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殇,你到底什么意思,本小姐好心请你来看御莲池,你却在这里左一句右一句的李娇容不离嘴,你,你这是在笑话本小姐吗?”
啪的一声,李月容拍在了石桌之上,那愤起而立的身子打着颤,气得更是脸色发红。
一边的流殇抬起杏眼淡定的看着这个炸毛了的李月容,笑容不变的说道:“李二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本小姐善心关心关心你姐妹,没成想,你竟这般大叫了起来,还给本小姐拍桌子?”
这太失礼了,不是一个闺阁小姐所为。
“你?”
李月容着实是不知道拿这个流殇如何了。
“好了,看看这时辰也不早了,我回去了,李二小姐有空便接着欣赏吧。”流殇站起身来,转身就走,根本不理李月容还未反应过来的脸。
流殇来到转角之处那里云秀正等着,云青还来不及感觉是怎么回事,云秀不是去拿茶具了吗?只见云秀低声对小姐禀报。
“小姐,正如您所料的,那罗妾室在院子四角各放了一株依兰花,而院子后那里还竖了个梯子。”云秀说到这里不禁心惊了。
依兰花?
流殇冷哼:“好你个罗慧仙,竟然联合起外头的人对付本小姐,成啊,若是这回不将你整死,本小姐跟你姓罗,云秀云青,本小姐给你们一个任务,若是完成得好,本小姐带你们环游相国寺,若是完成不好,那本小姐的清白,也就完了,你们看着办吧。”
说完,流殇竟然便越过她二人,走了,丝毫没有让她们跟上的意思。
云青一听,吓得脸色一白:“小姐,不可……”还有,像这种事,不是应该主子想法子,奴婢去做的么?
“云青,这是小姐给我们表现的机会,小姐这般的强大,若是你我没用,最好还是不要呆在小姐身边,这样,不仅害了自己,更害了小姐,明白吗?”云秀怔重说道。
云青又是一怔,显然,她从来不知道做流殇的丫鬟还要这般做。
流殇才不管两个丫鬟如何做,她,要的只是一个结果……、
“小和尚,你在这里干什么?”
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会明小和尚。
“流小姐好。”软糯的声音让听着很舒服。
“小和尚好,怎么,你那无良的师父又把你当门神了?”流殇提起这个慈恩主持就撇嘴了,他这么虐待小和尚是不对滴。
“没有,师父与白……”
“什么,白子卿他在这里?”这会子轮到流殇炸毛了,飞快的对着小会明低声交代着:“小和尚,千万别告诉那个姓白的说在这里见过我,就这样,记住,千万别说啊,拜拜。”
说完,流殇小心后退,尽量不发现任何声音,这白子卿耳朵比猫的都尖,要是被他发现,一定又得调侃自己一顿了。
一米,两米,三米……哈哈,成功了,已进入安全地带,流殇抬腿便往寺外跑去,只要离开白子卿的视线,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哒。
可是……
“流大小姐,好巧啊,居然在这里又遇见了。”
一身白袍加身,站以那亭头之上,阵阵翠山之风吹了过来,轻轻的撂起他的衣袂,墨般的头发亦随风而摆,如嫡仙般乘风而去。
流殇身形一顿:“没听见,没听见,一定是幻听幻听。”
“幻听?流大小姐是不是身子不适?若是如此,本公子正巧向慈恩学了治这耳不聪目不明之术,本公子可帮你看上一看。”
白君默好笑的看着流殇。
看上一看?
流殇真是无语得紧,她没病,她好滴很。
“不用了,本小姐很好。”
也不逃了,站在这处,对着亭子之上的那个妖孽说道,这小会明,怎的说谎了?那白子卿根本不在那里,而是在对面的这个望莲亭,早知道,她就不往这里跑了,无法,现在的她只能面对了。
“流大小姐,怎么你新得的丫鬟呢,用得还顺手?”
白君默微微扬唇,这个流殇,每一次看到她都有不同的一面,杀人,顶撞,讨好,狗腿,到现在的逃避,无一不是她流殇。
“公子说笑了,才一天而已,淡不上顺不顺手的。白大公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天到晚就是么闲吗?”闲得跟老和尚聊聊天,念念经之类的。
流殇一屁股坐到了白君默的对面,丝毫不客气的端起了一杯清茶喝了起来,茶味香醇,不浓不淡,喝起来很舒服。
“跟着白大公子,本小姐的生活品质都提高了不少。”流殇挑眉,看来,这家伙,也不是这么一无事处,至少好东西倒是有不少,像那个提高身体的药水,像那个什么朋友的万能小包,还有这茶,光用闻的就知道这是茶中极品。
“能得流大小姐的称赞,也是这紫花的福气了。”白君默道。
“那是,能得本小姐喝,还真是它的福气,本小姐嘴可挑着。”流殇丝毫没有感觉有什么客气的。
只是身边的容虎看不下去了。
“流大小姐,我家主子的茶可不是任何人可以喝到的,这世上能喝到主子茶之人,不超过三个。”她就知足了吧,看她那模样,活像是主子该为她泡茶似的。
对于容虎的无礼行为,白君默并没有阻止,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流殇,她是不是会呈现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
不过,注定是失望的。
“容虎,要知道本小姐也从来不轻易喝别人泡的茶,在这个世界之中,能让本小姐喝他的茶,必定是极为信得过的人,好歹本小姐也是仇家多多,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有生命之忧……”
言下之意,她是相信白子卿不会害她才喝的。
容虎一时竟无言以对了,立时才发现,与流大小姐说道理,那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的选择。
“行了,容虎你且去看看主持烧的斋菜如何了,顺便让他再加个菜,本公子要与流大小姐共进……中餐。”
跟流殇在一起吃饭,总有吃得很香的感觉。
“是,主子。”
容虎飞身而去,很快他的身影便成了一个黑点。
“呵,跑得真快……咦,不对,怎么又回来了?”流殇看着远去的黑点,又快速的飞了过不,只不过,好像是另一个方向。
“不好,白子卿小心。”
一道寒光闪在了流殇的眼睛之上,流殇大叫,本能的一把拉过对面的白子卿,说时迟那时快,当的一声,那把寒光剑刺在了石桌之上,桌上的茶具立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