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哪有那么深奥，小学生的理解往往超出大人的想象，何况小张己是有管理经验并正在主政一方的成功型男呢。眼前这个男同学，小白今天之前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直认为小张就是个让正派人鄙视的混子，靠背景而不象她那样靠实力，但现在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如化学中的质子或中子，空间是属于电子的，小巧但精彩，谁吸和谁走。抬头再看看这个同学，被幸福折射的油光可人，权力如同凤凰开屏，具有对异性超强的勾引力。她幻想如果当年答应小张求婚，自己在小张家的地位肯定比小杨好多了，名校毕业、文科班花级女孩，一手足以安定单位的妙笔。这都过去了，小张和他说话有几分是真？她也不知道，但这个男人的自尊曾被自己击穿过是事实。
两人闷声地吃了饭，酒是小张主动不想喝的，这个女人长相有极强的引力，小张担心酒后自己太浮，不小心触碰到敏感的话题。一个让男人小心应付的女人是很难被娶走的，家中有一个充满自信、什么都懂的女人，日子会精致，但不柔软，如红木沙发和布艺的相比，如果上面不放棉垫，多数时候只是摆设，放家里显摆可以，不实用的。
小白还是开了口：“听了你的话，我还是有感觉的，以前只是认为你好玩而已，不想你现在分析事情如此恰准，我现在才知自己才真无知。但我目前的处境你还是要关心一下，处内你是党委成员，处外你有个亲哥，啥事不让你烦，方便时替我说句话。”
小张说：“这是本分，我们是同学，我会做的不用你叮，但我做不下来的我也不敢乱答应。”说完极无趣地分手了。
董处备了一份厚礼找到厅党组刘书记，说明自己通过其他路径想退休前解决个人提半级的事情，但目前自己不是厅后备人才库的，上面不好操作，请刘书记帮忙上报一下。
刘书记说：“上面有人就行了，副厅是省管干部，他们可以直接任命的，我们不报他们直接下文任命的多的是，他们既然同意为何还要倒过来让你找我们？”
董处说：“不瞒您，是张松生的哥帮的忙，他前几天找我让我请你们向组织部门推荐一下的。他只是领导秘书，直接帮我没有合适的理由，需要一个上报的平台他才好运作。”
刘书记说：“我以为你能一直瞒着我呢？近水楼台你只考虑自己，单位比你资格老的多的是，我们要排队、排序，你怎么能单飞呢？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张能帮你，让他直接任命，我们不好报文，不然单位内部我不好交待。”
董处说：“我应该先跟你们汇报，只是我也是无意，上次小张结婚时我碰见他哥，是他哥主动关心的，真不是我主动钻营到的。看在多年的同事份上您一定要帮我这一次，厅长那边我明天再去汇报。”
刘书记说：“厅长听了肯定也不舒服，这个关系当初是我挖出来的，便宜你了，厅长的工作我来做，党管干部，形势上还是我来给通融。只是你要有数，明天你正常去向厅长汇报工作，此事不提，因为他的性格你了解，也是快到站的人了，一旦不高兴不好收拾，一把手的权威上面是要尊重的。”
在董处和厅长汇报后不久，刘书记找到厅长：“董向龙不简单，他利用张英生的弟弟在他单位的便利，给自己的后路准备好了，英生己着手让他上副厅，向龙不敢向你报告，怕你生气。我想这事我们如果不给他台阶也不太好，我的意思是我出面，给向龙的材料送组织部后约一下张英生，让他给我们单位再多解决一到两个，你看合适不？”
厅长说：“不能太草率，单位内部的平衡不要破坏，向龙的材料你安排政治部上报，英生那边我来联系，联系好后到时要不要一起过去再说。我们直接和王副书记谈，英生只是个副秘书长，不能让人家小年轻的担太多担子，他现在的能力随时可以让他弟弟离开，我们如果对人家要求多了可能不好，弄不好起反作用。”
姜厅长让办公室约王副书记，张秘书长以为是谈董向龙的事，很快给安排了见面，王副书记说：“应该都是老姜了吧，我不分管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望我？”
姜厅长说：“我怕您忙一直不敢打扰，分管我的省长我一年也见不到几面，你们当领导的会多，接待多，我们部门的人哪敢打扰。开大会散会时想向您问候一下，您都是被********们承包的，我排不上队。”
王书记说：“你无事不会单独约我的，前几天我还想为小张他弟弟在你单位的事打电话让你关照一下的，小张比较规范，他不想麻烦你。你的人有个叫董向龙的倒是好意思，主动来找小张跑官，事关小张弟弟的领导，我面子是要给的，你们上报一下报告，研究时我定。今天有什么事，你也是快到站的人了，我们也曾在一起工作过，我做副书记后还就是只有你没怎么找过我，为公为私我都听你说说明白，你谈谈吧。”
姜厅长说：“也是因为董向龙的事引起的，不然我可能还不会来麻烦你，本来我家刘书记也一块来的，但我还是想范围小些。我们单位和别的部门差不多，老黄牛很多，有二十年的处职干部一堆，我想让几个确实比较优秀的上个台阶，临退前给他们争取个副厅待遇，我不知道政策，特来请教王书记，下一步该如何操作。”
王书记说：“口气不小，让几个上副厅？告诉你，一个都不易，现在在从严控制，你也知道，象发改委、公安厅等大部门你说的这个现象更重。你的心情很好，我会在常委会上提出研究，关于这事找我的特别多。但你既然来了，我不能一个不给，你回去权衡好，你真想解决的人告诉我，个别干部我来安置。另外，你真不想为自己考虑一下，真的今天来只为公事，没有为退下后的自己考虑过？”
姜厅长说：“这是领导考虑的，我不敢想，能让我主管一省水利这么多年，我人生的成就感己满满的了，如果您能照顾我这个老同志，我当然千恩万谢的了。象我这样的也不会少，政协、人大副部的岗位基本满了，我在家不怕您笑话也排过队，轮不到我，我也不想提了。”
王书记说：“只是公事？你是个不求进步的业务干部，如果只为别的事，你刚才说了派刘书记来就行，你才不会出面求人呢。这么多年，我不了解你？早有现在的精神我是跑不过你的，不要自谦，你年轻时多风光，现在被官当的一点当年的锐气都没了。你当科长时我只是办事员，由于学历低，老被欺负，是你对我关照我才有后来的机会。现在你亲自过来，还让办公室联系，你想过你这种行为合适不？别人有我这样的关系早用足了，你从来不提，我让你当厅长你都不过来感谢一下，今天请我和小张吃饭。”
姜厅长连声说好：“我知道你为我做了不少事，没你挡着我走不了这么远，也有人到你跟前告过我的状，您不是也没和我提吗。今天，我们就辛苦小张陪一下，很长时间没喝白酒了。”
小张在王书记身边工作一年多了，他多次试图阻止王书记喝酒，但书记的兴致非常高，两人在回味二十多年前老白干的滋味。生活好了，身体不行了，今天想再测试一下多年没试过的身体接受能力，小张己通知医疗组随时准备。但两人真是海量，一人一瓶的练，还是王书记年轻一些，最后替姜厅长代了一小杯。姜厅长不太利索地说：“不是当年了，我那时经常为工地上别有用心的人灌你酒，替你挡着，你能替我挡时当大官了。我们也就那时分开，岁月不饶人，真的老了，但一瓶高度还是没事。小张，你虽年轻，但不是我们当年，我们当年那多轻狂。”
王书记通知小张让医疗护理组的人照顾好姜厅长，他自己没事，回去休息了，让小张明天提醒他今天姜厅的事。
王书记第二天来到********办公室：“于书记，向你汇报一个事，水利厅的姜厅长是我以前的老上级，从来没找过我，不论是公事、是私事，他也快到龄了，昨天为单位一帮老正处的事来找我，我陪他大醉一场，现在还有酒味。我想，他单位的事公事公办，他个人的事他虽没提，出于当年他对关照的私心，我想请你给他找个落脚地，您看合适不？我一个字没提，更没答应替他努力，他个人也没这个要求，这是我主动自觉来找的您，如不妥就算了。”
于书记说：“王书记，不要太客气，副部的权不在我这，如果在我这也就是在你那，你是管组织的，这个要向中组部报告。你找我肯定认为我说话有效，但我同意也不算，这样，既然曾是你的老领导，你安排组织部以省委的名义，正式呈文，你跑一趟中组部送过去。我进京时再强调一下，行就行，不行也只有由他了，暂时不和姜厅说，我这一摊想这事的多了，压力大，你知道不易，你难得开口，我支持。”
王书记说：“感谢关照，以您的影响，上面肯定给面子。”
于书记说：“这不一定，不要给我扣帽子，要是批不下来，就是我不努力的了。这事就这样，另外，两会前有几个地方和部门的主官到期了，要做好调整准备工作，最近先开个书记碰头会，就我们仨人，然后常委通过，人选定岗要慎重。”
董处听说苏洁离婚后，担心李树春对他有想法，他将小李从测量队调到后方管理仓库，是个很清闲的工作，仓库的帐目归小白管理，两人接触较多。老实本分的小李经常成为小白开玩笑或诉苦的对象，小白知道小李离婚的原因后，对小李的同情加大，小李在一次绝对不是故意的闲谈中流露出董处给苏洁安排工作的细节。小白是多聪明的人，她本来就奇怪，如果小李是陈处的人，董处不可能对他这么好。测量队的野外工作刚结束，小李就回到这样一个清闲岗位，管理处很多都是一个家庭成堆在这单位的，小李是个有争议、导致上任领导下台的人，现在总算是有头绪了。
唐主任对小白还是挺关心的，即使她现在离开办公室，小唐有时也会请小白改一下她审过的文件、材料，故意套近乎的行为很明显。一是想借机给小白发点审稿费，二来看看她心情如何，防止出现较大的波动，说出不该说的东西来。小白明知唐主任的用心，但有时也需一点零用钱，愉快接受改稿的任务。
管理区的和小白前后来的同事基本都成家了，小李自从和苏洁分开后，他去看过几次苏洁，但苏洁没有一豪复婚的意思，都是急急将他打发走。今天天下小雨，又是月底，小白到仓库对帐，临走时说一句：“李大哥，也没想找个人再成个家啊？一个人不是个办法，有合适的找一个。”
小李笑笑：“我是结过婚的人，再说我答应苏洁至少等她三年，这才不到一年，男人不怕，倒是你，不能再拖，女的黄金时间就那么几年，千万不要错过，你的条件这么好，如果来时你不说己有男友，现在小孩都该能走路了。”
小白说：“随他吧，我急也没用，今天没事，我们两个单身出去放松一下吧，在这个单位闷坏了。”
小李说：“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但我陪你出去被人看到不好，你一个大姑娘，我一个二手男，不能影响你，你找个别的人吧。”
小白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没人关心我们，他们都忙得很，你就和我出去吧，再说和别人会引起误会，和你不至于吧。”
小李对小白是比较敬重的，但听了她的话后，他还是自嘲地苦笑一下，也知道苏洁讲的是实话，小李对小白来说是安全，悬殊太大。
小李还是挺高兴的，自从认识苏洁后他没想过更没做过陪别的女人吃饭，今天小白的状态非常阳光，衬他更加不自信，美女相伴是不能拒绝的。小白有一种感觉，青春期间她无数次梦想有一天和王子挽手逛街，没想到到现在还需主动找一个二手的平凡男人。
李树春对小白不存一点幻想，因为他知道，以他的条件，苏洁的选择都是离开，他缺少一个男人该有的、难引起女人兴趣的能力、自信。这些都是需要知识或物质的储备才能达到，他在可以见到的将来达不到。一旦放松，他也就不需要刻意去讨好小白，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打发时间的存在。两个肚内无事之人装出一幅有人陪的样子混了一天，小白有点过意不去，她自以为小李高兴、兴奋，感觉心理上对不起人家，她决定请小李去唱歌。
歌厅的气氛没有让小李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他只是应付表面，心中想过唱歌后去看一下苏洁。小白的感情细胞要充分地多，她被歌声、歌词、场景深深感染，喝点啤酒就止不住掉下了眼泪，小李没有经历过女人伤心，苏洁一直强势，他习惯被管、被安排，面对娇若桃花的小白泪水，他无法处理。从猿变人需要数万年，从人变猿只需一次醉酒，小白不再设防，放纵地倾诉自己，认为是不错的单位，小李从没想过，他认为，如小白般学历、人形都拿得出手，又有如此体面的工作，多受人尊重，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多的苦水，真是少年也知愁滋味。
小李无奈又无经验，只会陪着喝酒，一来一往中开始当然是无意会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但酒是麻醉剂，双方不再敏感也就不再躲避。到后来，己显失态的小白就哭倒在小李的怀中。坐怀不乱？听说以前有个柳下惠，肯定是个白痴，能不乱的要么真痴，要么取向上有问题。小李仔细地欣赏，开始是小心，没有回应后试图解衣，不太敢后就伸手，得手后就想得体。但歌厅的环境不允许有太夸张的行为，小白是正经人家，小李得手几次想得体时停下来了，他有点醒，人生若不醒多好，理性是个折磨人性的东西，小李止步于手、嘴放狂一会后，搂着小白喂她开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