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了许久,来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十几道黑色的身影借着灌木丛的掩护趴在小路旁的斜坡上,悄无声息地看着风如画她们从面前经过。
“老大,动手?”其中一个黑衣人转头看向身后魁梧的男人,手中的长剑已经抽出,在月光下闪着银辉。
黑衣人老大猛地拍向他的后脑勺,恨铁不长钢地低声吼道:“小声点,蠢货!”他猛地抽出剑,高举过头顶,命令道:“上!”
一群黑衣人蜂拥着冲上去,一下子惊醒了马车里的林媚儿的粹儿。
他们挥舞着长剑,十分有心眼地朝马蹄砍去,马儿感觉到疼痛,嘶吼着扬起长蹄,拼命挣脱缰绳。马车内的粹儿被颠得胃里翻江倒海,林媚儿更是觉得头昏眼花。
风如画稳住心神,两手紧紧抓着旁边的粹儿和林媚儿。
土匪们砍断缰绳,马车停止了颠簸。接着他们砍断马车后面绑着行礼的缰绳,吹起了口哨,大声庆祝着抢到了货。
风如画只觉得烦躁,出个门都能遇上土匪。
其中一个土匪跳上马车,撩开帘子,看到马车中的三人,眼神霍地亮了起来:“美......”人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风如画踹下了马车。黑衣人跌坐在地上,痛得呻吟起来,惹得其他人注意到这一变故。
土匪头子狠狠地皱起眉,吼道:“给老子滚出来!”马车里依然没有响动。土匪头子抽出长剑,跳上马车,他撩起帘子,忽的,一道拳风扑面而来,土匪头子慌地躲开,对方的拳速着实快,他忙着防御却忘了进攻,连连后退。
风如画从腰间抽出折扇,飞出马车,稳稳站在空地上,悠悠地挥着扇子。
土匪头子看着惬意扇着风的风如画,眼中闪过一丝凶狠,大手一挥,所有的黑衣人提着剑冲了上去。
风如画按住扇子上的机关,从暗格里抽出一把匕首。眼中满是战意和兴奋,如同一只嗜血的狼,冲入人群中。
风如画的匕首划过其中一个土匪的脖劲,顿时血花四溅,染红了风如画白色的长袍,她清亮的双眼隐隐泛着猩红。风如画拿过那土匪的长剑,运着轻功穿梭在人群中,长剑一次又一次地插入这些土匪的心脏。
土匪头子见许多兄弟倒下,一怒,挥舞着长剑,朝她的面门砍去。风如画猛地用长剑挡住住土匪头子的攻击,双臂被土匪头子的巨力震得有些发麻。
“接招!”黑衣人大声喊道,风如画觉得背后一凉,猛地往旁边一侧,躲过身后的攻击。翻身踢向那人的胸膛。黑衣人飞出去的瞬间,土匪头子的长剑划过风如画的手臂,撕拉一声划破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马车里的林媚儿见风如画受伤,忍不住想要冲出去,被粹儿死死按住:“林小姐,我们若是出去了小姐会分心的!”
林媚儿紧咬着唇瓣,担忧地望向满身是血的风如画。
风如画挑衅一笑,猩红的眸子露出看死人似的冰冷。土匪头子见一个黄毛小子如此狂妄,杀意更浓,他丢掉长剑,轻慢地勾勾手指,风如画也随手丢掉长剑,手握成拳,轻仰着头。
土匪头子冲上去,拳风刮得人脸颊生疼。两人拳拳到肉,风如画被震得牙齿在颤动,手掌一翻,将土匪头子的手腕狠狠掰折,土匪头子闷哼一声,忍着痛意一拳挥到风如画的脸上。
风如画半张脸被打偏,顿时肿了老高,喉咙里一阵腥甜。她吐了一口血,含糊说道:“来!”她弯腰给了一记扫堂腿,将土匪头子踢到在地,狠狠地踩着他的胸腔,土匪头子觉得有些窒息,胸腔像是被挤压一样疼痛。
他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睛并射出凶光:“有种,你他娘的......就杀了我!”
风如画嗤笑一声,歪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做土匪的还真是不怕死。”她用力踩着土匪头子的胸腔,土匪头子的脸应疼痛扭曲在一起,“我不是什么善人,但你如果得罪了我,我会让你死不瞑目。”她扼住土匪头子的脖劲,微微一笑,“记住,鲜血的味道。”
月光与鲜血交织在一起,月下那道血色的身影永远的映在土匪头子惊恐的双眸里,风如画在他临死前威胁他的话,宛如恶魔的低语,深深折磨着他的神经。
风如画已经精疲力尽,终于坚持不住倒下了,林媚儿冲了出来,搀住虚脱了的风如画,将她扶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