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片刻,两人都恢复了不少体力。
铁钩手又开始骂了起来。鬼影仍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目光一刻也没有从铁钩手身上离开过。
佚名发现了这一点,从比斗开始到现在,鬼影的目光一直锁定铁钩手,这料敌机先的诀窍肯定是需要用眼睛去发现。
“不打了,不打了”铁钩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
下面赌客又闹哄起来,公正仍然是一言不发,鬼影还是目光没有离开铁钩。
比斗眼看就变成了一场闹剧,佚名看到此处有点无语。
“这有点不像样子吧”佚名转头看向旁边的香儿
“他们并没有违反规则”
“打不成咯,平局”
“妈的,又是平局,浪费时间。”
时间滴答而过,鬼影的目光仍旧不离开铁钩,铁钩也就那样坐着,两人就如此姿势一动不动。
佚名看的清楚,虽然二人没动,但铁钩手的铁钩却是手势大开的状态,也就是说,铁钩手可以立即将手中的铁钩甩出。鬼影时刻保持高度谨慎的状态,从来没认为铁钩手真的就此不打。
不动而动,气氛并没有松懈,下面的赌客也渐渐看出了门道,喧闹声渐渐小了,最后只听得见羊腿上的油滴落到火炭上的兹兹声。
兹兹、兹兹
兹兹、兹兹
“时间到,平局”公正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当所有人都认为结束的时候,铁钩手动了,他的铁钩飞出,两只铁钩从上下两个角度飞向了鬼影,这一次鬼影终于没有躲开。铁钩重重地砸在了鬼影身上。力道之大,直接将鬼影撞飞,跌落到台下不能起来。
“卑鄙,小人”
“无耻啊”
“亏我还当你是偶像,呸”
铁钩没有理台下的叫骂,而是走向台边,对着躺在地上的鬼影,一字一顿地说:“你,输,了”
鬼影的三角眼目录凶光“我输了”然后也用一字一顿的速度说“仅,此,一,次”
“你没机会了”铁钩手出口的同时,铁钩一缩,钩子划破了鬼影的喉咙。临死鬼影三角眼的凶光还没有消散。
台下再一次鸦雀无声
兹兹、兹兹
兹兹、兹兹
佚名也震惊了,他也没有想到最狠的人不是三角眼,而是这个四肢发达的铁钩手。
“不得再进赌坊一步”公正面无表情冷冷地声音打破了寂静。
铁钩手没有说话,收起铁钩,消失在了后台。
香儿似乎见惯了血腥的场面,而佚名被那喷出一米多高的血柱弄得反胃。
“公子,时候不早了,今天先回去歇息吧”
也没有等佚名答应,香儿就挽着佚名离开了地下赌坊
香儿将佚名引到了一处小宅院,伴随着夜色的降临,小宅院透这一种暧昧的气氛,这种暧昧冲淡了许多从地下赌坊带上来的血腥之气。
“让奴婢服侍公子沐浴吧”
佚名初出道,心猿意马要,鸡不鸣,狗不叫,鸟儿起床了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家常菜始终不如饭馆菜香,只是这家常菜都还没有吃习惯,就开始下馆子,有点营养过剩了。
佚名要三十岁的人了,香儿不过二十个春秋又四五个夏冬,然而那一屋子的癫狂却是香儿主导。
“公子,喜欢香儿吗?”汗水将两人紧紧粘合在一起
“说不喜欢,你信吗?”
“男人的话,不信”
香儿一语双关,但佚名没有听出来。
“公子愿意要香儿吗?”
佚名狠狠地点点头“我会替你赎身”
香儿笑了,有点苦,也有点甜,有点怨天,又有点无可奈何“公子的心,是真是假,香儿都很开心”
“我的心,你信就是真,你不信,真也不真”
“公子恼了?”香儿的小手抚过佚名的胸膛一直往下“香儿为你去火气”
佚名抓住香儿的手“我的心你要就是真,你要不要?”
“公子的心香儿要不起,香儿只想要一个承诺”
“为什么要不起?”佚名真的有点恼了
“香儿生是赌坊的人,死是赌坊的鬼,香儿不能跟公子走,也不想跟公子走”
佚名沉默,鸟儿垂下了头
“这天再大,也不过是鸟儿的牢笼”香儿扶起鸟儿的头“但只要笼子足够大,也能自由飞翔的对不对”
佚名整理了一下情绪“你的笼子够大吗?”
“香儿的笼子很大,大到香儿从没见过边界,但香儿很弱小,香儿只希望公子能带着香儿去看看这牢笼是否无边无际”
这地下赌坊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的小赌坊,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香儿,而是翠儿,兰儿,随便那一个儿,是不是都会像现在这样呢?
香儿的话让佚名消退了欲火,恢复了理性,这香儿真真假假,让他看不透,但这样的香儿却让佚名无法忘记。
“你想要我的什么承诺?”
香儿抬头望着佚名的眼睛“香儿想要公子加入赌坊”
“香儿知道,香儿的要求很无理,在公子眼里赌坊是虎口,香儿也不过是一个瑶姐,对不对?”
佚名摇摇头“我胆子很小,但我好奇心很大,明天我会离开太白山城,天亮之前还有两个时辰,你还可以有机会说动我”
镖队的龙大、马夫木头、那书香店的掌柜老头、地下赌坊、香儿、阴长老,外面的世界精彩也有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掉进坑里。
安安稳稳采水草,搂着两个老婆可以过一辈子舒服日子,但那神奇的铁锥果还没切开,鬼影步才练到小成,还有那荒凉大漠里无数的未知,种种一切吸引着佚名的心。
越是危险则越是精彩,可以与危险保持距离,但绝对不要与危险远离,佚名想的很清楚,走得更高才能看得更远,无名老头的武道给了佚名方向,无花和尚的斗道给了佚名方法
我佚名,胆小但不是懦夫,怕死但不是不能死,地下赌坊,其实我对你也挺感兴趣呢!
“好了,就从我身上有什么值得赌坊看中的说起吧”
佚名的直截了当让香儿看到了希望
“公子莫急,香儿自当为公子解释明白,一切还是得从异草说起,公子可知道异草为什么都是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