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山帮的山寨前,又出现了一帮人,身着血红色长袍,胸前有一朵妖异的火焰,像是火,又是一颗怪笑的头颅,阴森,恐怖。
“禀告殿主,山寨内阴气浓厚,应该就是这里了。”
“就是这里,不会有错。法王损耗百年寿元窥测天机,预测圣子就在天南郡境内,而且正是这个方位。从此地的煞气判断,应该是圣子。圣子关系到我圣教的大业,无论如何都必须给我找到。”
被称为殿主的人看着山寨,眼睛微眯着,暗道:“法王说,圣子尚未修行,但这煞气如此之重,至少也得有数百人才能形成,看来圣子果然不凡,我圣教又将雄霸天下。”
“恩,修行者的气息。”殿主朝着感应到那股气息的方向追去,“竟然是镇南王府的人,难道他们也已经发现了圣子的行踪。不好,我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圣子,绝对不能让他们伤害圣子。”
“镇南王府的人可能也正在寻找圣子,你们必须在他们之前找到圣子,在此之前,尽量不与镇南王府的人发生冲突。如果圣子有何不测,你们统统拿人头来见我。”
“属下听命。”
………………
“坏蛋,你干嘛老是板着一张脸?不就是把你剪成光头嘛,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啦,其实你光头也挺好看哒。”苏月一边偷笑一边说道,看看烤架上的两只烤鸡,又看看陈祥。
陈祥路过山间一条小溪,发现自己变成了光头,再回头看见苏月竟然在偷笑,明白了原来这女孩从一开始就在捉弄自己,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生气。
陈祥很想远离苏月,但每次以为逃开了,却总是发现那个女孩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有好几次,都是女孩在路的前方微笑着向他招手。
三天过去了,他始终无法甩开苏月,其实有女孩陪伴的感觉很好,他却又高兴不起来,相反心里越来越担忧。
他撕了一只鸡腿给苏月,苏月早就嘴馋了,一接过鸡腿就咬了一大口,满脸欢喜。
陈祥看着她,露出一丝微笑,稍瞬即逝。
“你笑了,你刚刚笑了。”苏月兴奋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陈祥笑,虽然笑容很短暂,不过这冷冰冰的男人,笑起来也挺好看的。
“没有。”陈祥条件反射地说道,他之所以板着脸就是为了把苏月气走,他担心自己一笑,苏月心头的怨气就消了一些。
而且,在他的认识里,笑是开心的表现,他现在很担心,不应该会笑。
“有,我看到了,你就是笑了。”
“我没有。”陈祥再次辩解道,但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苏月坐到他的身旁,一本正经地,然后突然做了一个鬼脸,陈祥一时忍不住,笑了出来。
苏月指着他,得意地说道:“你看,你笑了吧。”
这一次陈祥无可辩解,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不能跟着我。”
苏月脸色一沉,站了起来,说道:“谁说我跟你了,明明是你跟着我好吗?”
陈祥也不想和她辩解,他知道自己辩不过她,“那我以后不跟着你了,这两只鸡都给你了,我走了。”
“不许走,我不准你走。”苏月张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祥转身,又被拦住,苏月没有嬉笑,脸上虽然还有些稚气,但是很认真。
经过这几天,她已经不是单纯地想捉弄陈祥,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自己。
虽然想要跑,但走的都是平路,会故意往有花的地方走;虽然她没有出现,但他每次烤鸡都会烤两只,一只根本没有动过;晚上的时候,会走到她附近,偷偷地看着她,默默地守到天明才离去……
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她只知道,跟着陈祥有种被呵护的温暖,她很喜欢这种被呵护的感觉。
陈祥眉头紧皱,说道:“你真的不能跟着我,这样会害了你。”
“原来他不是真的要赶我走,只是担心会伤害到我,他还是关心我的。”
苏月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犹如一阵清风,却让陈祥有些恍惚。
“你……”
苏月打断他,嫣然笑道:“你觉得你这样是在害我吗?那就继续害我吧。”
“不……不是这样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着你,你不让我跟,我就偏要跟。”苏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陈祥很是头疼,按目前的情形看,是摆脱不了苏月了,他很着急,自言自语道:“三天了,怎么办,怎么办。”
想了很久,陈祥决定对苏月道出实情:“我是个不祥之人,凡是接近我的人,三天内必定会有厄运降临。”
苏月撅着嘴,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想要赶我走,也不用编这么差劲的理由吧。”
“是真的。”陈祥很严肃地说道。
苏月抿了抿嘴,其实她刚开始的时候也感觉到了陈祥身上的煞气,怀疑他是魔教中人,但是几天的相处,让她否定了这种想法,魔教中人冷酷无情,心狠手辣,无恶不作,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但陈祥哪里有一点像是一个凶残之人。而且魔教中人要修行也得有灵根,她探查过了,陈祥根本就没有灵根,所以说他不可能是魔教中人。
“我觉得你人很好啊,我才不信什么不祥之人呢,就算是不祥之人我也不怕,我运气一向很好的,不会有事的。你说和你接近的人三天之内必有厄运,你看三天过去了,我还不是好好的。”她转了一个圈,裙摆翩翩,笑容盈盈,很美。
“但是……”
“好啦好啦,别说那么多,吃鸡,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了。”
…………
“哼,好一个欲擒故纵,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小丫头终究是太年轻了,不清楚男人的把戏,没关系,我一定帮你杀了这虚情假意的男人。”树林里,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中带着些许怜悯,些许幽怨,而更多的是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