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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对决

第二天天若晴去上课,碰到了左冷一,出乎意料的是,昨晚骂他笨蛋的事情,他竟然什么也没提。但是想起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他,他们之间始终隔着摆脱不掉的立场,仙妖对立的立场,万一他知道了自己是妖,会怎么做?会杀她吗?

为了求证,若晴有些期待的问道:“冷一,我问你,有一个人的家里,养着一只白色的猫和一条漂亮的鲤鱼,某一天鲤鱼突然爱上了猫,你说猫会不会爱上她呢?”

冷一似乎心不在焉的回答:“猫是吃鱼的,你说它爱不爱”猫爱鱼,是本能,所以猫会杀了鱼并吃了鱼,那么妖爱仙,仙是不是也会因为职责杀了妖?原来这个就是他的答案吗?

但是又不甘心似的,他这样回答,或许只是觉得鲤鱼好看,所以吃呢,“如果是一条又大又丑的,看着不好吃的呢,嗯,比如鲶鱼呢?”

“猫会吃不完吧。”天若晴又低着头分析,尽管看着不可口,猫还是遵循了本能,杀了鱼,但是没有遵循的彻底,那么是否尽管她是一只善良的妖,他还是会遵循本能抓了他,但是不会做的彻底,就是说不会杀了他,但是又会履行自己的职责,那么就是会封印她?原来她爱上他,就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心情顿时陷入失落,看来仙人是不会爱上让世人又惧又怕的妖怪的了,可是心底里还是希望他能接受仙妖恋,哎,真的是纠结。

一路上,听到了很多的的流言蜚语,说她修炼了什么妖法,碰上她就会让自己浑身发臭。还有人说她身上像死鱼一般的臭,还有人说她得了一种怪病,只要靠近就会变的奇臭无比。这个流言传的,每个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怪怪的,隔壁班的那些弟子更是离谱,看她更是像躲着瘟疫,离的远远的,到像是靠近了就会死一样。但是为什么明明听到这些话,应该会生气难过的,但是心理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书上说爱上一个人会变笨,如果自己变笨,那么岂不是很容易就会被他发现了吗?现在是生死攸关的大事,那些个闲言闲语算得了什么?

到了课堂上,看着小伙伴充满朝气的笑脸,天若晴努力打起了精神,和他们打闹了起来,但是内心的疑问却始终无法解答,像是抱着那一根稻草,天若晴装作毫不在意的笑着问:“你说那些仙人会不会爱上一个温柔可爱看着天然无害的妖怪呀?”

余雷正从包里拿出什么东西,周花齐撇了眼过来“别问这种不可能的话了,快过来看看余雷刚刚从六师兄哪里赢来的火麋鹿的角,听说是六师兄在凡间除妖时得来的,非常的珍贵。”

看着他们三人围在哪里抢着看火麋鹿的角,天若晴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也沉了下去,连一丝气泡都没有冒出来,是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妖怪都是会被仙人除掉的,她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自欺欺人,坚守着不可能的事情呢?但是总归心情不是太好。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节课,第三节是剑术课,大家在草地上等着老师过来,却竟然看到师尊走了过来,说教剑术的霍老师有事不来了,让他们自己自行练剑,他只是来看看大家的修行程度。

天若晴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两天闹出太多事了,师尊这是来示威让她安分点的吗?把师尊也惹过来了。

师尊说:“额,左冷一是吧,还有天若晴,你们两人不是本派的弟子,可以不用练本派的剑法的,可以再旁观摩。”看吧,特意说了她们两的名字,果然是来示威的吧。但是却感觉到有人扯他的衣角,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小伙伴才知道她原来不是天绝山的弟子,她才刚刚解释完毕,就听到有人说李朝要挑战师尊,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焦点转移到了师尊那边。

“弟子想向左冷一讨教几招,希望师尊同意。”原以为他要挑战师尊,不曾想竟是左冷一。有女孩子劝他不要多事,他更是显得怒火中烧。想来是左冷一刚来就大受女孩子欢迎,抢了他的风头,他一口气抑在胸口难平。

师尊问询了左冷一的意见,见左冷一没有反对,便同意了这个比试。李朝一上来便使用了天绝山的剑决“风起云涌”,剑在空中形成一个剑浪,层层奔涌而来,左冷一逆浪而行,剑气在这李朝的剑浪中形成一个缺口,把李朝的剑气分成两半在这汹涌而至的的攻击中,稳如泰山,李朝再来一个“乾坤摆尾”,分成的剑气竟然互相渐渐相融合,然后合成一股朝左冷一袭来,左冷一那剑一档,那股剑气顿时变消散了不少,两人的实力原本就相差甚远,李朝的剑气虽然精美绝伦,但是论起使用性来,造成的威力缺没有远想的这般,奈何他自己自负,认为新进弟子中,他资质比一般人高,这下子要在人前打左冷一毫无还手之力,好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却不曾想左冷一张着一张拈花惹草的脸,剑法也是这般了得。

眼看压制,他又实出“借花献佛”想着借着左冷一的法力,在加数倍强于其身,却被左冷一一一化解,几招之内便已落败。其他弟子,看见本门弟子输在了外人手中,且师尊还在旁,断不能输了,便也一一上门调教,却均一一败下阵来,师尊一看,这些新进弟子学的都还是皮毛,修为实在想差的远了。

“想不到你的法术这般精进,就由我也来讨教如何呢,莫不会嫌弃欺负人吧?”弟子一听,都乐开了花,平时里很难的见师尊露一手,当即起哄,气氛一下子就燃了起来。

“得师尊指导,是我之福气,请师尊赐教。”左冷一回答着,高手过招,对决之中均有体会,若是能在其中领悟一二,对提升自我修为大有裨益,更何况现在的气氛若是不比,岂不是显得懦弱。

师尊未免说欺负小辈,便让左冷一先出手,左冷一也没有什么剑诀,平日里也只是凭着本能抵挡而已,这下又不好拒绝,便只是简单的用剑气化做凌波冲师尊而去,师尊使了一招“借花献佛”却是和刚才李朝使得完全不一样,似乎是有千斤重的重量压在了剑上,左冷一死死拿住剑,都后退了几步,手都被震的有些麻才终于化解,凝聚灵气将剑气化成无数的剑气,一起冲向师尊,师尊在使出了“乾坤摆尾”左冷一的万剑竟然在师尊的剑气中融合,而后画作一条龙,冲向左冷一,速度快的,卷起地上的落叶和砂石,一时间都看不清,左冷一凭着感觉,躲闪,而后拿剑在直逼剑气化龙的喉咙,而龙此刻竟化成一层一层的铺天巨浪冲他袭来,竟是“风起云涌”,想和刚刚那样子破这招是不可能了,左冷一赶紧用剑气化做一个结界,抵挡这来势凶且快的攻势,结界在这波攻势下勉强抵挡,结界上的裂纹已是破裂不堪,这一招抵挡花去左冷一不少的法力,左冷一知晓两人法力想差巨大,若是打远程战,自己肯定不是师尊的对手,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师尊是身经百战的人,一下子就读懂了他的想法,来了一个“铺天盖地”,天似乎要塌下来似的,不仅手上可以明确的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挑战,这招像是避无可避,让人无所遁形,左冷一用剑抵挡,然后心细的发现仔细,发现这招最大的优点就是让人无法逃脱,但是同时也是缺点,张开这么大的剑气,必定有些地方强弱不同,左冷一仔细管擦发现了破绽,剑像是一把起子,在灰沉沉的剑气中,敲开了一线光明,而后不断的扩大。

旁边看着的人,都吃惊透了,他竟然可以和师尊过这么多招,其实却只是师尊有意在试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只不过用了四五成的功力罢了,慕容时颖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到了,她刚回来就听说了传闻天若晴又闯祸的事情,怎么说人是她带回来的,她也有责任,所以便打算看看,却未曾想过见到这样的对决。

“左冷一,你这修为不错,竟一一化解了我的攻势”师尊对了几招之后对做冷一说,语气显得很轻松。

“师尊,手下留情,晚辈才可以抵挡一二”左冷一说着,但是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

“我现在可是要动真格的了”师尊给左冷一听了一个醒,便加了两成的功力,使出一个“追风捕月”,气势便化做一股强大的剑气,似乎相视风一般毫无规律,但是却时刻追着左冷一,左冷一躲闪,却刚躲闪过去,另一波袭击又来了,根本就无从还手,只能避。

“你是逃不掉的!”师尊看着节节被逼退的左冷一笑着说。

慕容时颖像是受了雷击般,猛的一抬头,像是中了邪,左边的眼睛流出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脸颊,一直滴落在脖子上,冰冰凉凉的,无法抑制,“你是逃不掉的”慕容时颖喃喃道,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却没有丝毫记忆,胸中酝酿着一股莫名的感觉,心中空空荡荡。她颤颤的用手摸着自己脸颊上的泪,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发怔,一直都不知道,一出生就失明的左眼竟也会这样默默地流泪,脑中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到陈东师傅哪里去找她,她卜了一个龟卦,卦刚成却又散落了一地,陈东师傅说她遗忘了前世的记忆,可是前世的记忆又有谁还记得?前世喝了孟婆汤才转世成人的,这个卦到显得奇怪,连陈东师傅最后都不得不说些许是她不小心碰了哪些卜子,然而今天她这样的反应,莫不是这是她前世的记忆?因为太深刻所以今生记忆纵使不在,心中的感觉不失呢?时颖呆呆的看着远方,周围的呐喊声不断,一下子回了心绪,趁着围观的人都在紧张的看着对决,没人注意到她,她用法术隐去了泪痕,继续观看比赛。

左冷一见师尊使出的这招无法避开,在危险关头竟然使出了“烟消云散”,那股追着他无处可退的风就像是一股烟一样,消散了,但是在场的人都被震惊到了,这一招是天绝山的剑决,为什么他会用天绝山的剑决,是他有意隐藏,还是无意中偷学的,但是两三天的功夫就能偷学到天绝山的剑决,且和师尊的六七成功力对抗,任凭他在天资聪明也是没有办法做到的。一时间,大家的心里都存着这个疑问?当然这其中除了天若晴,她根本不懂天绝山的剑决。

而慕容时颖则是更加的吃惊,原先在山下就看到他使出了雷家长老才会的九雷玄天剑阵就已经很吃惊了,今天他竟然又在危急时刻使出她天绝门的剑招,她们天绝山的剑招决非看看招式便可偷学的了的,还要配合天绝山独门的修习心法。修习心法非一日两日可的,是数年的积累才有所成,而想要能和师尊可以过过招的实力,又岂止是短短时间可以偷学的,必须上百年的功能才有这可能,那么左冷一他究竟是谁?

师尊在震惊之际,接着使出一个“千变万化”的招式,剑虚虚实实地在直逼左冷一的面前,让人无从分辨,左冷一被这一招弄的有些狼狈,身上也都挂了彩,才刚刚躲过去,师尊又发起一招“风引旋涡”,剑气似乎由一股小小地风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一直想要把人吸进去,左冷一无从抵挡这股强大的剑气,就要招架不住了,师尊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不好”慕容时颖担忧的说着,嘴里也忍不住发出了声音,天若晴也擦觉到了,但是这股巨大的剑气,一直在翻卷着,让人无从靠近,更别说是要帮做冷一一把了。左冷一也知道自己避不开了,闭上眼睛只好接受,这下这伤该伤的不轻吧。

但是突然左冷一突然感到另外一股巨大的气浪侵袭而来,一只巨大的灵兽站在他的面前,替他化去了攻势。师尊看到灵兽,原本还想动手,灵兽却站在哪里,眼睛只盯着师尊,似乎随时会发动攻势,师尊见灵兽一步也不肯退让,也只能罢了手。天若晴走了几步,才看清灵兽的模样,她认的这只灵兽,竟然是天绝山的镇山神兽,布其。看见布其稳定了局势,天若晴跑过去扶起了左冷一。好在他只是受了一些小伤,流了一些血,不碍事的,便放下心来。

“哈哈,布其,你来帮我们呀!”天若晴笑着说。布其没有理他,天若晴注意到师尊的表情却是不太好看。在场所有人也更加的惊奇,传闻中布其只会听从掌门的命令,就连天绝山的弟子都靠近不了,现在竟然会飞身出来救左冷一,一个连弟子都不是的外人,这不能不让人称奇,如果是得了掌门的命令,那掌门又如何得知左冷一会在比武中有危险?除非掌门一开始就知道师尊要对左冷一动手,他提前这样安排。可是刚刚的比试,大家看了原本师尊是让左冷一在旁观看而已,是弟子们不成器他老人家才会出手的,那么就是说布其是自己跑出来帮助左冷一的了?这场比试让这些看热闹的人可以讨论一阵子的了。

“畜生,谁让你擅自出来!”听到师尊的责骂,布其大声吼叫了一声,嘹亮的声音震的人耳朵生疼,下意识地弯腰捂起耳朵,布其却还是仍然站在左冷一的前面,看见师尊师尊收起武器,它才乖乖的收起攻击的姿势,师尊从布其旁边经过,走到左冷一的前面:“抱歉呀,吓到你了,好久没有练剑了,一时技痒没注意分寸,实在抱歉了”

左冷一一听,哪里敢和师尊生气,就算时生气也只能在心里说呀,“刀剑本无眼,师尊不必道歉。”

师尊听他说,便挪步离开了,看着布其不肯走,还大声呵斥,“还不跟来”。布其转身对着左冷一呜呜了两声,眼睛里都是迷恋,最后依依不舍的走了。似乎和左冷一认识不浅的感觉呀。但是在比武时,其他人没有身处他的剑气或许不知道,但是凭借他这么多天躲避追杀的经验来看,虽然只是一瞬,但是他却能确确实实地感受到来自师尊身上的杀气,或是他的错觉嘛?

“它是不是你的小迷兽啊,你什么时候帮布其给收服的呀,挺……”天若晴本还想说的,却见左冷一望着布其的方向,眼睛里有一团化不开的迷雾,莫非他之前根本不认识布其,那布其怎么会……莫非是他丢失的那部分记忆?

天若晴还想问来着,不料她的三个小伙伴便来找她兴师问罪,她只能作罢,在她们的“严刑拷打”下,天若晴只能告诉他们,他师傅命她下山遇到第一个人就跟着他学习怎么哭,同时还给了她三个锦囊,封印在她身上,说遇到危机时,锦囊会自动出现。但是让她必须遵守三个原则,如果违背任何一个原则,那么作为师傅管教弟子不严,他将以死谢罪,不过这个她没告诉小伙伴。三个原则是:第一,不可以学习别派的法术;第二,不可以使用召唤的法术;

“这第三嘛”天若晴看了她们一眼,把手指放在嘴上,说“是秘密,不能说。”第三,绝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妖怪的身份!师傅曾说过,如果让别人发现了自己妖怪的身份,那么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会翻脸无情,针锋相对。

“什么嘛,就告诉我们吧”,“是呀,快告诉我们”,余雷和暮雪赶紧说,然后周花齐拦住她们两,凑到天若晴的跟前说:“你就偷偷的告诉我,我不告诉他们”

“我们可都听着呢哈。”暮雪说。

天若晴想了一下:“那你能保守秘密嘛?”周花齐连忙拍胸脯保证,“肯定能,保准一个也不告诉,我急死他们”

“那我也能”让后狡黠一笑,就笑着走了,周花齐在后边喊“那你还不快告诉我,喂……”,暮雪敲了下周花齐的脑门,就走了,余雷则是凑在他跟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的脸:“你笨死了”,留下周花齐一个人在哪里凌乱,“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意思是你能保守秘密不告诉别人,她也能保守秘密,不告诉你……”风中留下一串美好的笑声,不停的在回荡着。

夜晚,四周静悄悄的,左冷一却突然在梦中惊醒,脸上大汗淋漓,显得有些惊慌,他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的让他现在甚至觉得有些心悸的梦,那种被压抑着喘不过气的过感觉,还有那一幕幕的梦境彷佛还在眼前放映着。

他记得梦中的他看到了一口火山,里面都是红透透的熔岩,他的周围有很多的剑,他似乎在努力的铸造着剑,后来似乎来了一个人,说了些什么,他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来到一个小村庄,小村庄似乎在经历着什么的灾难,到处尸横遍野,他着急的冲进了一个屋子里面,发现里面有个女人和孩子,女子的头依靠在门边,小孩并排坐着靠在她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互相依偎着,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归来,他哭着,抱着那个女人拼命的喊,她却醒不过来了,他抱着那个小孩亲,他也没有睁开过眼,最后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呆呆的抱着她们来到那个装满熔岩的地方,纵身跳下,这个梦做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一个牢笼,他困在梦中,无法醒来。

这个梦是那么的真实,真实的彷佛就彷佛是印刻在灵魂中的记忆一般,如果是记忆为什么他还活着?那个女子和小孩又是什么人?会……会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吗?

捏紧了拳头,手上的青筋爆出,历历可数,眼睛里像是酝酿着一座火山,充满着谜团,悲伤,明明会随时爆发却又极力忍住,良久,弱弱的一声:“若晴……”

夜,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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