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有个乞丐聚集地,就是用稻草随意搭出来的一个破棚子,四处透着风,每一天都有乞丐在这里被冻死。
此时,已经是深夜,鹅毛般的大雪扑簌扑簌的下,严寒中,所有乞丐均蜷缩在稻草里熟睡着,一股股难闻的气息从草棚里传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阵马蹄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乞丐们。
许多乞丐纷纷从稻草里钻出来,裹着身上破烂袄子抖着身体睁着无神的眼睛往声音源看去。
棚子外出现了三匹喘着白气儿的骏马,马儿上面分别坐着全身围着黑衣的人,三人每人手持一把火把,逆着昏黄的光芒,没有一个人看清马儿上的人长什么样。
不过从这几个人身上散发出的莫名味道却令所有乞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那是来自骨子里的一种警告,这三个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将他们这里的所有人毫无生息的杀掉。
只见当先马上的人伸手扔出一物,那物重重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扑’声。
马上的人出声说话了:“你们如果有人能想出法子折磨地上这个人,我便赏他一两银子,折磨的越狠的,我赏的越多。”
有这样的好事?
众乞丐不相信。
那人冷笑一声,从马儿身上取下一个囊袋,打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
看见银子的乞丐们,眼睛都亮了。
这些乞丐到底有多少天没吃过饱饭没见过银子,连他们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但长年的乞讨生活也让他们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筵席。
虽说乞丐活着困难,但好歹也还活着。
于是当那人将一两银子扔在地上时,一时之间,竟无一人动弹。
马上的人眉头一皱,正要打算使用武力解决,却见棚子里忽然冲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乞丐,满脸脏污看不出模样,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咧开一张泛着黑气的嘴,哆嗦的道:“大人,只要我有法子折磨这人,我是不是就可以得到这两银子?”
见到马上人点头,那乞丐似是得了保障似的,一把掀开被摔在地上的人身上的袋子,露出一张满是疤痕的脸。
那乞丐却丝毫不怕,伸出满是污秽的手将人从袋子里拖出来,或许是他粗鲁的动作扯动了那人身上的伤口,令那人自昏迷中渐渐的醒了过来。
中年乞丐将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将那人肥胖的身躯拖出来,余光瞥到地上的反射着光芒的银子,中年乞丐一咬牙,伸出脚狠狠朝那人踩去。
申屠德刚刚痛醒过来,还来不及分辨周围的情况,腹部传来剧痛,他盯着收回脚的中年乞丐大骂:“狗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打我,我让你死无全尸!”
中年乞丐被申屠德一通骂给骂怂了,他条件反射的朝马上人看去,正对上马上人闪着寒光的眼,一时之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不断骂骂咧咧的申屠德怒踢。
申屠德怪叫着躲开,可他一身伤又加之一直没有进食力气也没多少,哪里躲得开。
“我是申屠府的二老爷,你若再敢动我分毫,我诛你全族!”
乞丐此刻已经打红了眼,申屠府的二老爷又如何,反正他都已经打了,何况,马上的人明显是要申屠德受尽折磨而死,只要申屠德死了,谁又知道申屠德是怎么死的呢!
他正打的欢,马上人却不满意了,一直都是又踹又踢的,没有丝毫新意,他眼中戾气渐涌,一鞭子朝中年乞丐打去。
中年乞丐吃痛,停下动作,不解的看过去。
“你除了打就没其他方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