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凤无殇收拾饭桌之后就不见人了,便在庭院里四处喊叫她,奇怪?上哪去了,忽然感受到头上有一些水滴,抬头一看,是凤语阙。她坐在屋顶的正中间上,身边堆满了各样式的酒,她拿这其中一个酒壶,朝他晃了晃,脸上噙着淡淡的笑,那双桃花眼在夜空下似乎格外耀眼,如一叶倩柳在湖面上当起千层浪。
“公子,你在那里干嘛啊”凤无殇对她说道,刚吃过饭就喝酒,这样会不会有点不正常?
“无殇,你也上来啊,这里栀子花开正好啊”凤语阙对他说道,说完就转过身去面对那一片栀子花树,啊啊,真漂亮,仿佛是多年前的栀子花一样,纯洁而美丽。
凤无殇运用轻功轻而易举的飞上屋顶,坐在凤语阙的一旁,凤语阙拿给他一壶酒,是一壶桃花酒,香甜而甜腻,那酒浓的不像是桃花酒,而那酒流淌在身体里的时候,就像是一道冷柱直直的插人身体,毫无防备,令人从心里就感到心疼的感觉,她似乎还喝得津津有味,这个。。有那么好喝吗?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两人都很默契的没说什么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栀子花树,静静的喝着浓浓的桃花酒,心事重重。。
“呐,无殇,再过几天你帮我去参加他的婚礼好不好?”凤语阙从袖中拿出一张红色的喜帖,上面用黑浓的墨汁写着喜帖两个字,喜爱又厌烦,她以前曾跟他说过,等到以后我们成亲的时候,要用最红的纸,最黑的墨,写上最美的祝福给每一个人,现在他做到了,他是几天后的新浪,只不过他口中曾经的新娘变成了别人。
“它是指蒋深傑?”凤无殇想到几天前凤语阙听到蒋深傑将要成亲时的奇怪的反应,现在想明白了,原来她心中的那个人是蒋深傑,是他的那个师兄,为什么不自己去?是怕自己承受不了吗?想到这,他久年不动的心似乎微微抽搐了一下。
凤语阙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的大口大口的喝着那浓香浓香的桃花酒,他刚刚尝过那种酒,虽然好喝但是不管是身上还是心上,还是一定要承受一定的疼痛。这种桃花酒是凤语阙在闲暇无事的时候,想到了某个人某件事时,将浓酒在不知不觉中制成了,这酒隐藏了当时的凤语阙的心凉和绝望,就如那酒一样,是彻心彻骨的疼,很好喝吧?
“无殇,你成亲了吗?”凤语阙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而凤无殇则直接被她的话呛住了,成亲?目前还没有这种打算呢?他看了看身边这个‘男子’,忽然来了这么一个念头:也许就这样和她过一辈子也不错啊!
每天早晨,他都会早起很准时的在凤语阙起床之前把饭菜准备好,因为每一天凤语阙起床后的第一句话就是无殇,我饿了,她带着惺忪的眼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一如最初他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软糯糯的,像婴儿刚学会说话时的一样,有时他会觉得,这个男子要是穿上女装,一定会倾了整个天下,还好,还好,这个男子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无人与他争抢,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