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经熄灯了,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手摸着头顶,回忆往事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独自一个人带我来到了这个城市,周围的邻居对我们很冷漠,也安静过了几年,十一岁哪年,可是好景不长,那些孩子从哪里知道妈妈的事,我也是第一次听到,多少有些我震怒,“野孩子,有娘生,没爹养的野种。”
“我不是,你们都给我住嘴,我的爸爸去远方了,总会回来的。”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你妈妈肯定是小三,不认她怎么还未婚。”我和这帮小子们扭打在一起,我死命的扇那小子的嘴“我叫你闭嘴。”那时候我才十一岁,慢慢我变坏了,也慢慢恨妈妈没有给我完整的家,让别人嘲笑是野孩子。
渐渐和街道的小混混在一起混了,坑蒙拐骗,抽烟喝酒,一起偷东西,整个街头太妹的行头。被警察抓了不下二十次,有一次因为去了别人的地盘,我们被另一帮坏蛋欺负。
“救我!”他们没有回来救我,一起的同伴看情况不妙拔腿跑了。这就是江湖道义。我所信奉的哥们义气。
我在挣扎,踹了那坏人下怀一脚,男子发狠了,给我一个嘴巴子,整个脸都木了,我背摔出两米开外,两眼冒星星,挣扎的站起来,因为是死胡同,我后背靠着墙,第一次出现恐惧的感觉。
“臭丫头,你他妈找死。”发火的男人抡起砍刀砍下来。看着那砍刀落下,头顶的痛让我眼睛一片红,热血流过脸庞内心开始绝望,心里很想在看看妈妈。估计妈妈对自己失望了。
当疼痛遍布全身的时候,全身力气被抽空,缓缓倒下了,我倒在地上看到一个身影,将这伙人打趴在地,“你们一帮大男人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
后来知道我是被黑道李龙救起,收我当干女儿。教导我很多道理,让我认识到自己所谓的江湖义气都是扯蛋,真正的朋友是不会丢下你不管。
从那时开始我什么都看开了,在医院住了一天,体力恢复了一半,也许如干爹说的妈妈也有苦衷的,我那天执意离开医院回家,干爹说过两天去我家。送我到小区门口就离开了。回家看到妈妈30多岁的人却很颓废的躺在沙发上,看到我回来,眼里是期盼和担忧。
我扑过去抱着妈妈,“妈妈我回来了,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妈妈我错了。”妈妈的双臂紧了紧说:“我的孩子是最好的孩子,你不是坏孩子,你只是贪玩了点。”第一次感觉妈妈的怀抱是那么安全,是那么温暖,是那么的柔软,心里被填的满满的。
妈妈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到她手抚摸我的头,说:“你每次都把自己整成这样,妈妈真的很担心。”其实妈妈知道这个伤怎么来的,她手抚摸的很轻。“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担心我了,我会听话的。妈妈我饿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这可能是我和妈妈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了。后来也就聚少离多。
两天后干爹如约去了我家见过妈妈后,两个人聊了很多,妈妈就像审犯人一样问的可是详细。干爹回答像一个军士一般,让妈妈也放心了。
“作为罗威的干爹,我希望你把她交给我三年,到时候还你个不一样的女儿,罗威是个很好的孩子。在这里会埋没她的才华。”妈妈看看我说:“罗威我就交给你了李哥,以后有什么能帮忙的就说。”妈妈一开始的试探,到最后的眉笑颜开,或是跟我一样觉得干爹是一个好人。
原以为干爹会送我去当兵,或者出国。哪里知道干爹把我送去他朋友哪里训练。在训练组,那一个个凶巴巴的教练,不是折磨我就是恶魔般的训练,一天二十个小时在训练,一个月只休息两天,才三个月,辛苦的我,实在熬不下去了,求干爹带我回去。
干爹严肃的说:“忘记你头上的疤痕了么?不想被欺负就给我坚持,干爹会照顾好你妈妈,干爹等你回来。”电话挂断了,我擦干眼泪,三个月都下来了,还熬不过三年么?看着镜子里额头上印记“这是我的耻辱,干爹我不会让你失望。”知道干爹是为了我好。
转眼三年转眼了,我已经15岁了。我被带到隐秘的房间,教练说:“你是我们教出最优秀的女学员,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我和你干爹是发小,现在你完成了所有的训练,你可以走了,不过你想在训练更多的东西,我们会全力亲授与你。你将学习的东西比你生活中的还要多。留与不留看你自己的态度,你干爹那里我会说的,他说看你自己的意愿。”
根本就没有我说话的权利,就说完了他们的意愿。我看他们眼中的不舍,也许这三年我们都融进对方的心里,看了这些师傅已经先斩后奏了,“那好,如果你们打败我,我就留下,如果你们有一人放到我,就算你们赢。”
王教练突然伸手“啪”脑袋被打了一巴掌。我准备开口,“咚”我被放到在地了。“喂,我还没有准备呢?你们阴我?”看他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都是不要脸故意使坏的。
“好——算我技不如人,我认栽了。”恨恨的看着王教练。其实这样的生活习惯了,真有点不舍得。
“你不要相信嘴里说的,要相信你看到的,连这点防备都没有,让你出去丢我的人?滚回队伍训练去。”好女不吃眼前亏,在晚上电话中,我给干爹打电话,干爹说:“我李龙的干女儿最棒的,干爹和你妈妈等你回来。”
每半年打次电话,直到快我十八岁哪年,王教练说干爹去执行任务了。我却不知,那是干爹失踪一个月的时候,王教练却没有表现出来,跟我有说有笑。
王教练意味深长的说:“按你干爹的意思,让你满18岁离开,现在你可以走了,还有一件事很抱歉,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干爹失踪快半年了。我加了人手去找了,这是你母亲的手机号,出了这个门你我是陌路,保重。”我还想问,头一晕,被蒙住头扛走了,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却在游轮上的仓库。手里只有身份证和船票,手机。再什么都没有。
就这样我回来了,他们那样做是为了保密,因为我去的时候也是如此。
那五年日子,如果不是干爹,我想我回颓废下去,干爹的教导时常在心,也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现在干爹失踪了,找了你两年了,干爹你在哪里,你能不能出来让我见见你,让我有机会报答恩情。
快八年了,你是不是还留着八字胡,是不是还那么英俊,是不是把我忘了?我很听话,不在坑蒙拐骗,不在偷盗,我现在托妈妈的福上大学了,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我的亲爸爸了,就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很希望你就是我的爸爸,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你给了我关爱,给了我重生。
让我懂得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妈妈,有干爹你,还有教导我的教练和那帮只有代号的同伴。我要找到你,哪怕是颠覆黑道,我也要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