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莫川不太确定自己到这里多少年了……
熊先生7年内搬家搬了3次,每次进入的地方一次比一次装修的豪华奢侈,自己也从那狭小的地窖,地面,庭院的转换。她不知道他的名字,跟着新来的老佣人一同叫他“熊先生”。她不知道他的年龄,名字,甚至工作。
只是,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从来没有见过这家有人过来,她不清楚他有没有朋友。甚至亲人。
她猜不出他的年纪,因为他跟自己被绑来的时候相差无几,那时自己年纪小,到了新的环境常常哭闹,每次见到他就苦苦的哀求眼前的这位身材高瘦,双峡微微凹陷的怪叔叔,这位怪叔叔很多时候烦了,常常给她一些惩罚。
几天不给饭,又或是惩罚性的把她按到水中让她学会妥协……
很多时候,很多次,她是被饿到头发昏,甚至出现昏迷的状态……
熊先生只是在旁边干看着冷笑着,在熊先生眼中,自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最后一次自己实在受不了,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爬到前面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痛苦的的样子的面前,抓着男人的裤脚。
她泪眼婆婆的哀求着“叔叔,给点水给我也行,求求你,我不闹了,也不提回家了,我好饿,我受不了。”
听完夏莫川,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男人才动动身子,附下身来,抱起她来,亲着她的额头道“好孩子!”
那时是她来的第一年,12岁。
第一年,她是在他的地窖里度过的,只要她听话,她想要什么,男人都会给她带。
不过,条件是不能出地窖,每次,她一提,男人马上变脸,之后,又是惩罚的日子。
她是按他的标准活的,衣服是他喜欢的款式,房屋装修也是他喜欢的风格,甚至,连自己沐浴这种事,也是两个人进行的,虽然她很反感,但她不敢明说。
地窖里没有电视,没有时钟,她根本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直到过了很久,某一天他告诉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给自己买了蛋糕,上面插了13根蜡烛,吃着蛋糕她当着他的面控住不了情绪直呼想妈妈做的蛋糕,男人脸上表情变了变,夏莫川还说“叔叔,你什么时候放了我,为什么我写的信,我妈妈都不回我?”
看着女孩边吃着自己做的蛋糕边哭,听着她的哭诉,男人不耐着,他每次看完女孩的信,每次都随手丢到垃圾桶。她不需要家人,他就是她家人。
“再哭,我关你到小黑屋。”小黑屋是她的一生阴影,男人说完,女孩哭声小了起来。
那里很暗,还有虫子。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你要钱吗?我可以叫我家人……”
“闭嘴!”男人情绪高涨的狭住夏莫川粉妆玉琢的脸蛋大声道
夏莫川吓的说不出话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搬家了,夏莫川终于走出的地窖,她摸着自己的床,摸着家中的小狗,她才感觉到这些都是真实的,自己离开了那几年的黑暗的“家”。
即使出来了,但还是不能到外面去,男人出门的时候把门紧紧的锁住,门是要密码的,窗被紧紧的关上的,家中也没有电话,她的活动空间就在在屋内,男人出门的时候嘱咐她,吃饭的事自己弄,虽然男人有教过她多次,但她做出的味道跟男人的还是不同。
她不太确定男人是不是画家,他常常要求她给他当模特,他画画的时候很严肃,她常常站久了,微微的移动了几下,男人的霹雳的骂声又传的出来“别动!蠢货!”她忍住那辱骂声,没胆回腔。
在她15岁的时候,两人还是常常在一块洗澡,她开始不情愿起来,男人对她动手动脚的让她不适应,几次提议,又遭到男人的动手,她发现自己最近身上有了新的伤口。她又哭了。
作画的时候,男人又听那首“天涯歌女”,男人对这首歌情有独钟,百听不厌,夏莫川惊奇不已,他听了4年了,又或是更长的时间,男人同样又把她身上的伤口画上去,就像是他的标志般似得,画完还得意的微笑着,她不寒而栗。
她来来月事的那时,看着自己下体的血,吓的不知所终,男人回到家中,看着在一边哭泣的女孩,边安慰着,边到下面给她买了生活用品,回到家中还给她讲“进化史”。
听完之后,女孩早已满脸通红。
17岁那年新年,女孩第一次得到他的允许可以到外面去,那时,她以为自己可以离开这个“家”。
这是她计划已久的。
她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她显的很无助,望着外面的高楼大厦,迷茫了。男人开着车一路载她到超市去购买年货,一路上男人一直提防着夏莫川,到超市的时候,她紧张的向男人提出的要上厕所,男人疑惑的看着她,犹豫的一会,点了点头……
男人还是不放心她,站在女厕外面迎来了无数人的探望,夏莫川进入女厕,她望望刚刚从厕所出来的红衣女子,她紧紧的向她求助“小姐,小姐,帮帮我,我被绑架了,可不可以绑我报警。”
女子连连跳开,挣开她紧握着自己的双手,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一脸“你有病”的表情走开了,这时,有进来了另一女子,她又赶紧的求助着,她慌的不得了,害怕被男人发现“小姐,我被绑架了,你可以帮报警吗?”
女子看着她那慌张的模样,犹豫着,她看她的模样,又捉急“求求你了……”这时的她早就哭的起来,女子犹豫的掏出手机,这想点开,只见夏莫川那惊恐的眼神,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身后的男人此刻就像发怒的狮子,男人两眼发红,她不由往后退,心落了许多,男人迅速的穿过女子,夏莫川被男人拉了出去……
她被男人塞进了小车内,还未坐好,脸上就挨了几个耳光,夏莫川脸上高高的在肿着,她不用看男人的表情就可以想象他现在的表情。
就好像有一股背叛感。
“我供你吃,供你喝,你还想逃跑?”说完,又是耳光。夏莫川被打蒙了,哭闹着“你这暴力狂,放我离开,你这混蛋……啊!”她还未说完,男人早已听不下去了,恶狠狠的给了她结果。
“离开?我告诉你,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我们之间你活我死,或我活你死。”
“为什么?我从来都不认识你。”
男人只是紧紧的望着她,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又被惩罚,几天未进食,她瘦了几圈,男人望着她,冷笑着“想闹绝食?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母亲剁了。”
她几天没理会男人,只是在听到自己母亲的时候才有了点表情,男人继续补充道“别跟我倔,你都自杀过几次了,最后还是死不了,如果,你死了,你家人也不好过。”
她听着他威胁自己的话,久久不语,得不到回答的男人,无趣的转身,就在那刻,她的话在这时响起,她的答案传到男人的耳中,
“最后,一定是我活着,你这种人不应该还活着的。”
“呵,那看吧。”
男人听了她的话,苦笑着,接着,明政听到了大力的关门声。
自那次之后,她就没有离开过,男人不再让她当模特。
18岁这年,两人关系越来越差,她身上是伤越来越多,就在这年的某天,已经是下半夜了,男人一身酒气的大力的拍打着她的门,她没有去理会拍门声越来越响的男人,男人开始发脾气,口中叫喊着“小****,看我不收拾你。”
之后,便没有了声响,她以为男人已经走了,可是……
当钥匙声响起时,她直觉不好,下意识的起来,还未反应过来,男人早就一身酒气的压在她身上,她厌恶的推开男人,男人一看这样,给了她几巴掌,她双手被他紧紧扣住,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以为,两人有了关系了,他们的关系至少会缓和些。
但结果,不乐观。
似乎从这之后,每天侵犯她就成了常事。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是他的。
而她,就像破碎的娃娃任人摆布。
没有反抗。
这是他们第三次搬家了,这次的家有了个大的院子,家里请了个保姆,常常把“熊先生”挂着嘴边。
她才知道男人姓熊,名字呢,她不清楚,问了他也不说。就好像是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她好奇向家中的保姆打听,对方还是摇摇头表示,男人只说明他姓熊,其余的没有再多说。
男人不在的时候,依然把她关在小屋子里,以防她逃掉了,保姆是个乡下人,只懂的做饭烧菜,熊先生只是嘱咐她,夏莫川精神不太正常,为了防止她乱跑,保姆看男人斯文有礼,加上夏莫川经常突然大吵大闹,也怀疑她有点不正常。
即使她解释不是,但她依旧不信。
夏莫川越解释,对方更坚信夏莫川有精神上的问题。
熊先生回来的时候,把关在小房子的夏莫川放了出来,他带在她在庭院里享受阳光的沐浴,他抱着她躺在网席上,她却一脸的不屑,看着紧紧关着的大门,一脸烦恼,高墙围起来的庭院难道就是禁锢她的牢笼吗?她什么时候才能飞出去?
她用手挡住照进自己眼睛的阳光,这光,太耀眼。
男人不知这段时间在忙什么,经常性的出去。常常把她关在小屋内。
现在的他们,看着自家的保姆把早餐端在餐桌上,两人没有共同的语言,一语不发的吃着,一阵铃声响起,她好奇的抬头看着男人在回答着什么,男人一脸不适的表情,边听边解释着什么,早餐还未吃完就急匆匆的坐车出去……
男人今天疏忽了
她看着慌忙男人开着小车离去,看看还在厨房忙碌的保姆,她心想着,这次是个好机会,不跑就没机会了
她不想这样过下去了。她头也不不想的往大门从去,趁自动大门还没有完全的关住,跑了出来
她努力的跑着,跑着……
单男人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电话又响了,他狠下心来,掉头往家的方向。
她跑着跑着,没有比自由更让她欢晒,她脚步更加轻快,她努力着往前跑。
看到了人群,直呼“救命。”
这时,熊先生回到了家里,看着保姆紧张的样子“怪我,小姐趁我不注意跑了出去……”
男人觉的现在什么都不存在了,他一脸低沉,他觉的一切都完了。
失去了她,就是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是退了这位保姆,他脚步如铅搬重的一步一步的上了楼,看着曾经为她画的画像,抚摸着那张脸,笑的很苦涩,他把她盖上了……他走了出去,关上了这扇门。他进了她的卧室,躺在她睡过的床上,感受她的气息。
就好像她就在他身边。
不久,大门外警察出现,就在他们想办法进去的时候,一声“碰”的响声划过天际,墙外的警察乱了起来……
男人自杀了,他举枪自杀了,抢落在地下,发出“铮”的声音,周旋的“天涯歌女”在这房子环绕着,男人脸上带着微笑,不知是想到了夏莫川,还是听着自己喜欢的歌感到解脱,周旋的歌声一直越唱越远,一直传到大门之外……
大门外·的人仿佛都听的到。
夏莫川看着电视播着男人的事情。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男人的全名
熊耀。
熊耀。
她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念着念着,竟轻轻的哼起: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她手中的本子从手中掉了下来,掉下来的时候里面的存卡同样也掉了下来。
里面有不少钱,听说够她足足过完一生。一部分是男人贪污的钱。
男人的尸体在第二天凭空消失了。
第4天,一个相貌姣好的女子找到了自己,把现在存卡交给她,女子什么都没说,只留下“啊耀我带走了,以后,请多保重。”
人一生都在苦苦追寻着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有些遗憾是自己留给自己的。有些东西是自己争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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