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百里寒犀利的眸子看向了一直低头不语的陈氏,挑了下眉,指着她道,“你来说,余婉如所述可都是真的?”
陈氏胆子向来小,心里一阵后怕,看了眼余婉如,硬着头皮回道;“回……回大人的话,我女儿说的都是实情,我当时也在场,还望大人为我女儿做主啊。”
百里寒阅人无数,陈氏方才那一丝慌张和不停摩擦膝盖的举动,他便一眼看出她在说谎,目光就深深落在了余婉如身上,她干嘛要诬陷人,就是真要诬陷,入室抢劫都比这个有说服力。
那么问题来了,是什么原因逼得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诬陷对方非礼?
想到这,他最终把视线看向了光头小子身上,从一开始这小子就低着头,似乎不大愿意让他看到脸。
“被告人,把头抬起来!”堂上传来了威严的声音,光头小子紧张的浑身一哆嗦,就是死活不肯抬头。
“砰!”地一声,百里寒手中惊木一落案,就对着一旁的曲捕快道:“曲捕快,去把他的头抬起来!”
“是!”曲捕快上前一把抬起光头小子的脸,赫然一惊,唰的拔出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对着百里寒道,“大人,此人就是一年前逃跑的死囚,张穆!”
“哦?”
别说是百里寒惊住了,就是余婉如都呆住了,啥?这小子是杀人犯,要不要这么凑巧?
她莫名其妙的帮官府立了功,也得罪了某个未知的黑势力。
总之这一路回村,余婉如心里千思百转的,回到家就被陈氏训了,“大丫,你怎么这么糊涂呀,光头小子不是已经答应不要那笔债了,你刚刚就该把光头小子给放了。”
“娘,我可一点儿也不糊涂,你想想光头小子那流氓说的话能信吗?放他走,你就不怕他回头报复我们吗?”余婉如非常冷静的回道,她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做,一少了个祸害,二没了债务一身轻,多好。
陈氏都急的快跳墙了,眉头皱的死死的,“那也总比得罪他靠山强,我可是听说罩着光头小子的人是个大人物,就是官府的人都不敢把他怎么样,你说你这孩子做事怎么都不经过大脑过滤一下?”
余婉如知道她再说什么也安抚不了陈氏不安的心,只好点着头听她老人家训叨,心里在暗暗盘算着要如何对付光头小子背后那座靠山。
不过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余秋顺惹的祸源,家都快被人给掀了,他丫这个当家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准是泡在赌坊里逍遥快活了。
“这都几时了,你爹就是去赌坊也该回来了,不行我得去找他,万一碰上光头小子的人就不好了。”陈氏越想越后怕,提着油灯转身就出了屋。
余婉如无奈,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跟了过去,刚出了院子就看见余秋顺无精打采的走了过来,就跟丢了魂一样,看样子是输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