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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什么都没有

得到负责探路的艾伦等四人的回馈信息之后,众人纷纷对此加以分析。其中脸涨通红的加布里的声音喊的最大:“它占了优势还要后退,这很显然就是那个大巫师的命令。它只是个召唤物,当然要听从主人的命令了。这也说明那个大巫师的确受了重伤。它不得不命令那个黑色的骷髅回到自己的身边保卫自己。现在局面对我们很有利,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

不得不说,加布里的分析确实很有道理。在场的众人中基本也都是这么想的。连一直阴沉着脸的诺米神色也轻松起来。马里奥更是如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脸上破天荒的露出了笑容。他虽然希望诺米失败,但他更希望自己没病没灾。他开始在想搞什么小动作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下探的四人小分队,只有他们与那个黑色骷髅接触过。但他们的脸色却一直不好。因为……那个黑色的骷髅总给人一种‘活着’的感觉。他们并不是没有在汇报时强调这一点,可没人当回事,都觉得这是他们四人在黑暗的环境下的错觉。

人在压抑的环境下,的确有可能会产生错觉甚至幻觉。但四人都不觉得是错觉。

“他们并不相信我们的话。”说话的是莱恩。他们四人自发的聚在一起。

艾伦点点头:“如果是我在上面而没有下去的话,我也不会信。骷髅是活着的?不,我也不会相信。”

“不过,话说回来,纵然那个黑色骷髅有些古怪,实力也很强。但也挡不住这么多人。”安德鲁脸上还是比较轻松的。

四人对望一眼,从那个黑色骷髅那瞬间的表现来看,可能有与高级战士对抗的实力,但就算那个黑色骷髅再古怪,也没办法对付这么多人。

***

“托尔先生。”马里奥皮笑肉不笑地跟诺米打着招呼。意识到自己没有危险,那个奸诈的马里奥又活过来了。

“怎么了,马里奥·斯塔先生?”看着马里奥那张脸,诺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看来托尔先生马上就要完成陛下的命令了,我也非常为托尔先生感到高兴啊。那么托尔先生打算什么时候下去呢?我好与加布里一起在地面上为托尔先生祈祷啊。”马里奥一副真诚的模样。

“难道马里奥先生不下去吗?”诺米心中一惊,马里奥身边那两个侍卫的能力,他可全看在眼里,如果一起下去,是个好助力啊。

“亲爱的诺米,难道你忘了接受陛下命令的人是你吗?而我,只是一个监察官而已。”马里奥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等你击杀了那个亡灵巫师,我再下去检察,才符合命令吧。”

“那加布里,你呢?”诺米心里沉了下去,他望向加布里,期望得到加布里的支持。

加布里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听到诺米叫他,他抬起头来正想说话,马里奥在旁边却突然咳嗽了一声,加布里又把头垂下去了。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诺米阁下,很抱歉,我恐怕也只能在上面为您祈祷了。”

“对了,托尔先生,在您带领部队下去的同时,不要忘了留些人来保护我。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哈哈哈。”马里奥发出类似鸭叫的欢快笑声。

“当然,一切如您所愿。”诺米咬着牙,把目光挪向另一侧。真不想再看这个死胖子,加布里是被他抓到什么把柄了吗?他之前不是对下面的亡灵巫师表现得很踊跃么?

看到诺米等三人在商谈的时候,乌拉的同伴拍拍乌拉的肩膀:“乌拉,还是你的办法好。虽然这样我们仍然会受处罚,但总比加布里去下面找那个亡灵巫师出现危险要好得多,你放心,你跟马里奥先生说的话。我们都是支持你的。”

乌拉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就算加布里以后会恨他,现在他也顾不得了。如果加布里出什么意外,大家有一个算一个,一个脑袋也别想跑。

***

诺米给呆在上面的马里奥大人身边留了70多人。依凡耶和巴多皆在其中。这是保护马里奥这个身份最少量的士兵。诺米不敢公然违反公国的规则。只能自己带着剩余的260多人下了洞口。

他在上次阿曼城里的斗争中损失很大,最大的损失就是失去了军队的指挥权,连老家1000人的士兵都指挥不了。到老家后,因为金钱原因,人手严重不足,实在是没办法。

马里奥和加布里没下来,他们身边的侍卫自然也不会下来。知道了这一点,诺米和他的部下都无可奈何。再不爽,公国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很快他们再次来到了那个墙洞处。由于事先有准备火把,所以,一切都看得很清楚。墙洞那儿的尸骨已经不见了,那个墙洞仿佛是一只张着大嘴的猛兽,要将眼前这几十人吞没一样。

布拉依希扔出一个小火球,小火球飞入墙洞里不远处,落在地上安静的燃烧,一切都很安静,火球燃烧的地方附近,什么都没有……

进入墙洞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沉闷的空气中隐约带着一种腐烂的气息,众人感觉到了一些古怪和不舒服的感觉,可除了这个,什么都没有……

穿过这条通道,来到了一个石制的墓室。墓室里除了摆有一些石制的雕像和装饰之外,什么都没有……

直到现在,都依然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很正常,他们就像在探察一处大得惊人的荒废的遗迹一样。不停地穿过一条又一条通道,一座又一座墓室,然而除了各种石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样,大家的精神就绷得越紧,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出现那个巫师。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刚开始谨慎的四处翻找,渐渐到故意弄出声响,甚至到大声喊叫,然而除了回音,什么都没有……

他们打算先退回去了,凭着记忆回到了最初的那个墓室,然而最初那条让他们进来的那条通道却不翼而飞,是记错了吗?可无论他们去找哪个墓室,眼前除了能找到光秃秃的石墙之外,什么都没有……

终于,他们开始惊慌了,难道我们会被活埋在这?可无论他们是喊叫什么,还是施展魔法、武技攻击任何东西,除了回音,还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

马里奥很得意,他觉得自己干得不错。

本来他只打算坐壁上观的,虽然带了两个侍卫,但可不是来帮诺米的,是来保护自己的。顺便给诺米使使绊子的。

先是发现诺米身边居然有加布里在旁边,这让他迟疑不已。伯尼那个高傲的老家伙怎么对诺米这么好了?如果伯尼真的站诺米那一边,那自己还真不好办。

紧接着发现这个亡灵巫师是个大巫师而不是高级巫师,让他吓了一跳。他开始为自己的生命担心。

在得知这个大巫师是受了重伤之后,他算是喘了口气。看来性命无忧。

再接下来,居然加布里的侍卫向他告密:真没想到这个加布里居然是偷偷跑出来玩的。果然是小年轻只顾自己痛快,也不想想伺候你的侍卫们多么痛苦。你要是出了事,你爷爷会放过这群侍卫?为了不让你出事,侍卫们只能选择向自己告密,然后自己要胁加布里要告诉他爷爷,果然加布里想到被爷爷得知后的处罚,只能留在上面。

这下诺米的实力大大受损。他还要在上面留人保护自己。眼看就要完蛋了。他还不得不一头向石头撞去。

我真是干得棒极了!

尤其是看到加布里的侍卫们向他露出友善的微笑和诺米留在上面保护自己的士兵们不得不听从自己命令的眼神之后,就更加得意了。

加布里的侍卫有10多人,加上诺米留下的70多人,据那个告密的侍卫说,他们这些保护加布里的侍卫全都是中级水平,巅峰期都有好几个,这不但意味着诺米的实力大幅被削弱了,而且还意味着自己非常安全。

我真是天才!他暗暗地想到。诺米,我会为你祈祷的,我是说真的,不过,我是祈祷你快点死。

我已经把洞口用石头重新盖上去了,还多压了好几块。名义上?那当然是为了怕亡灵巫师从里面跑出来了。

哈哈!没有人可以得罪了我马里奥,还能平安无事。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亲眼看着你死!

***

自从昨天中午诺米带着260多个人下去之后,就没上来过,也没任何消息传来。更糟糕的是出去远远放哨的卫兵一个都没回来,尽管已经派出去5、6个了,但还是一个都没回来。营地里的气氛显得异常压抑,就像一根被拉伸到了极致的钢索一样,随时可能崩断。

今天是第二天,夜幕还没降临,大家就准备休息了。这是马里奥大人的命令。留在上面的近卫士兵是因为诺米的命令不得不听从;而乌拉和他的同伴们是乐意听从,他们巴不得就呆在上面等诺米完成任务后,就马上离开;至于加布里,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营帐内生闷气。马里奥大人自然是早早就呆在营帐里睡大觉了。

不过,除了轮值守夜的士兵们。丹顿和努佩斯也没睡,他们呆在马里奥的营帐外,互相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安和警惕。对于诺米他们的死活,这两人并不关心,他们只是马里奥的贴身侍卫。只关心马里奥的安全。可现在这一片寂静的夜中,却总让他们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从昨天开始就萦绕着他们。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受,就好像总是感觉被别人窥视一样。对,总觉得有人在远远地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知是第几次两人分别出去观察情况了。这一次两人探察回来,互视一眼,彼此都读懂了彼此眼神中的意思。

还是——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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