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半,顾梨站在方晨初身旁一桌一桌的敬酒,脸色早已泛红,转头间更是晕的站不稳。
方晨初看一眼身边人“娇羞”的模样,心里不禁冷笑,这女人不会是对他有所期待吧,那还真是辜负她的期望。
“方总年纪轻轻便有所作为,可惜这么早便有了家室,我家那丫头可是伤心好久啊!”说着自顾的哈哈大笑起来。
顾梨脸色发白的干举着酒杯,放也不是,那也不是,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方晨初爽朗的一笑,显然不在乎此时此景其他人的看法,点头示意一口闷了杯中酒水。
当敬酒一圈后,顾梨已经不能用狼狈来形容,软趴趴的搭着方晨初的手腕,面色红晕的傻笑着,目光呆滞的盯着一块蛋糕不言不语。
顾康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顾梨,这个没用的就知道给他丢人,要不然还有点用处……哼。
接下来的所有流程都是方晨初一人完成,他倒是不介意,在他眼里,今天就是个特殊的宴会罢了。
顾梨被伴娘搀扶到休息室,仰躺在沙发上,没个形象。
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晕染开细致的妆容,她就这样把自己卖了,感觉真可笑。
她的婚礼上除了所谓的父亲,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就连伴娘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好像今天她只是走个过场,这是她无法融入的世界。
今天的顾梨很美,美到照镜子时很茫然,这样的自己只有小时候有过,那时间自己还有本幸福的家,爸爸妈妈都宠着她,有很多新衣裳好朋友,活在父母给自己筑建的梦幻城堡里,可是有一天,都变了……
陌生的阿姨牵着一位比她小的女孩,在她的家里大喊大闹,扯着她说那是她的妹妹,后来她们住进了城堡,温柔贤惠的妈妈整天以泪洗面,渐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那时候顾梨隐约懂了,城堡还是城堡,可是公主变成那个妹妹,而她只能做灰姑娘。
休息室里整齐的摆放着一些酒水和水果拼盘,从未喝过酒的顾梨头疼难忍,很快消灭了一整份水果,想吐的冲动才堪堪压住。
就这样用不雅的姿势昏睡了过去,再次睁眼已是黑夜。
“唔……”
原来醉酒是这种滋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误事也害人。
顾梨一只手揉着额头,一手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摸索着向厨房走去,中途被突然冒出来的家具绊倒一次,甚至还撞了墙,额头上起了个大包。
“矿泉水呢?”顾梨在冰箱里四处翻找,却连一瓶水都未看见,不,应该说冰箱里空无一物。
回到卧室,顾梨的脑袋还是乱糟糟的一团,脚尖不小心踢到床边,仿佛断裂的刺痛让她忍不住的低鸣,今天怎么了?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闭着眼都能行走的。
打开床头灯,睡意已经全然消失,顾梨翻找着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毕业论文,微弱的灯光让她有些看不清晰。
整齐摆放的纸张没有摸索到,可她的指尖触摸到了一抹热度和滑腻的触觉,这是什么?
手顺着向下摸去,触碰到一个凸起,微微感觉到手下的东西在起伏不定,渐渐的越发灼热,在向下是紧绷的肌肤?
顾梨懵了,她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好吧,一定是没睡醒。
收回伸出去的爪子,平躺在床上,自觉的扯过一小块薄被闭上眼睛……
方晨初早已清醒,在身边人晃悠悠起床时就已经睁开眼睛,全程冷漠的看着她愚蠢的行为,直到这个笨女人招惹上他。
掀开身上唯一的遮羞物,方晨初两手撑在顾梨上方,用俯卧撑的姿势盯着她,看着她眼睫毛愈发快速的抖动,和急促的呼吸扑打在他脸上。
“睡了吗?那就好,以防你觊觎我,我要检查一下你是否睡熟……”
方晨初趴在顾梨耳边低声说着,那令人把持不住的低沉和性感就这样直接传入顾梨脑海里,幻想出一片又一片多姿多彩的风景。
方晨初宽厚的大掌一寸一寸的侵占顾梨的身体,所触碰的地方散发出滚烫的温度,顾梨本就颤抖的身体瞬间绷紧,好像踩了尾巴的猫在叫嚣着唯一的力气。
方晨初手法熟练又勾人,青涩的顾梨就快要忍不住睁开眼睛时,上方的压力消失了。
方晨初无味的躺回自己的位置,翻过身盖上被子,这个女人太死板了,与其花费时间还不如休息睡一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身边传来阵阵缓和的呼吸声,顾梨睁开了眼睛,仅仅是睁开了,身体僵硬的一动未动。
他睡了?
盯着那人几秒未有变化,吊着的一口气松懈了下来,这才发觉自己浑身酸痛,可能是刚才气氛太紧张的原因。
如果他刚才继续了……顾梨也不知道她怎么办,也许是鼓起勇气推开他,也许是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