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被叫出去的时候,纪抬起头,看到了赵帅,于是也起来跟着大师兄一起出来。
“嘿,怎么才来啊?”纪对赵帅说。
“哦,你们是同学啊。”老板说。
“是的,我们是同班同学。”纪说。
“这样挺好。”老板说,然后转而对大师兄说,
“小韦啊,正如你所见,他们又是同班同学,现在都交给你了,他叫赵帅。”
“哦,原来你叫赵帅同学!幸会幸会,我叫大师兄,当然不是本名,我喜欢你们叫我大师兄。”大师兄说。
“大师兄好。”赵帅说。
“好了,你们到里面努力的干活,我在外面努力的干活,都进去吧。”老板说。
“是,老板。”大师兄说,然后催纪他们两个进去。
纪坐回原来的位置,动手换总成。赵帅看着纪在做,自己不知道做什么。
“听说你之前也是做维理的,多少有点基础吧,我很轻松多了。你来修这两个电饭锅,一个换保丝,一个换插座,东西也准备好了,你那个同学说,这个太简单,把它们留给你。没问题吧。”大师兄对赵帅说。
“哦,我可以。”赵帅回答。
“那就好,那就开始吧。有什么困难可以问我。”大师兄给赵帅安排了一张凳子和一把螺丝刀,自己坐回原来的座位,继续他的维修工作。
赵帅坐了下来,拎起一个电饭锅看,不禁想起了昨天,那个家伙骂他是垃圾,他忍无可忍拿他维修中的电饭锅砸过去……
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当然,都过去了。他调整好心态,这里没人会欺负他,没人会说他是垃圾,至少现在没有,所以,要努力,解决掉这两个电饭锅就能获得初步的认可了。
纪换好了总成,然后开煤气测试,打一下火就起来了。火苗引起了赵帅和大师兄的注意。纪在他们面前露出了自豪的神色。
赵帅无语,他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你这家伙怎么厉害!”,这是一种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大师兄则说:“哟,有点料啊,不过这都是小儿科,继续努力吧。”
“我会把它们全部都修好。”
“好啊,我就看你能不能做到!”
赵帅听了那句话“我会把它们全部都修好”,好像受到了10000点伤害一样,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强忍忍着伤痛一样。
纪开始第二个煤气灶的维修。赵帅则火力全开,他把电饭锅拆开后二话不说,操起螺丝刀就拆保险,保险丝拆下来后,操起一条新的保险丝就换上去。重新拧紧螺丝时,插电测试时才发现,原来这个是插座坏的。
额,这么加把劲的结果表错对象了。
赵帅长叹一声,好吧,重新来过。他把这个电饭锅的保险拆出来,再把原来的保险装回去,然后动手插电饭锅尾部的插座,换上一个好的插座。
在他做着这些工作时,纪正在悠闲地把第二个灶和第三个灶的总成给拆下来,他使用了感应能力,得知都是总成的问题,第二个灶的总成打火击锤磨损,第三个灶总成是两个风门堵塞。
纪把两个灶的总成拆了下来,赵帅也完成了第一个电饭锅插座的安装。他接通电一看,和预计的一样,他松了口气。
这时他看到纪站了起来,往架子处走去,在架子第一层的一个箱子翻找,从里拿出两个煤气灶成总。
纪走回来时,视线与赵帅相对,他冲赵帅一笑,赵帅也回之一笑然后迅速埋头苦干起来。纪对赵帅的笑是自然的,而赵帅对纪的笑却略显尴尬。
当纪把第二个电饭锅装好,测试通电时,他看了看纪,纪正测试纪修的煤气灶,啪一下火起了,红色有点红,纪抬起煤气灶伸手下去调调风门,火色变得又清又蓝。这个煤气灶便弄好了,还有一个,另一个煤气灶打了两次才起火,这次的火色又清又蓝,但火苗不均,有的飞起,碰不到分火器。纪又调了下风门,火苗都触到分火器了,但局部火色略黄。这就是炉头的问题了。就这样吧。
纪完成了三个煤气灶的纵修,他说:“我做好了,大师兄,我都做好了。”
他看到赵帅在看他于是对他说:“赵帅,你的做好了吗?”
“嗯,我也做好了。”赵帅回答。
“好厉害。”纪说。
“你们两个都好完了是吗?很好,都来这里,我教教你们修热水器。”大师兄说。
“是的,大师兄。”纪说,起身向大师兄走去,赵帅也起来跟着走。
大师把面前难缠的电磁炉扔到一边,换上一台煤气热水器。他用螺丝刀把周围的螺丝扭出,把三个旋钮拨出,最后把盖掀起,放到一边。
“看,这就是热水器的内部结构,你们好好看看……”
纪和赵帅认真听大师兄讲着。大师兄边讲一边做。这台热水器高压包的问题,他叫纪去架子上拿来了一个高压包,换了上去。然后带他们来到卫生间,卫生间里专门装有测试热水器的设施。
“热水器修好了,就拿到这里试,知道吗?”
大师兄说着,把热水器挂在墙上,然后着手接好底下的进出水管以及煤气管。大师兄打开煤气瓶阀门,然后把手放到水阀上。
“看好了,见证奇迹的时刻。”他打开水阀,水从进水管进入热水器,脉冲电击声响起,尾声的一声啪,火就起来了。
“看到了吧,像这和疑难杂症我动动手指头就轻松解了,就像你看的那个微波炉一样,那个微波炉那么大那么重,里面的结构那么复杂,还不是给我轻轻松松打趴下了,我有多厉害,但是低调,我不说;多少厂家来找我做售后啊,但是我低调我也不说,我这么默默无闻又淡泊名利,我都被我的高尚给感动了。”
大师说得那么不要脸,得意地伸手去接热水洗手——“啊!”他尖叫一声,“妈的,怎么那么烫啊!”
纪和赵帅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大师兄说,事实上他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