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情万丈地打开浴室门,一切似乎都在往预计的轨道发展。但就在浴室门打开的那一刻,一切的计划也就夭折了。
站在门口我竟然连踏出门的勇气都没有了,而且还玩起了经典的绞手指游戏。光想想脸就喷火了,哪儿还有力气往前迈出一步。 不过我在原地绞手指绞得手指都快磨破皮儿了竟也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奇怪的抬起头,这才发现屋子里竟没有人。嘎?手指也顾不得绞了,我四下里瞅,翻箱倒柜也没见个人影。刚还听见他的声音呢,怎么这么会儿就不见了?难不成我刚才笑得恐怖把他给吓跑了?
我转眼瞥到那张大床,难不成在床底下?我爬在地上,弯下腰,撅着屁股好往床底下瞅。
“你在干什么?”冷不丁的一声满含笑意的嗓音传过来。
我这才抑起头,透过落地窗发现他原来在露天的阳台,难怪找不到。我郁闷的爬起来,拍拍身上有些皱折的衣服。忍不住小声嘀咕:还能干什么?!在找你呗~~笑吧笑吧~~有一天总笑得你大小便失禁。
“坐下来聊聊吧~~”他拍拍身边空出的位置,话虽是笑着说的但语气却不容人置疑。
我瘪瘪嘴,有你这么邀请人的吗? 好歹说咱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吖,你就这个态度叫我坐我就做吗?我也是有骨气滴!于是我坚决要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不坐!”我一字一顿,说得坚决,如同小鬼子拿着雪亮的刺刀架我脖子上:说!八路的,在哪里?我昂扬着脖子不屈不挠英勇就义,连我自已都忍不住为自已摸上两滴英雄泪。
“好!”呃?那人竟也答得干脆。我心里忍不住翻两个白眼,你懂不懂什么叫绅士啊~~再多问一下你会死啊!(月月:>_<!!)
我是挚死也要和恶势力斗争倒底的,凡事都得对着干。于是我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去毫不留情。
“我现在又想坐了。”看得他有些惊讶的眼神,我豪不吝啬的向他展示我如蒙娜丽莎般的微笑——飘渺。
“好!”他朗眉星目里微蕴笑意,满是光彩。我感觉脸又有变红的趋势,我连忙别过脸去。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都是月亮惹的祸啊~~
真的不是我的错啊~~
不知道是不是做猫做久了,这手伸出来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这里摸摸那里挠挠,就是觉得不对劲。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要再不说点啥,我还真要给憋死了。
“为什么调查我?”没话也要找话说,何况这还是我想问的。
“我不会留来历不明的人在身边。”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波澜。
“来历不明的人?在你身边?”咦?他怎么知道我在他身边的?难不成他~
“小猫咪,不要告诉我你听不明白。”他黑眸一眯看得我心惊胆颤。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腾地跳起来,他怎么会把我跟那只可爱漂亮的猫咪联系起来的?
“直觉。”他看着我,乌黑沉寂的眸子里有不容质疑的笃定。
哇靠,这么匪夷所思的乌龙事情他竟然简简单单用两个飘渺不定的字就把我打发了。非人类果然就是非人类,思想都不是人类所能理解的。
“你都不害怕吗?”碰到这种事情,应该都会联想到鬼呀神呀的才对吧。
“害怕?为什么?”看他还真挺疑惑的样子。
“呃?”没想到他又把这个问题扔给我,那我不是要自问自答?不过这倒是把我问得一愣,这不是每个人都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吗?“你难道不会联想到妖呀,神啦什么的吗?”
“你是说行为怪异,惹事生非还自身难保的神吗?”他黑眸璀璨得发亮,氤氲着笑意。
“呃?”我光辉高大的形像给人的感觉就是行为怪异,惹事生非还自身难保吗?不是吧?怎么离想像中的那么远啊?!
“什么嘛,还不是你妈惹的祸。”我瘪瘪嘴,不然我哪儿会沦落到这种龙困潜滩英雄无用无之地的地步啊!
“你说什么?!”凌子腾云一双黑如乌石的眸子旋即一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啊?你不知道啊?”我眨眨看似无辜的大眼睛偏着脑袋故做惊讶。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哼,就知道你要惊讶,你不是啥都知道吗?咋不自个儿去猜呗。
咳了一声,凌子腾果然就扑哧扑哧只剩光喘气不开腔的份儿了,哼,跟我拽?咱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四条腿的蛤蟆三条腿的人啥没见过(月月:你见过三条腿的人?)。
不过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看他都知道错了的样子,咱也不难为他了,于是我继续将我那大智若愚精神发扬光大,将我是怎么从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变成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的辛酸史事无巨细全都说了个遍。这才发现原来这段时间我的生活竟是这样的荡气回肠一波三折跌宕起伏闻者惊其心听者忘其疲饥者忘其食字字辛酸含血带泪让我自都忍不住感叹——这生活过得真TMD刺激啊。
凌子腾虽然还是一副酷啦吧唧的样子,但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铁定的激动啊,只不过好面子不愿表现出来罢了。
“你怎么肯定那个老婆婆就是我母亲?”凌子腾沉默半晌终于发问了。嘿!等的就是你这句,凌老头儿,看我帮你挽回这段快要失去的亲情吧。
咳咳,感天动地的父爱演讲即将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