勇气也随之灰飞烟灭,然后就变成了隐忍,隐忍所有的疼痛,身体上的,精神上的,心里的。

2003年5月刘星

37

第二天许杰没有来学校。**也再也没有来找他,这一次的伤真的是很重呢。

很多人问我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笑笑,说我昨天是去英雄救美了,结果就成这个样子了,徐婷听到了就在一边笑。我向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出真相。

那天凌晨,我所热爱的尤文图斯在主场3比1战胜了皇家马德里。接下来在老特拉福德球场将与AC米兰争夺冠军联赛的冠军。

38

英语课,我依然望着窗外,天上飘着大朵大朵的云,已经有好几天没经历这么好的天气了。摆脱了几天以来的阴霾,接下去的日子是不是就会像现在的天气那样海阔天空了呢。

我趴在课桌上,嘴角还是有点微微发辣。我看着许杰那个空着的座位,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们刚进这个学校,刚认识时候的情景。

那是在一年多以前的事了,说来我和许杰还有高彦冰都是在高一军训时认识并开始熟路的。那个时候分配完寝室,我和许杰、高彦冰还有其他三个人一个寝室。许杰是我们的寝室长,同时还是我们班的班长。因为一直以来我的性格都是属于那种沉默寡言的,所以进到寝室我们没说什么话,只听见高彦冰对着许杰在说着没完,因为他们是一个初中毕业的。然后我从包里拿出一包绿箭口香糖,分给我几个室友。事后证明,正是我的那个举动,打破了当时的沉默尴尬,也因此我得到了我比较热衷的靠近窗户的床位。之后的几天我们的话开始多了,话题无外呼是和足球还有游戏有关的。因为有了这些交集,所以也就成就了我和许杰坚定的友谊之情吧。

后来开学了,我真正的成了一名高中生。然后我喜欢上了一个叫陈遥的女孩。

“刘星。班级里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女生吗?”下课后,许杰和我聊天时问我。

我没有如实告诉许杰说我已经喜欢上了陈遥:“没怎么留意过。”

“是吗?不过我好像已经有了一个喜欢的女生了。”

“啊?真的?说来听听,谁家闺女这么幸运啊?”我搂住他的脖子问。

“呵呵,你猜猜吧。”许杰故意卖起了关子。

“我靠,还玩猜的?”

“你看班级里有那些女生你觉得还可以的呢?”

“这个么…”我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故作思索状的说:“班级里算得上还行得女生倒是不多。”

“嗯。”

“吴晓佳?”

“不是。”

“不是吴晓佳…那是…”我翻了翻白眼。继续说道,“张梦?”

“靠,她那么高,怎么可能?”

“还好,一米七五而已。”

“继续猜。”

“难道是徐婷?”

“也不是。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就卡住啦?”

“感情问题我一向迟钝。”

“算了,不为难你,告诉你吧。”许杰看了看四周围,然后说,“是陈遥。”

“啊?她?”我一脸的震惊。

“怎么了,她不好吗?”

“不…不是…不是啊,挺好的。”我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好朋友,我最好最好的朋友竟然和我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这难道真的是上天故意的安排?

于是就在许杰告诉我他喜欢陈遥的第二天,我就决定停止自己对陈遥的这种朦胧的感觉。所谓快刀斩乱麻嘛。幸好当时只是很朦胧的感觉,所以放弃了就放弃了,也没显得怎么痛苦难忍。

后来几乎全班的同学都知道了许杰喜欢陈遥,可陈遥似乎对许杰并没有怎么感冒。许杰,也仅仅停留在对陈遥的喜欢上,而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但时间很快到了高一的下半学期,许杰终于还是在我们的蛊惑下,向陈遥发动必要的攻势,否则还真有可能使许杰将暗恋进行到底的可能。

那是高二上半学期的春游,目的地是苏州乐园。巧合的是春游后的第二天就是陈遥的生日,那天上午在去往目的地的车子上,我还有高彦冰,周小君还有邵卢杰以及平时和许杰关系比较好的女生都在给许杰灌输着这样一种想法,那就是在陈遥的生日前向她表白,能成功最好,即使不能成功,也能对得起自己,也算是自己尽力了。许杰一路上都被我们这群苍蝇“围攻”,最后终于在我们的怂恿下,下了决心。

向女孩子表白,首先得先准备个礼物吧,况且两天后又是这个女孩的生日,我们一群人陪着许杰在苏州乐园里一直逛,终于在周小君的慧眼下,找到了一家礼品店。店面不大,但商品还算齐全,很多在上海的某些礼品小店里能看到的东东,在这里一样能找到。可是买什么呢?我们这群人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况且还不知道人家女生喜欢什么。

“买个凯蒂猫吧!”我提议。

“凯蒂猫不好,太普通了。”高彦冰说。

“凯蒂猫应该是你买了送吴晓佳的吧。”邵卢杰在一旁推了推我说道。

“滚你的。”我没给邵卢杰好脸色看。

那个时候我和晓佳的事他们都知道,早在我还没和晓佳分手前,就答应过她送她凯蒂猫,可遗憾的是至今没有实现。

“你不要取笑刘星了,还是先帮许杰挑礼物吧。今天对许杰可是又特殊意义的呀。”小君还算说了句人话。

“那我们又没经验,要不找她们女生问问?”邵卢杰说着朝店外张望。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晓佳、徐婷她们几个女生正好经过店门。

“嗨,真巧了。说到曹操,曹操就到。”邵卢杰笑着说。

“我说你够了吧。”我拍了拍邵卢杰的胸口说到。

“你们也在啊?”徐婷先和我们打招呼。

“嗯。是啊。许杰要给陈遥买礼物,不过我们不知道送什么好。”高彦冰接着说到,“要不你们帮他参考参考吧。”

“真的啊?”晓佳笑着问许杰,“你真的要送礼物给陈遥啊?打算表白了?”

“呵呵,后天不是她生日吗?所以……就想……”许杰有点不好意思。

“太好了,我们帮你。”徐婷也有点像是看热闹的主。

“也好。”许杰说,“你们帮我看看吧。”

“女孩子都喜欢这种长毛绒的玩具,抱着很舒服的。”晓佳指着货柜一边的长毛绒玩具说。

这话我听着很耳熟,似乎不久之前听到过,而且说这话的人正是晓佳。我静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

“唉,刘星,你也不要呆站着呀,也帮我看看。”许杰看看我说。

“啊…我?”我尴尬的笑笑说,“我不在行的,估计帮不了你。”

这时在帮许杰看礼物的晓佳也转过头来看看我说:“你问他也没用。他又不懂的。”

“呵呵,是的呀,我又不懂的,帮不了你的。”我还是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不说话,但感觉似乎有点尴尬。

“就那个凯蒂猫吧!”晓佳指着货柜最上面挂着的凯蒂猫,然后转过头问徐婷说,“徐婷你看这只凯蒂猫可爱吗?”

徐婷顺着晓佳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后说:“呀!好可爱!好可爱!许杰!就这个了。”说着我们都看着许杰,等待在他做最后的决定。

“刚才刘星说的好像也是这个凯蒂猫吧?”许杰朝我这里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说:“你们的两个的眼光还真是类同啊。”

……

我没有说话,只是笑笑。

晓佳也没有说话,只是眼光很不自然的向着别处张望。

“那就这个了。许杰!决定吧!”徐婷的话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

“那就这个吧。老板多少钱?”

“70块。”

……

“你打算什么时候送?”小君问许杰。

“我也不知道,没底了。”许杰看着手中捧着的这个硕大无比的凯蒂猫,茫然的说。

“什么叫不知道啊?等一下看到陈遥了就送啊!”我在一边插话到。

“对,刘星说的对。等一下看到了就送。”高彦冰在一旁附和道。

“可我送的时候要怎么说呢?”看的出许杰有些犹豫了。

“该怎么说怎么说。”我没加思索的回答。

“你这等于没说嘛。”

“我的意思是,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跟她说,把你心里想对她说的话都说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这方面的专家,历经磨砺,经验丰富。

“你说的容易,可做起来就难了呀。”许杰还是很犹豫的样子。

“这倒也是,反正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顺着感觉走吧。”

……

就在我们还在讨论怎么开口说的时候,一直在我们旁边的晓佳突然叫出了声:“陈遥!这边这边!”

晓佳看见了不远处的陈遥,并挥手把她叫了过来。

“机会来了,许杰!”高彦冰和我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把握!兄弟们支持你!”小君死命拽着许杰的衣袖,示意他上前。

我们几个连拉带推的把许杰推向了舞台正中,急切的等待着一场现实生活中的真情告白。

许杰手捧着个大凯蒂猫玩具,朝陈遥她们走去,周围有不少学生也在围观,用陈刚和**的话说,就是:这个时候的许杰真是拉风!帅!

看的出,陈遥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许杰时,有些不知所措。一度甚至想逃走,是一旁的晓佳一直拉住她不让她挣脱。

距离不近,我们只能远远的看着许杰双手将手中的凯蒂猫玩具递给陈遥,然后似乎在说着什么话。陈遥不敢看着许杰,她的脸也红到了耳根,并不时的想躲到晓佳的身后去。

“陈遥怎么回事啊?比我们许杰还害羞?”高彦冰在一旁说。

“其实陈遥应该是很开心的,毕竟能被人喜欢,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那她干嘛不收下许杰的礼物?”

“人家小女生矜持呀!”

“真麻烦!”

我听着高彦冰和小君的对话,在一边笑。

“看来有点悬,陈遥像是不肯收下的样子。”我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这也太不给我们许杰的面子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能做的这么绝吧!”邵卢杰说。

最后在旁边晓佳还有徐婷她们几个女生的合力说服下,陈遥算是收下了许杰的礼物,但似乎就没有下文了。

许杰很低落的走了回来,向我们摊了摊双臂,看来是没戏。

“没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邵卢杰试图安慰许杰。

“就是,何必单恋一支花。”小君也插话说着。

“你们两个就是狗嘴!”我打断他们的话语,“吐不出象牙来。许杰还没说失败呢。”

“是啊,咱许杰是永不放弃的。”高彦冰一只手搭在许杰的肩上说道。

“和失败也没什么分别了。”听得出,许杰的话显得很沮丧。

这个时候,晓佳从后面追上我们,对许杰说:“你别太放心上,女孩子需要一点时间。”

“嗯,我知道。”

39

一句“别太放心上,女孩子需要一点时间”

然后就真的没有下文了。再然后一个月之后许杰的生日到了,那天放学,我和许杰各自推着单车准备回家。身后陈遥的声音叫住了许杰的步伐。

“许杰!等一下!”

我和许杰转过头去,看见陈遥还有一个我们的班的女生向我们走来。陈遥手里拿着一个礼品袋子,她走近许杰,把那个袋子递给许杰,然后说道:

“我听他们说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个给你。

“这个?…是什么?”许杰接过那个袋子然后疑惑的问陈遥。

“这是一盒CD,是BSB的,我知道你喜欢他们的歌。”

“呵呵,谢谢。”

看的出,许杰接过礼物的时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当然接下去的陈遥的话也是许杰所根本始了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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