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神无极的寝宫之中,一位红衣如火的十六岁少女正施展着术法。这少女正是神界太子——神轻狂。
神轻狂虽为女子,却从小以男装示人,更是被帝君封以太子之尊。除却帝君与诸上神之外,无人知晓她的女子之身。
传说,神界太子神轻狂小小年龄,却是俊美无比;
传说,神界太子神轻狂天赋极佳,虽是幼龄,却已与诸上神齐平。
……
如此之类的诸多传闻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都是夸奖神轻狂如何如何好。引得下六界无数女子为之折腰。
而当事人却毫无反应,半点都不在意。
幽蓝色的灵力就如灵泉一般,从她的指尖涌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在内。少女半悬浮在那由幽蓝色的灵力所幻化的结界之中,双眸紧闭,嘴唇微抿。
披在身后那长至脚踝的金发,与眉心处的那一枚金色的弯弓标志,无一不显示出她尊贵的血脉与高贵的身份。
突然间,神经狂猛得睁开眸子,那对冰冷深邃的金瞳耀眼至极。伴随着结界的不断运转,她化作一道金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她消失之后,结界也开始一闪一闪,随后破碎,化为一个个幽蓝色的小光点,飘散在空中。
另一边,正殿的高台上,神界帝君神无极身穿一件金色的华服、头带一顶紫金冠,神情冷峻,给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摊开右手,掌心放着一块圆润晶莹的水晶球。
水晶球发出淡淡的、柔和的光芒,映出了在寢宫之中发生的那一切。他就那样默默地看着,不说话,也没有任何举动。
只是,冷然的目光在触及画面上的那个红衣少女时,变得柔和,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神无级伸出右手,轻轻拂过那枚水晶球。
水晶球上的画面定格在了那名红衣少女身上。他一言不发,如太阳般耀眼的金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画面上的少女,其中掩藏着深深的爱意与迷恋。
轻儿,他的轻儿!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耀目、迷人。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脸上的笑容也愈发明显。仿佛,只要看着她,他的心情就会好起来。即使再如何生气,只要一看到她,他就会高兴起来。
刚刚跨进殿门的神使侍影,见到自家主人那永远都是淡然从容、面不改色的万年冰山脸居然笑了,心里颇为诧异。当他在看到帝君手里的水晶球映出太子殿下的影像时,便也释然了。帝君对殿下的心意,他们这些局外人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帝君明里暗里地,不知道告白了多少回了,也不知太子殿下到底明白没有,每次都是三言两语地糊弄过来。
这要说殿下对帝君没感觉吧,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对帝君的关怀。这要说有感觉吧,有种是不肯表态。
主人们的心思还真是难懂。侍影摇摇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想起自己要汇报的事,大步向殿内走去。
----------------人界---------------
在被誉为两大凶地之一的魔兽森林之中,此时正是夜晚,魔兽森林里,树木遮天蔽日,林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声震天兽吼。这里的夜晚比其他地方要显得阴森恐怖得多。
暗黑的天际划过一道肉眼不可及的金光,落在了森林外围的一片草地上,刚一触及草地,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而原地则出现了一名金发金瞳的十六岁少女。
这少女赫然就是神界太子神轻狂本尊。
她站起身,伸出右手拂去了自己一身红袍上那不存在的灰尘。金眸中流露出睥睨天下的尊贵,她环顾四周,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扫视着自己的领土。绣着金色图纹的火红色靴子踏在草地上,却没有沾上一点污迹。
神轻狂冷哼一声:“这就是人界?没了那些个啰里啰嗦烦人的家伙,眼根倒是清净了不少。只不过,还是那般无趣罢了。”
她伸手触及自己的那满头金发,发色立刻化为与凡人相同的黑色。瞳仁也由金转黑,虽不及原先的金瞳光彩夺目,却依旧深邃耀眼,很是吸引人。眉心处的那枚弯弓印记也隐了去,与常人无异。
再一挥手,整个人就变成了一名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形态。
金发金瞳的神轻狂,给人的印象是神圣的、尊贵的、让人不住地有种想要跪地膜拜地冲动,不敢生出任何歹念。
而化为凡人模样的神轻狂,一举一动中虽然都是依旧的尊贵、高不可攀,但却让人不禁想要拥有,生出爱慕之心。
后者还可以给人留有幻想,而前者却是连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不得不说,神轻狂是一个天生的王者,那气场绝对强大,不用解释。感受到她的强大气场,方圆百里的魔兽皆是朝神轻狂所在之处伏地参拜,低声呜鸣。
相比之下,神轻狂的大哥,神界大殿下——神天狂就要显得更加温文尔雅一些。
神界讲究的是一夫一妻制,只要两人是真心相爱的,不管身份如何,都是可以成婚的。血缘关系啥的那都不是事儿。
而神天狂则是神轻狂同父异母的亲大哥。
虽说是亲兄妹,可两人的性子却是截然不同。神轻狂为人高傲,并且冷酷至极而神天狂生来性子儒雅,待人宽厚温和,对于神轻狂也是极为宠溺,而且还是帝君大大的头号情敌。
其实神轻狂的本性并非如此,也是温柔善良的,否则也不会成为除了她母亲琉璃女神之外的神界第一神医师。
要知道,修习神医师这个职业最主要的是心性。倘若你的心性不好,即便苦修个数万年,也是做无用功。。
曾经,神轻狂也想同母亲一般济世救人行医天下。
成为既她母亲之后的神界第一神医师。
但是自从10万多年前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她褪去了所有的善良与温柔,变得冷漠,并起誓:此生再不为任何人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