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没有看到钢铁墙壁,朱克一个激灵爬起来。
“砰”一声,撞得眼冒金星。
残破的玻璃,干瘪的气囊,随处可见的碎乱,他竟然是在浮行车里,而且是已经失事坠落的浮行车。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放了他……求你放了他……”
断断续续的声音,是婉月!“砰!”脑袋又撞了一下。
车外,满地的断枝破叶,比猴王争霸战现场还要不堪,新翻出来的石头沁着汗渍,仿佛不堪曝晒。
浮行车已半截埋入土里,与车窗齐平的青青草地上,一地的玻璃渣子。
玻璃渣子间有一个女孩,正艰难挪动身子,似要爬起,又爬不起来,她那白色的衣衫上,一大片殷红。
女孩是婉月,离她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人,温婉美丽却满脸杀气。
“你们都得死!”温婉女人抬起手中的枪,对准婉月。
“住手!”朱克蹬掉残碎玻璃,从车窗爬出去。
他紧盯着温婉女人,缓缓站起:“人是我杀的,有事冲我来!”
“我说过,你们都得死。”说话间,温婉女人扣动板机。
枪声响,子弹穿透湿润空气,带着呼啸。
呼啸中断。
朱克蜷手一握,弹头已在掌中。
示威似地将弹头抛到温婉女人前面,他道:“你走吧。”
虽然对方敌意很浓,但他实在不愿出手。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女人,也或许是对方温柔婉约的气质,总之他感觉不到实质的威胁。
说话间他已转身去抱婉月,
婉月急忙抬手制止,焦急地说:“快跑,她是异能者!”
话音未落,那温婉女人随手把枪一扔,冷笑道:“跑得了吗?”
早该想到,她一个女人就敢出来追杀别人,自然不会是普通人。朱克转身,走过去,冷冷道:“人是我杀的。”
温婉女人也冷冷道:“你已经说过了。”
朱克道:“我杀的是一个该死的人。”
温婉女人道:“该死的是你们。”
朱克走到她面前,停下:“你走吧,我不打女人。”
他仍然不想出手,哪怕对方敌意正浓,但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不想出手,不愿出手。
然而温婉女人并不买账:“我不打人,从来不打。”话锋一转,她道:“我杀人,男女都杀!”
“杀”字一出口,温婉女人轻飘飘的一拳打了过来。
这样的拳头,闭着眼睛也能接住。朱克随手一格,却不想,轻飘飘的只是表面。
拳势如山岳般沉重,朱克手臂内弯,“砰”一声打在自己身上。
打架和谈恋爱被并列称为最容易事后后悔没有发挥好的两件事,朱克却等不到事后,因为他已经后悔了。
他不该轻视女人,更不该轻视女人的拳头。
大多数女人打架时,在打了对方一记后,会愣愣地等对方打回自己再反击。这是人类去除野性的标志,特别是温柔婉约的女人,去除得尤其干净。
但眼前的这个温婉女人显然不在此列。
第二拳如影随形,已然杀到,在朱克踉跄后退时杀到,拳势一如既往。
朱克下意识地翻掌接住来拳。
“砰!”
拳头虽在掌中,手背却已轰在胸口。
无比压抑地疼,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总算又能呼吸。
这时温婉女人的第三拳也蓄势完毕。
看着她那发亮的眼眸,朱克忽然想起了粒粒的那一拳,穿越魔咒剧本里古武异能者粒粒打出的最后一拳。
那强横的最后一拳……不知怎么的,他也轰出了一拳。
完全是下意识的一拳,就像痉挛一样不由自主,他没想到,也没想过。
温婉女人“蹬蹬蹬”连连后退,然后突然蹲在地上,鲜血从她嘴角滑下,映衬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她那气势万均的第三拳之所以没有发出来,是因为怕把朱克打伤、临时收了收,结果养虺成蛇,被结结实实地反打了一拳。
朱克自然不懂温婉女人此刻是有多么地懊恼,两手一摊,他转身抱起婉月,扬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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