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幕斯德工厂/日
张念之沿着上次和元初一起偷溜进去的方向,再次潜进了斯德工厂,不过这次她却是单独行动。
张念之潜进了后院后,就躲在一旁等待着。
不久地下通道里就传来了货车的声音,张念之嘴角扬了一下,似乎早已知道会有货车来。
货车驶到后院,同样地在后院门前停了下来,等待着门开。
张念之趁这时迅速地藏到了车底下,牢牢地抓住车底。
门开了,如张念之所想,货车驶进了厂里,又开到了一个地下库。
车里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向电话里说:“薛小姐,我们到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一直在车底的张念之慢慢松下手来,躺在车底。透过车底张念之用特殊的相机在小心翼翼地录着像。
从录像中张念之看到地下库周围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空旷,只有两个电梯。
这时其中一个电梯的门开了,出来了一个女人,正是上次采访时接待自己的女人,她后面还跟着几个工作人员,他们穿着白色的马褂,套着头套和手套,戴着口罩,就像做手术的人一样。
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人看到这个女人,连忙打了声招呼:“薛小姐。”
薛小姐点了点头,那两人中微胖的那位走到车后,打开了货柜门。
薛小姐向她身后的几个工作人员示意了下,几个工作人员就开始同那俩人中的另一个一起上车把车里的东西搬下车。
那是一个长形的金属箱子,足以容纳两个成人平躺着,而且还弥漫着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工作人员把箱子搬到另一架电梯前,电梯开了,这一架电梯比隔壁那一架大得多了,似乎就是为了运这些箱子而量身定做的,工作人员把箱子搬进电梯里,电梯门关上。
微胖的那个男人递给了女人一本文件夹:“这是这次的名单。”
女人接过文件夹,打开翻了几下。
不久电梯门又开了,出来的还是刚刚的那几个工作人员,他们又从车上抬下了一个同样的箱子,同样地送到电梯里。
张念之想要再混进内部,可是看样子似乎根本不可能,因为能够从这里进到内部的唯一通道就是这两部电梯。
过了大概30分钟的时间,从车里一共搬下两个箱子,这段时间里,薛小姐拿到文件夹后就又进了电梯走了,那个微胖的男人就又上了车。
等到箱子都搬完了,另一个男人也上了车,车子发动准备开出地下库,刚到地下库门口的时候,张念之送开了车底,迅速地躲在了门边。
从刚刚的录像里张念之就知道这地下库里就只有电梯口的一个摄像头,张念之也早有准备,穿的是带帽子的宽松外套,她戴上帽子,从她的打扮上,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
等货车走了后,张念之走到两电梯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那个运送箱子的哪台电梯。
张念之走进电梯,有意识地低下了头,张念之早把相机藏到了外套里,她自己还戴上了口罩。
电梯里没有层数,张念之只能随着电梯把她带上去,不过很快张念之就意识到这部电梯是往下走的,不一会电梯就停了,电梯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地下储藏室,张念之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储藏室里面整齐地摆满了刚刚的那种箱子,张念之把藏在外套里的摄像头偷偷地探出来。
里面浓浓地福尔马林味,就算透过口罩也能把人熏得慌,张念之没忍住隔着口罩用双手捂住了鼻子和嘴巴。
张念之走近这些箱子,储藏室很暗,但依然能够依稀地看到箱子上面作了些记号,前面是两个大写的英文字母,后面紧跟着一个阿拉伯数字,至于它们的排列顺序,张念之暂时还不清楚,张念之用摄像头把这些都记录了下来。
张念之在地下储藏室查看了一圈后,走到了储藏室的一个暗门,张念之似乎很熟悉这里。
张念之慢慢地打开暗门,又是一部电梯,张念之仍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电梯键,这部电梯同样是没有层数的,进去后,电梯就自动往上升,这一次的上升时间比刚刚那部下降的时间稍微长了一些。电梯停了,门一打开,张念之就发现自己在一个车间里,如她所知的,这个时候车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车间还挺大的,大概有200平米的样子,整个车间里整齐的摆满了手术台一样的桌子,一些上面还躺着人体标本,而一些则被架了起来,不过这所有的标本都用白布盖上了。
张念之轻轻掀开了其中一具标本的一角白布,掀开白布可以看到这具标本已经被剥下了皮,****的肉体在空气中暴露无遗,不免让人有点胃翻腾。
张念之放下白布,继续向四周环看着,身上隐藏的摄像头早已将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张念之走到了尽头,似乎按照原计划一样按下了电梯的按钮,电梯门开,张念之进到电梯里。电梯里显示着1到6层,张念之按下了2层。电梯很快就到了,电梯打开了左侧的门。走出电梯越过了一个玄关又是一个车间,这里依然摆满了尸体,不过这次不是人体标本而是动物标本,这些动物标本与人体标本无独有偶都是被剔除了外皮,暴露出了神经系统、肌肉还有骨骼等。同样在标本的旁边零散的放着一些镊子、钳子、托盘等用来将标本肌肉组织中容易腐烂的脂肪物等一一剔除的工具。
这一切同样被收进了张念之的隐藏摄像头中。
张念之想要返回到电梯,突然听到电梯的门开了,张念之马上反应过来即刻跳出了身旁的窗,用手拉着窗沿,窗帘挡住了窗户。看来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辛亏这里是二楼,不算太高,再加上一楼设了突出了的防盗网,张念之可以跳到上面然后跳到地上。
张念之跳到了地上,这里是工厂的另一个侧面,在张念之差不多一米五的距离前就是一堵高高的墙。张念之拿出了事先准备的专用绳子,向进来是一样又翻出了墙外,刚翻到顶端的时候,张念之瞥到二楼的窗帘有要被拉开的趋势,张念之一个没留意就跌出了墙外,“咯蹦”一声,张念之的左脚就崴到了,疼得她脸部扭曲,却也只能闭口,以免被发现。张念之一拐一拐的走回到停车的位置,赶紧上车。
张念之拿出摄像机查看有没有摔坏,发现没有,松了一口气,顺手关掉摄像机,脱下外套和口罩,把它们装好,忍者痛开车走了。
第八十七幕路上/日
张念之的脚已经疼得不行了,可是却又倒霉催的碰上了塞车。
张念之这时已经开始有点烦躁了,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妈妈,为什么会塞车呀?”,在张念之旁边停着的车里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问着坐在她旁边的妈妈。
妈妈:“因为现在是下班时候啊,所以车子就特别多。”
小女孩天真地:“车子多就会塞吗?”
妈妈:“对啊。”
小女孩:“为什么呀?”
妈妈有点不耐烦了:“因为就只有一个通道,大家就只能往同一个地方挤啦。”
小女孩:“为什么要挤?不能排队吗?”
妈妈已经没有再理会小女孩,低着头看着手机
车里,听着这一切的张念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是啊,这天天的塞车也不知是真的车多路少,还是大家都互不相让。”
第八十八幕H市某小区一公寓/日
警局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说在xxx小区内的一间公寓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几个警员已经到了现场,把现场都封锁了起来,封锁线外站满了好奇的群众以及在做报道的新闻记者。
公寓内警察在做现场勘查,这时李力珂赶到。
警员:“李队。”
李力珂:“有什么发现?”,说着走向被杀害倒客厅沙发的受害者。
警员跟在后面报告:“死者是队里的黄浩华。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胸口的那一刀,一刀毙命。”
李力珂走到黄浩华的尸体前,打量着:“他不是前几天就请假说出国探亲的吗?”
警员:“是,我们从他的房间发现了他早已经收拾好的行李,在行李里我们确实发现了一张机票,上机的时间是5月29日,也就是昨天。”
李力珂:“现场有发现其他的痕迹吗?”
警员:“暂时没有,从现场来看,除了他胸口那致命的一刀外,一切都看似是自杀。不过也有可能是凶手收拾过现场。”
第八十九幕F市医院/夜
张念之从医院里出来,拦截了一辆出租车,正在回住所的路上。
车里,张念之拨通了夏佑利的电话
张念之:“喂,利利。”
电话里夏佑利:“哦,念之啊。”
张念之:“我今天包了一只很大的粽子。”
夏佑利不解:“什么?”
张念之:“我今天把脚给崴了,打上了厚厚地石膏,包成了一只巨型粽子。”
夏佑利心急:“什么?怎么回事?那你现在怎么?”
张念之:“很开心啊。”
夏佑利:“你到底是脚打上石膏了,还是脑袋打上石膏了?都这样了还开心。”
张念之笑着说:“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让你为我紧张啊,看到你这么紧张,我当然开心啦。”
夏佑利无语:“.......”
张念之呻吟着:“哎呀,我现在可是生活不能自理啊,怎么办呢?要是有人来照顾我一下就好了。”
夏佑利看穿了张念之的鬼主意:“那就叫你师兄来照顾你吧,这没准还能日久生情,日渐生爱呢?”
张念之:“生是生了,不过不是爱情,是兄弟情。”
夏佑利听着噗呲一笑。
张念之有点小抱怨:“我说夏佑利,你就不能说,你来照顾我吗?”
夏佑利:“我离你这么远怎么照顾你呀?”
张念之:“敷衍一下也好呀。”
夏佑利:“这多见外啊,咱俩之间可是很真诚相待的,不是吗?”
张念之有点气不过了:“我不管啊,你明天就给我坐车过来,最好就把行李带过来,你起码要照顾我一个礼拜。知道了吗?”
夏佑利:“好好好.......那我总得知道一下地址吧。”
张念之:“F市XX区XXX路x号XX小区。”
夏佑利疑惑:“你也在F市?”
张念之:“什么意思?原来我们是在同一个地方啊?”
夏佑利:“是啊,不过不在同一区,但是也很近。”
张念之叹了一口气:“唉~孽缘啊。”
夏佑利一个白眼:“什么话?还想不想我照顾你啦。”
张念之:“嘻嘻,我是说缘分啊。”
夏佑利:“那你想我现在过来,还是明天过来呀?”
张念之看了看表:“现在时间早,你现在过来吧。”
夏佑利:“行。”
第九十幕张念之住所/日
夏佑利在客厅里打扫着卫生,张念之躺在沙发上打着电话。
张念之对着电话里应答着:“嗯,对啊,脚包了个大粽子,向刁神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好啊,不过你过来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吃的,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张念之瞥了一眼正在旁边擦桌子的夏佑利,“虽然有一个女佣帮忙照料,不过她的脾气不太好。”
夏佑利一听瞪圆了眼睛看着她。
张念之吓得咽了一口口水,继续对着电话里说:“咳,那个你还是赶紧过来吧。”“嗯,拜拜。”
夏佑利用力的擦着桌子,咬牙切齿地对张念之抱怨道:“我脾气不太好是吧?是谁大晚上的还赶过来照顾你,是谁整晚把我呼来唤去的?是让我没觉好睡的?现在是嫌弃我了是吧?”
张念之:“没有没有,我那敢啊”张念之忙拆开话题,看了看厨房,“那个什么,你没闻到有点焦的味道吗?”
夏佑利张望了下厨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放下抹布,蹬蹬蹬地往厨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