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雯生睡醒一觉后,需要去解决心中的两个疑问,一个是昨晚从卡车上下来的人穿的奇怪的服饰,还有一个就是广场下究竟是什么样的军火,那把大锁需要找到钥匙,虽然可以肯定绝对有军火,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毕竟还是猜测。
如果用不准确的情报来打仗,所付出的代价十分巨大的,另外昨天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广场,并不能保证所有广场都一样,尤其是经常有重兵把守或者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大广场。
这天早上,姜海礼因为昨天饮的酒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没起来,张雯生自己吃完了早饭,用牙签提着牙,大骂道:“赵老头,做的什么早饭难吃死了,全是我不爱吃的菜”。
赵老爷看着被张雯生吃的精光的盘子无奈的望着张雯生,这时候张雯生跟赵老爷说:“让我领个你的下人去买菜,买肉,我要吃我自己爱吃的”。
赵老爷连忙叫来两个下人,带上大的篮框子,跟着这位爷去街上买菜,爷要吃什么尽管买。
于是张雯生便带着那两个下人去了喧闹的市集。
最近几日,林羽梁一直在追查特务的踪迹,他管辖的大片区域内没人去收所谓的税了,所以这里人们的生活瞬间活跃了起来,张雯生看到如此繁华的景象,真不敢想象以前南关城没受压迫的时候,该有多么让人惊叹的盛世之景。
走到了喧闹的市集,没有发现跟踪调查他的伪军,那些伪军肯定是觉得他真来买菜了,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了,便转身问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下人:“这里有没有稀奇古怪的服装店?”。
有个下人指着一家在街道十字路口处的一家十分古怪的店面,看建筑样式,应该是伊加国建的,张雯生让跟来的下人随便去买就可以,跟平时一样就行。
于是自己亲自走到了那家店里,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很多假人雕塑,一个身着灰白西装,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在给这些雕塑人穿千奇百怪,样式花俏的衣服,看到张雯生进来后,那个中年男人上来喊了句:“欢迎光临,请问先生买什么样式的衣服?”。
张雯生惊讶的看着屋子里摆满的雕塑人说:“老板,这些石头雕塑都是你自己刻的?”。
那个老板笑着说:“这可不是石头做的,这是橡胶做的,叫人体模型,你来摸一摸轻的很”,说着就拿起了旁边的一个人体模型,张雯生摸了摸感到柔软的很,很像轮胎的感觉,可是又比轮胎柔软,光滑,真是个了不起的东西。
张雯生问到这个老板:“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服装,把身子裹得十分严实,跟没穿衣服的感觉一样,而且脑袋旁边插着一根管子,脚上穿的鞋又大又长”。
那个老板一听笑道说:“你来的可真巧,今天刚刚运来的一批你说的服装,我也是头一次卖,不过我可不是第一次见”。
说着就去到后面的大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件纯黑色的瘦小衣服,来到张雯生面前说道:“你看着啊,我打开它”。
说着便将这身纯黑色的衣服伸开了,长度还行,可是这宽度实在是小,脑袋和衣服是连在一起的,头部是封死的,在眼睛处有着透明的眼镜,嘴部也是封死的,在嘴部横出一只绿色管子,拐了个弯,向上到达了头部处,那双大鞋十分像鸭子的脚掌,与衣服是分开的。
张雯生看着这套奇怪的衣服很是好奇,用手摸了摸瞬间呆住了,这面料可不是棉花呀,弹性也太大了吧。那个老板看着张雯生好奇的样子,把衣服放在了他手上,让他仔细看个够,说:“小先生,知道这衣服是做什么的吗?”。
张雯生目不转睛的看着衣服,回答说:“应该是游泳用的吧”。
老板笑道:“没错,但是不准确,这是潜水用的,琉球国人发明的,穿上这个从水里出来,身上可以不沾一滴水,以前在琉球国留学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穿这个进行游泳比赛”。
张雯生很是纳闷的说:“我就不明白了,游泳身子不沾水那还是游泳吗,非穿上这么个东西才肯下水,琉球国人不只是吃饭讲究,喝茶讲究,跳个水还不能沾身上水了,真是搞不懂”。
那个老板笑道:“国家之间的风格不同,你比如我们吃饭从不细嚼慢咽,大口吃大口喝,琉球国人就是把菜做的细碎,做的精致还单独放进一个盘子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完一口,要喝东西了,还要先整齐的放下餐具再去喝东西,他们这种吃法我们觉得像女人吃饭,可他们还觉得我们的吃法像粗鲁的莽夫呢,
再说说喝茶,我们真的是喝,他们是品,不过我们也渐渐学会了品,南关城这一代已经没人一口就把茶倒嘴里了,最起码街上大大小小的茶馆里是没有的”。
张雯生听了这么多,继续看着那身衣服说到:“老板,你说说这件衣服吧”。
老板说:“这件衣服我只知道是用非常特殊的材料制作的,防水,防电,防火,还能防强酸碱,我在琉球国的时候去过生产的工厂,可是他们以面料的成分为最高机密拒绝我入内,这身衣服在琉球国游泳运动员里几乎是训练,比赛必穿的衣服,看到这个绿色管子了吗,是在水下排气用的,只能让气体出去,水进不来,这双鞋就是根据鸭子的脚掌经过改良设计出来的,在水里获得的推动力可大了,跟咱们帆国人一脱衣服直接跳水里比,确实是咱们要粗鲁一些”。
张雯生心想:“这琉球国人闲的没事大晚上跑去游泳了?不,是潜水去了?”
然后问道:“老板,琉球国人都喜欢晚上两三点去游泳吗?”。
老板一听愣了说:“不管谁喜欢那个时候去游泳都是脑子有问题吧”。
张雯生顿时感到琉球国人在水下也有秘密。然后卷起了那身衣服,跟老板说到:“这衣服我买下了,多少大洋。”
老板说:“二十个”。
张雯生现在钱有的是,一掏钱袋拿出了一百大洋,递给那个老板。
这留过学的人就是不一样,跟帆国普通的老板比顿时感到之间的差距,帆国的老板给人的印象就是多给了大洋连声道谢,满脸笑容恭维着多给钱的客人,这位老板看到是一百大洋笑了一声说道:“想必小先生还有事情问我吧,提的琉球国最多,当然是关于琉球国的咯”。
张雯生笑了说:“先生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们换个地方有话直说了”。
那个老板十分客气的说:“请到我的内屋”,于是张雯生和这个老板一起到了内屋,张雯生问到:“老板,琉球国人在南关城里用的大锁是他们自己制作的,还是我们南关城的锁匠制作的,琉球国人的锁我并没有听说有很先进的技术”。
那个老板说:“琉球国人用的锁不分大小,都是南关城里最出名的锁匠孙师傅制作的,孙师傅制作的锁是南关城最难撬开的锁,所以人送外号“撬不开”,可是琉球国人把他秘密的关了起来,还有他那些徒弟,家人也跟着抓走了,现在只为琉球国人制作锁”。
张雯生问到:“他制作的锁,没人能开吗?”。
那个老板继续说:“有是有,跟着孙师傅把制锁绝技学的十分扎实的,都能浇筑出来打开的钥匙,其他锁匠是浇筑不出来的,不过他的徒弟和家人全被抓走了,也就是说没人可以不用钥匙打开锁了。”
张雯生观察到了那个老板脸部上微小的表情变化,在张雯生看来一定是有所隐瞒,于是从自己的钱袋中拿出了二百块大洋,放在了两人谈话的桌子上,说:“这二百块大洋里一百块是能浇筑钥匙的人他的去向,另一百块是你的封口费”。
那个老板拿起大洋掂了掂,放在了自己西服的侧兜里,说道:“我只知道孙师傅还有个远房表弟,叫孙少平,以前是同出一个锁匠师傅,自从他表哥被琉球国人抓走,自己就出现精神问题了,现在过的贫困潦倒,守着一个小锁摊,没人光顾,谁愿意去一个有精神病的人那里制锁啊。”
张雯生站起来笑着说:“哼,有精神病的人,我倒要去看看”。说完问了孙少平的锁摊位置,便跟那个老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